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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喜歡的樣子。

慕清瀾靜靜看著，一時間，竟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就這樣……明天就要大婚了。

從他們相識，相知，相戀，到現在，已經過去了那麼久。

大婚的事情，他們也曾經說過許多次。

但這次，真的來了。

“清兒。”

正在此時，一道溫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慕清瀾回頭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朝著這邊走來。

“孃親。”

她笑起來。

“您怎麼這會兒來了？”

元亦宣笑而不語，走到前來。

她的手中，有一個精緻的檀木盒。

一股淡淡的暖香瀰漫開來，沁人心脾。

慕清瀾的視線，落在那檀木盒上。

“清兒，開啟看看。”

元亦宣溫柔道。

慕清瀾心中一動，將盒子開啟。

一片熱烈絢爛的紅。

她怔住，緩緩伸出手，從上面輕撫而過。

色彩熱烈，裁剪流暢，暗繡的花，更是針腳細密，栩栩如生。

竟是……嫁衣。

“這是孃親親手縫製的，看看喜歡不喜歡？”

元亦宣笑著，一雙美眸之中，帶著期待。

其實之前慕清瀾就知道孃親最近在做這件事情，但是當親眼看到的時候，心裡還像是被什麼緊緊攥住。

她小心的將衣服托起展開。

如水的月光傾瀉而下，隱約似有一道道流光，在那一片燦爛綻放的紅色之中流淌。

光華燦爛，絢麗尊貴。

實在是極美。

慕清瀾怔怔的看著。

元亦宣有些擔心的說道：

“孃親這幾年有些生疏，也不知你喜歡不喜歡……”

“喜歡。”慕清瀾鼻尖一酸，隨後上前抱住她，將腦袋枕在她的肩窩，孩子般的蹭了蹭，“孃親親手繡的，清兒當然喜歡。”

她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元亦宣當然聽得出來她這是帶了哭腔，心裡不由得又酸又甜，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

“清兒喜歡就好。這些年，孃親和爹爹沒有為你們兄妹二人多做什麼……”

她心裡是愧疚的。

儘管她並不後悔和慕楓在一起，甚至為此冒了那麼大的風險，但如果可以，她希望從未讓兩個孩子，承受這些痛苦。

慕清瀾將她抱得更緊，低聲道：

“孃親，有你和爹爹在，清兒和哥哥就是最幸福的人了。”

是那麼多年的關心和疼愛，讓她好好的長大，並且支撐著她，走過了那麼多艱難險阻。

如果不是有他們，慕清瀾覺得自己的人生，或許只會是一片空白。

“能成為爹爹孃親的女兒，是清兒的福氣。”

慕清瀾閉上眼睛，眼角淚光微閃。

元亦宣輕輕拍著她的背，亦是動容。

“爹爹和孃親，也是如此。”

……

大婚當日，鳴鸞殿。

慕清瀾一大早就起來準備。

崇雙雙和歐陽茉一起陪同，瑤光長老等人更是親自幫她梳妝換衣。

雖然迎親和成婚都在雲清山，中間並未相差很遠的距離，但是當坐在鏡子前，看著裡面那張熟悉的總是素面朝天的容顏，逐漸施上粉黛時，慕清瀾的心，還是生出了一絲微妙的緊張和期待。

瑤光長老手執木梳，從她的一頭青絲上緩緩梳過。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髮齊眉。”

“三梳兒孫滿堂。”

溫柔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像是有什麼從慕清瀾的心上輕輕劃過。

當一頭青絲挽起，瑤光長老等人終於幫她將千神鳳冠戴上。

流光璀璨，精緻尊貴。

眉心墜著一顆清透的紅寶石，越發顯得慕清瀾眉如遠黛，眸若辰星。

慕清瀾的手緩緩從千神鳳冠上拂過。

當初雲翊二話沒說，直接在她及笄當日，送來了這千神鳳冠。

那時候，他的心思就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誰知，竟讓他等了這麼多年。

慕清瀾忍不住璀然一笑。

房間內的眾人，皆是呆了呆。

崇雙雙嘻嘻笑起來：

“雲翊哥哥真是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