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3/4 頁)
一樣事物,遞到蘇長安身旁的桌子上。
“這是劉媽媽託杜公子讓我交給你,說是如煙姐姐生前交代的。”說完這些,樊如月終於是低著頭走了出去。
吱呀。
他房間老舊的房門發出一道沙啞的聲響,然後被樊如月自外面緩緩合上。
蘇長安這時終於轉頭看向桌上的那一樣事物。
那是一本老舊得有些發黃的書。
他伸出手,有些顫抖的翻開書的扉頁。
上面有些溼印,像是有什麼人曾在那裡留下過淚珠。
他的手輕輕的在那上面劃過,覺得那道淚跡上似乎還殘留著它主人的溫度。
他就這樣呆坐了近一刻鐘的時間,終於,他將書合上,揣入懷中。
然後,他走到自己的床沿,就這麼在那床上盤膝坐下,他的雙目慢慢閉上,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沉寂了下來。
冬日的長安,白日並不長。
不覺間,已是日沉西山。
它將自己最後一絲泛紅的餘暉灑下,透過紙糊的窗戶,在蘇長安的屋內留下一道斑駁的光影。
蘇長安的雙眼在這個時候猛然睜開。
他的眸子清澈,但他的面色冷峻。
他站起身子,將自己衣衫上的褶皺理得乾淨,將自己頭上的發冠端正。又走到裡側放著些許清水的銅盆旁,將他的手放入其中,清洗一遍。
然後他伸出手在虛空一握,一把藏鋒於鞘的刀應聲飛入他的手中。
最後他將刀負於背上,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衣著,確定它足夠莊重之後,他推開了老舊的房門,決然的走了出去。
整個過程他做得很細緻,可以說得上是一絲不苟。
因為他即將去做一件很嚴肅的事情,為此他不得不拿出與之匹配的足夠嚴肅的態度。
這樣的事情,很多人做過。
比如莫聽雨。
比如開陽。
他的第一個目的地。在天嵐院。
他推開門時,玉衡正眯著眼睛,站在窗前,望著那夕陽最後的半抹臉龐。
“你要去殺他嗎?”玉衡這麼問道。
第一次,蘇長安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你那天就知道對嗎?你說過,長安雖大,卻不過百里,任何事情都逃不過你的眼睛!”蘇長安如此問道,他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連裡面包裹的怒氣,都那般寒人膽魄。
玉衡少見的沉默了一小會,方才微微頷首,道了一聲是。
在玉衡點頭的那一瞬,蘇長安的眼裡猛然閃過一道紫電雷光,一股戾氣自他心頭升起,但又很快被他壓了下去。
“你應該告訴我的。”他像是嘆息一般地說道。
玉衡卻搖了搖頭,“你救不了她,知道了也不過是徒增煩勞。”
“可你明明能救她的。”蘇長安說道。
“不,我救不了她。”
“為什麼?”蘇長安有些不解,他的聲線也因此大了幾分。“你不是天下最強的星殞嗎?為什麼你救不了她。”
“因為救她的代價太大,大到沒有人能承擔得起。”玉衡的聲音變得有些蒼涼,亦帶著一股濃郁的倦意。
“什麼樣的代價?”蘇長安問道。
“西涼。”
蘇長安一愣,他想不透徹,或者說不想去想透徹其中的權衡利弊。他決定結束這一場談話。
“我要去殺他。”他這麼說道。
“你殺不了他。”玉衡這麼回答他。
“或許吧。”蘇長安想了想,然後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認同了玉衡的說法。
“但我想試一試。”
說完這句話後,他轉過了身子,負刀而去。
在天嵐院的門口。
他遇見了一個,他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青鸞。
她像是一朵青蓮一般立在那裡,像是等了蘇長安許久的樣子。
“你不該去。”她蹙著眉頭說道。
“為什麼?”蘇長安不解。
“你殺不了他。”青鸞的殺不了與玉衡的殺不了,意義並不相同。玉衡說的是力,而青鸞說的是命。
力或許可變,但命卻不可改。
至少在那個雪夜之前,命是不可改的。
但蘇長安卻不明白兩者之間的不同,他皺著眉頭問道。“難道如煙就該死了嗎?”
“你不開心?”青鸞卻這般問道。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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