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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男人間的家國大事,但我自嫁於你那時起,三從四德,自問從未有過逾越。你休不了我,也趕不走我。既然你想讓我離開這裡,既然你說永寧關守不住,那就帶著我一起離開。”
似乎是聽出了司馬長雪言語中的決心,北通玄的聲音也因為內心的某些愧疚而大了幾分。
“我不能離開永寧關。我答應過師尊,要守住西涼,永寧關被破之日,便是我北通玄命隕之日。可你不一樣,你還年輕,何苦為了一個死人送命?人應當為那些愛你的人而活,不應為死人而活。”
或許是這一句話觸及到了司馬長雪的某些痛處。
這位咋蘇長安眼中一向溫婉的女子,聲音忽然大了起來。
“原來你也知道,人不應該為死人而活啊?”
“這一年來,你我雖共處一室,卻不曾同床共枕。”
“可你又怎知道我每天都會被你在夢裡唸叨的‘如煙’‘如煙’所驚醒,你讓我為愛我的人而活,自己卻對一個死人心心念念。你不覺得可笑嗎?”
說完這句話後,屋內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不待蘇長安回過神來,北通玄的房門便被司馬長雪從裡側開啟。
她看見立在門前因為被撞破偷聽牆角而滿臉尷尬之色的蘇長安,先是一愣,隨後低頭繞過蘇長安,快步離去。
而在那匆匆一瞥間,蘇長安看得清晰的是,司馬長雪眼角的淚痕。
“長安嗎?進來吧。”而這時,北通玄的聲音忽然響起。
蘇長安一愣,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走了進去。
他合上房門,在北通玄床前的凳子上坐下。
此刻的北通玄與那日在永寧關前,一人獨擋四位問道時,判若兩人。
他本就蒼白的臉色在此刻顯得幾近病態,向來猩紅的嘴唇也變得有些清淺。身子半靠在床頭,眸子裡有一抹濃重的倦意。
蘇長安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對於方才自己的行為,多少感到有些難為情。
但是北通玄似乎對此毫不在意,他極為勉強的在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問道:“何時從天道閣出來的?”
“五六日前吧。”蘇長安如實回答道。
“唔。”北通玄頷首,“成功了嗎?”
蘇長安自然知道北通玄所問的究竟為何事,他點了點頭。
“唔。”北通玄再次點頭。
然後他低頭沉吟了好一會,方才再次說道:“那就離開永寧關吧。”
蘇長安一愣,不解道:“為何?”
“方才我與司馬長雪的話你應當都聽到了,永寧關守不住了。但天嵐院卻需要傳承下去,更何況你已入仙道,天嵐院的希望如今竟放於你身上,你不能死。”
“拓跋炎四人已被你重傷,帶你養好傷勢,你我二人加上摩海耶、宇文平面對蠻軍的四位問道境修士,我覺得並不是沒有勝算,何必如此悲觀?就算他擁有蠻軍五十萬之眾,但是我們有永寧天險,又糧草充足,並非沒有一戰之力。”蘇長安說出了自己心底的疑問。
北通玄聞言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看了蘇長安一眼,說道:“若是蠻軍僅僅只有四位問道,我又何懼哉?”
“九嬰一族背後與神族的關係我相信不用我多言你也知曉,這四位問道不過是冰山一角,他們已經開始收集星殞,看模樣手上定然擁有不少半神之血,以他們的能力,能在如此段的時間裡覆滅帝江一族近千年的統治,你覺得他們所擁有的力量真的會如此簡單嗎?”
蘇長安不由想到了虎偃口中的那幾位聖子,頓時心情也沉重了下來。
但他仍有些不解。
“既然九嬰的實力如此之強,為何還遲遲不肯攻城?”
在蘇長安看來,以那聖子揮手便可以屠滅蠻族王庭的實力,只要願意出手,莫說西涼,就是中原恐怕也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他們只是在等,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一舉攻破永寧,再開西嶺直入中原!”北通玄寒聲說道。
“我已與朝廷遞上奏摺數十份陳明其中利害關係,卻無一人回應。司馬詡如今把持朝政,即使我想盡辦法書信與天子,也是如泥牛入海,了無音訊。”
蘇長安聞言眉頭一皺,倒也不再隱瞞將自己對於司馬詡的猜測一一向著北通玄道來。
“你是說司馬詡與九嬰皆為神族爪牙?”北通玄一愣,腦中聯想起司馬詡對於神族的態度,心頭對於蘇長安的猜測便信了幾分。
在他看來司馬詡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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