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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道:“聽聞好像是前段時間從天嵐院逃出來的棄徒,叫什麼……”
副官想了想,又才說道:“蘇長安,就是莫聽雨從北地收回來的徒弟。”
男子點頭,接過那捲軸很是隨意的拆開了上面的印泥,正要拉開那畫軸,眼角的餘光卻忽的瞥見蘇長安二人的身形不知何時變得頗有幾分僵硬。他眉頭一挑,心生警覺,身後那些坐於馬背上的人影似有所感,皆握刀劍於手,似乎只要蘇長安二人有半分異動,便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這位忽然出現的觀大人,不比方才那位軍官。
他雖然從未出手,身上亦未有放出任何的氣勢,但蘇長安卻知道他絕非等閒之輩,即使他加上青鸞二人出手也未必會是他的對手。
所以,即使他意識到了一旦男子開啟了卷軸明瞭了他的身份後,自己會是如何悽慘的下場,可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更何況,男子方才那看似無意的一眼,其實已經放出某種氣機將他與青鸞的身子給鎖定,一旦他們有何異動,蘇長安可以很肯定,以男子的身手,他與青鸞二人定然在他手下走不過三招。
畫軸在男子的手中緩緩開始展開,場上的氣氛亦隨之變得沉悶起來,隱隱約約間,甚至有殺機湧現。
蘇長安的額頭上也開始出現一道道密密麻麻的汗跡,他也開始暗暗調集起體內的靈力,也顧不得那似乎會要了他命的內傷,無論如何,他定要護青鸞一個周全。
終於,畫軸在這時完全被開啟了。
蘇長安的眉頭在那時一沉,背上那被包裹在麻布之下的長劍就要出鞘,但卻在這時,觀性男子忽的展顏一笑,而周圍那股肅殺之氣也在此刻盡數消散。
“這蘇長安長得……”男子撇了撇嘴,看模樣像是被什麼晦氣之物汙了眼睛一般。
隨後他又轉頭看了蘇長安一眼,將畫像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這世間雖然極短,但以蘇長安的目力卻還是看了個真切。
那畫像之上的蘇長安,濃眉大眼,與他倒有幾分相似,但額頭上卻多出幾道傷疤,臉頰上生出許多斑點,下巴處更是需著長長的鬍子。
“這天嵐院收徒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觀姓男子發出一聲說不清是樂禍還是遺憾的感嘆,將畫軸一收,隨意的拋回了身邊副官的手裡。
然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側頭問道:“對了這畫是誰畫的?”
那副官想了想,恭敬的回答道:“據說是由一位認識蘇長安的說書先生畫的,然後交給天樞大人確認之後,方才送往各州郡的。”
“畫得真爛。”男子再次撇了撇嘴,似乎對於那位說書先生的畫工頗為不滿。而在發表完這樣的評論之後,男子對此也就失了興趣,轉頭看了一眼還在發愣蘇長安說道:“走吧,我帶你進城。”
蘇長安也在這時回過神來,他神色古怪的與青鸞對視一眼,心裡有些異樣,卻也不便道破,也就隨著男子進了西江城。
西江城不虧是長安以西最繁華的城池。
城裡城外,一牆之隔,卻猶若兩個世界。
行人來往摩肩接踵,商販吆喝不絕於耳,時不時還有鏢隊遊俠打扮的人穿插其中。
若不是城門外陣陣呼天搶地的求救聲,還真讓人以為此刻是一個歌舞昇平的太平盛世呢。
只是看著這樣的繁花似錦,在想著方才城門外的滿目瘡痍。蘇長安的心底莫名生出幾分怒意,卻又說不清這怒意究竟是對著西江城裡笑顏滿面的百姓,還是對那位龜縮在西嶺關裡的武王大人。
那位觀姓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經下了馬,走到蘇長安的身旁,同樣望著這滿城百姓,悠悠嘆道。
“春風不識興亡意,草色年年滿故城。”
蘇長安一愣,忍不住轉頭看了男子一眼。
卻見他滿目蕭然,頗有些去國懷鄉的味道。但這樣的神情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他的臉上再次堆滿了那另蘇長安不喜的篤定的笑意。
“這條街往前走便是這西江城裡最好的醫館,你自去便可。”說著,他又抬頭看了看天色,似乎在估算時辰,“若是你快些,酉時還可來我府上,我請你吃西江城最出名的西江蟹。這可是不多得的玩意,每年都得供奉給皇室,剩下的都是我偷偷藏下來的。”
說罷,男子也不管蘇長安作何反應,從旁人手中借過馬韁,翻身上馬。
動作一氣呵成,那是在馬背上生活多年之人方才能練就的本事。
然後,他猛地一拍馬鞭,帶著身後諸人就要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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