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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為蠻族的勢大、司馬詡的城府而感到害怕。
害怕,守不住蒼生,害怕,見不得列祖列宗。
他們的心中顧慮太多,因此只能做出一個穩妥卻不見得是正確的選擇。
蘇長安的頭在那時抬了起來,他看向紅玉,眸子裡的光芒變得極為清澈,像極碧淨的潭水,一塵不染。
“謝謝,我懂了。”他朝著紅玉極為鄭重的拱手一拜,臉上的神情也極為嚴肅。
紅玉本還頗有些怒意,但見蘇長安這般的態度,莫名臉色一紅,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這是何意?”她有些怔怔的問道。
“你點醒了我。”蘇長安一臉認真的回應道。“山河不可讓,西涼不可丟。”
紅玉一愣,大抵是聽懂了蘇長安話裡的意思,她的臉色愈發紅潤,忽的沒有了之前那般英姿颯爽,有些忸怩的小聲呢喃道:“其實,我是有私心的。”
“嗯?”蘇長安一愣,不解的看向紅玉。
“我想……與他在一起,哪怕是死,也想……死在一起。”紅玉低聲說道。
蘇長安聞言會心一笑,他又朝紅玉拱手,然後轉身便要大步離去。
紅玉一驚,約莫猜到蘇長安想要做些什麼,她的心中惶恐,臉上少見的露出了女兒態。她不禁朝著蘇長安的背影問道:“蘇公子,這是要去到哪裡?”
“去罵醒該罵之人!”
蘇長安掀開營帳的簾布,頭也不回地說道。
第一百一十七章 他曾是少年
蘇長安再次來到北通玄房門的時候,門是開著的。
他沒有通報,沒有詢問就這樣徑直的走了進去。
而屋內的情形,讓他就在嘴邊,快要破口而出的話生生嚥了回去。
司馬長雪正扶著北通玄坐到屋前的桌椅旁。
看到蘇長安走進來,二人一愣。
或許是因為蘇長安的臉色過於嚴肅,司馬長雪本能的意識到將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她的頭低了下去。
“你們聊,我去廚房看看湯藥好了沒有。”說著便退了出去,也順勢將屋子的房門輕輕合上。
“有什麼事嗎?”北通玄瞟了一眼臉色怪異的蘇長安,問道。
“如煙並非因蒼生而死。”蘇長安望著北通玄,如此說道。
這樣話自然是很突兀。
因為如煙,是北通玄的心病,也是他與蘇長安之間芥蒂的由來。
所以二人都在談話間有意無意的迴避這件事情。
並非因為如煙不重要,恰恰相反,她太重要,無論是對於蘇長安,還是北通玄,都是如此。
此刻的蘇長安毫不避諱的談及此事,即使是北通玄也不得不臉色一變,低頭沉默了起來。
蘇長安對於北通玄這樣的反應早有預料,倒也並不奇怪,他繼續說道。
“你說你要讓如煙死得有意義?那如煙為何而死你都不知道,你如何讓她死得有意義?”
蘇長安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甚至隱隱帶著一些怒意。
北通玄的臉色愈發陰沉了起來,蘇長安的話字字誅心,他轉頭看向蘇長安時,眸子裡竟然浮現出了殺機。
“你再胡言,我現在就將你趕出西涼!”
北通玄寒聲說道。
“我有說錯什麼嗎?”蘇長安對於北通玄的威脅卻視而不見,他的嘴角勾出一抹冷意。依然自顧自的接著說道:“如煙死於蒼生,不過是你自己安慰自己的幌子罷了。”
“如煙哪知什麼是蒼生?哪知什麼是天嵐。”
“她知道的也只有你北通玄而已。”
“她為了心心念唸的活了十年。”
“死,也是死在你的蒼生大願之中,說到底,如煙是因為你北通玄而死!”
蘇長安這番話說得是毫不留情,聲音亦愈來愈大。
絲毫不曾在意北通玄的臉色愈來愈來難看,本就蒼白的臉色,在蘇長安說完最後一句“因為你北通玄而死”時,忽的浮出一抹潮紅,隨即一口鮮血豁然噴出。
這樣的變故讓蘇長安猝不及防,而同時也帶來的巨大的響動。方才被關上的房門,在這時被猛然推開,司馬長雪的身影一躍而進。想來,她也是察覺到了某些異樣,並未走遠。此刻只見他快步走到北通玄的身邊,扶起已經神情萎靡的北通玄,有些憤恨的看向蘇長安,質問道:“他有傷在身,你何必出言傷他。”
未有料到會有此番變故的蘇長安臉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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