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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虛名。
或許是性格使然,又或許是曾經將星會上給他留下的那段並不美好的記憶,讓他本能對於這種爭奪名次的事情有些排斥。
為此他只是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與古羨君閒聊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安靜的等著這場百院宴的結束。
畢竟杜虹長已經被抓走,所謂的挑戰穆歸雲自然也就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而雖然蘇長安對於那位杜虹長的身份心中尚存疑問,可這場百院宴的目的,對於他來說已經算是完成,故此,這幾日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在此刻變得輕鬆的幾分。
“長安!”而不知何時,穆歸雲走到了他的身旁,朝著他微微一笑,說道:“我家院長找你上臺上一敘。”
蘇長安聞言,看了穆歸雲一眼,又瞟了瞟高臺上的那位老者。
原本立在高臺上的那些經綸院的學生都已經與在場的諸多學生們混在了一起,對著那正在比斗的二人一陣指指點點。唯獨那位醉眼朦朧的男子,卻是不知何時坐到了蘇長安的對面,也就是曾經八荒院的位置。雖然八荒院已經離開,但這依舊是一件極失禮的事情,可那男子卻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樣問題,只是自顧自的提著一隻酒壺,旁若無人的自飲自斟。
而那高臺上,此刻便只剩下了那位叫做殷黎生的老者。他似乎也在這時感受到了蘇長安的目光,他轉頭看向,將杯中之物高高舉起,看模樣似乎是在邀請他。
蘇長安微微一愣。
這位經綸院的院長,今日先是在那廷尉面前為他邀功,又在陰山濁離去時替他要了不少好處。
按理說他與這位老者素不相識,就算有著五皇子與穆歸雲這樣的幾重關係,對方也斷不用如此幫他。
故此蘇長安的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索性,那便與他問個明白。
蘇長安這般想到,便也不再猶豫,邁出腳步,便朝著高臺上走去。
待到他走到老者跟前,正要說些話感謝老者一番。但老者的話卻先一步在他的耳畔響起。
“算來,我也是天嵐院的半個弟子。”
第十九章 天機矇蔽
“半個弟子?”蘇長安一愣,不明白眼前這個老者究竟與天嵐院到底有何關係。畢竟他從未聽自家師叔祖生前有提及過此事。
但殷黎生似乎自一開始便料到了這一點,他呵呵一笑,示意蘇長安在他身旁坐下。
然後他小抿一口杯中的酒水,說道:“這酒可是江南進貢給聖上的九曲觴,傳聞聖上在一次大宴上第一次喝到此酒,入口細膩,飲後唇齒留香,直到宴上第九曲鶯歌歇下,那酒香方才散去,故而便將此酒改名為了九曲觴。”
說罷,他將杯中之物遞於蘇長安身前,又說道:“不若你也嚐嚐,這酒可不多得,我經綸院也不過數壇。”
但蘇長安卻搖了搖頭,將老者遞來的酒杯擋了回去,說道:“我不喜飲酒。”
而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那一雙清澈的眸子卻直勾勾的盯著老者,像是在確認著些什麼。
這自然是一件極不禮貌的事情,無論是盯著一位老者,還是拒絕一位長輩贈與的東西。
可殷黎生卻是一笑,對於蘇長安的舉動絲毫不惱。他只是笑眯眯的揚起自己的脖子,將那杯中之物一飲而盡,再一次看向蘇長安,眼睛裡透出玩味的笑意。
“怎麼?不信?”他這般說道,然後將手中的酒杯輕輕放於案臺上。
蘇長安並不清楚老者口中的不信究竟指的是何物,是酒亦或者人。故此,他問道:“你與玉衡師叔祖認識?”
“玉衡聖人護佑人族近兩百載,天下何人不識。”殷黎生眼角的笑意更深了。
蘇長安愣了一愣,他看著殷黎生眼角里的笑意,方才明白這老者是在捉弄於他。按理說這算不得什麼大事,但蘇長安這段時間過得並不太好,故此對於周遭之人,特別是從未認識之人,心裡多少有些防備與牴觸。故而他的眉頭一皺,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方才不是說你也算是天嵐院的半個弟子,此事到底從何說起?”
“哦?原來你想問這個啊?”殷黎生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他像是頗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說道:“這年紀大了就是這樣,剛剛說過的事情轉頭就忘。”
但這一次蘇長安卻並未有在接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殷黎生見他這般模樣,覺得無趣,說道:“你們天嵐院的人怎麼都是這樣,一本正經無趣得很。”
他話雖是這麼說道,可臉上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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