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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聖皇的態度卻很奇怪。
就如同他對待五皇子的態度一般奇怪。
他將所有的聲音壓下,只是命尚在長安的虎耀神將桐經義帶去一隊黑甲虎賁將天嵐院團團圍住,說是監視,但更像是保護。甚至還命人將天嵐院裡的屍體清理出來,送去各個學院。
這自然引來更多的來自太子一黨的不滿。
於是大魏丞相司馬詡與英王夏侯淵在亥時的夜色中,進宮覲見。
“陛下。”
偌大的太和殿裡,司馬詡半眯著眼睛,向著高臺上那位男子躬身拱手。
他的身後,立著一位手持鬼頭刀的男子。
負兵入宮,見聖駕而不跪。
這世上只有兩種人可以做到。
其一位高至王侯,其二修為至星殞。
而很不巧,這位男子二者皆是。
所以即使他的神態倨傲,也未有人敢說他半分不是。
但,有一點,卻讓那位一直立在聖皇身後的太監很不滿。
這位倀鬼星星殞,大魏英王夏侯淵,此刻站在竟然站在那位老者身後,其所表達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他將這位老者奉為主人。
這自然是一件極荒唐的事,一個大魏的王爺,可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樣的身份即使見著聖皇也可以不行跪拜之禮。卻把一位丞相奉為主人,那置聖皇於何地?豈不是在說聖皇與眼前這位老者地位不相上下?
但似乎那位坐在高臺之上的男子對此並不在意。
他甚至自始至終連看也未有看那位英王殿下一眼。
“愛卿請起,深夜求見不知有何要事?”
男子臉上的神情很是疑惑,似乎對於老者深夜求見的緣由一點也不瞭解。
老者與這位男子博弈多年,自然早已習慣他的路數。
故此他再次躬身,很是恭敬的朗聲說道:“天嵐院遺徒蘇長安,勾結妖邪,殘害忠良,致使長安學院數百名學生死於非命,章廷尉、陰長老、馬長老為國捐軀。老臣懇請陛下降旨,捉拿妖邪,以平民憤,以慰忠魂在天之靈!”
“唔?”臺上的男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他一拍額頭,說道:“原來愛卿是為此事而來。”
“正是。”
“此事愛卿不必多慮,寡人自有分寸。”男子很是隨意地說道,就仿若所說之事,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般。
撲通!
但這時一聲脆響升起。
那位老者便在此刻伏首跪地,聲線悲慟地說道:“陛下三思,如今長安城裡人心惶惶,百官不忿。皆道陛下偏信妖孽,致使忠骨蒙塵,亡魂夜哭!若是陛下不與天下一個交代,老臣恐怕,社稷動盪,大魏百年江山不保啊!!!”
他的態度恭敬,語氣誠懇,倒是像極了冒死直諫的忠心良臣。
但他所說之話,卻極為大逆不道。
從古至今,但凡君王,最忌諱聽到的便是社稷動盪,江山不保之類的言辭。這與罵他們昏庸無能,亡國之君並無什麼區別。
那男子自然聽懂了老者看似勸解,實則威脅的言語。
他的雙眼微眯,陰沉著臉色,將手指在身前的案臺上輕輕敲打,靜默的大殿裡便迴盪起了那一陣陣脆響。
直到數息之後,他方才展顏一笑,笑呵呵地說道:“愛卿言重了。寡人說了幾日之後定會與諸人一個交代。”
但臺下的老者卻對此無動於衷,依然伏首跪在地上,沉默不語。
男子的臉色終於變得有幾分難看,但他依舊強壓下心頭的怒意,半晌之後,方才沉著聲音說道:“三日。”
“陛下聖明!”臺下老者豁然起身,拱手行禮。
待到二人退下。
臺上男子那一臉強壓的怒氣盡數散去,他朝著身後的那位毛髮皆白的太監望了一眼,聲線平靜地說道:“傳太白真人覲見。”
身後的太監便在那一刻,身影隱沒,直到數息之後竟然就這樣憑空消失不見。
男子就這麼坐於空蕩的高臺之上,昏暗的大殿裡,只有他的目光如同星辰一般閃著光輝。
約莫又是那麼一刻鐘的時間過去。
那位太監的身影又再一次出現在男子的身後,而隨之又有一道身影在臺下漸漸浮現。
那是一位老者,劍眉星目,鶴髮童顏,身著一件七星道袍,手持一把白絲拂塵。
“陛下。”他頷首對著臺上那位男子說道。
“唔。太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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