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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略琢磨了下,便道:“只怕這位先生是在考驗你,你接下來便每日去拜訪這位先生,好叫他知道你的誠意和學識。”
“師父,這季老先生都已經退居人後了,我當真要拜他為師?這京中名師我李家又不是找不到。”李言宗自來在學識家世外貌皆高人一等,可謂人中龍鳳,從來不曾這般被人輕視過,自然是有些不服。
胭脂無法和他說明其中因果,免得被人當做瘋子,她端起茶盞抿了口茶故作高深道: “這京中名師如何比得上他一個指頭,你且聽為我的,一定得拜他為師。”
她想到自己這些日子還要費些功夫去剪他的孽緣,她放下了茶盞拾起筷子邊夾著菜往他碗中放邊交代道:“這些日子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便和李書一道,等我這頭好了便來找你們。”
李言宗再是不滿,也不會不聽胭脂的,這八年來她每一次做的決定從來不曾偏差分毫,能掐會算之道已然登峰造極,族中甚有傳言她已是半仙之身,不老不死,雖他覺是謬言,但細細看來這幾年來她的容顏未曾有絲毫變化,果真應了這不老之說,他心中也漸漸信以為真,是以他才會心甘情願的以女子為師。
胭脂若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怕要笑到麵皮抽筋,倒不是她妄自菲薄,是她從來都覺著自己就是每天讀讀李言宗的戲本子,閒來無事給他提點幾句的老媽子罷了,這活實在是無聊到扣牙,半點挑戰性都沒有,有時她都想把那戲本扔他臉上去,讓他自己消磨消磨。
可她終究還是不敢的,好不容易做會兒人,萬不敢如此任性。
這頭安排好了李言宗的事情,胭脂便去到郊外的客棧等著那名江湖女子。
這日正是那名江湖女子暈倒在路邊的時候,胭脂特地算好了時間給葉容之寫了書信託人帶去,信裡表明了自己是當日他救的那個人,託他前來幫一個忙。
胭脂到了書中寫著的位置,果然瞧見了一名白衣女子正暈倒在路邊。
她連忙找了一個隱蔽的位置躲了起來,待葉容之到了這裡看到了這人暈倒在路邊,以他的性子一定會相救。
自己也無需出現,既省了多餘的事又牽了線,剩下的便靠他自己。
胭脂在叢中躲藏許久,也不見葉容之出現,這日頭又越來越重,那女子本就受傷昏倒,若是再這樣暴曬下去,還不等葉容之救了他,只怕就要曝屍荒野。
又等了片刻,胭脂實在是等不住了,她總不能為了剪掉李言宗的姻緣,而枉送了他人的性命吧,還是先去救了先,往後的事只能往後再議。
胭脂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向那女子奔去,用手探了她的鼻息,見氣息還穩著便鬆了口氣。
這女子真是長了一張好皮相,果然是要與李言宗歷情劫的,這胎投的也是極好,可惜遇上了自己這個只會做冥婚的,要不然也能使些手段幫他們一幫。
胭脂不由搖搖頭嘆道:“作孽喲……”伸手扶起她,正想法子怎麼給她弄回客棧,便聽到了後頭衣衫行走間窣窣作響的聲音。
胭脂頓了頓轉頭一看,果不其然是葉容之。
他一身雅緻青衫在陽光下緩步走來,日頭撒在他身上散著耀眼的光芒。
待到走近,他衝胭脂微微一笑清朗道:“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胭脂臉色僵了僵,連忙回了一笑,心中卻暗暗罵開了街。
這要是擱亂葬崗,以她的脾氣早鬧得天翻地覆,現下倒是脾氣收斂了好多,只是頗為委屈了些,她在田間喂蚊子餵了半響,這要是她晚一刻出來也不會白費了這一番功夫。
他見胭脂扶著一位姑娘,問道:“這是?”
胭脂連忙移開些身子,將那江湖女子美貌的皮相露出來,又佯裝不知情況道:“我也不認識她,看見她時就昏在這了,我現下一個人也不知如何處置,便只好找你幫忙了,實在是麻煩你了。”
葉容之聞言一笑,溫和道:“姑娘說笑了,既如此便讓我來背這位姑娘到前頭的客棧,再去城裡找位大夫替這位姑娘治傷,餘下的便等這位姑娘醒了再做安排,姑娘覺得可行?”
胭脂聞言連連點頭,她自然是極樂意的,只是顧忌他手上的傷: “可是你手上的傷?”
葉容之看了胭脂一眼,低下身子邊從她手中扶起那位姑娘邊對她笑道:“沒什麼大礙。”
胭脂聞言也不多話,幫著把那女子扶起讓葉容之背上,這事雖然沒有按照她原先的安排來發展,但現下也與她原先想的也差不離。
待安頓好這女子,她再想個辦法藉機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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