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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眼神,只有手指上夾著菸頭的紅嘴兒特別明顯。
聽到動靜,他微微抬頭,目光頓一頓,又躲閃不及地低下頭保持姿勢,一動不動,像一座不朽的雕塑。
“啊……”妙妙張嘴瞪眼歎為觀止:“如花你這是發什麼神經啊 ,誰惹你了?”
把自己房間砸這麼爛,這是跟自己過不去啊!
“哎喲……四少爺呀,你這麼怎麼啦?”
吳媽嗚地一聲哭,抬步就要往房裡擠,卻被黎邀抓住胳膊,她小聲道:“吳媽,我來吧,你忙你的。”
她相信顏灼現在只想找地縫鑽,而不是被這麼多人一起圍觀。
吳媽一愣,隨即又連連點頭:“好,好,那我們少爺就拜託黎小姐啦。”
黎邀又道:“妙妙,你也先下去吧。”
“哦。”妙妙最後看了顏灼一眼,百思不得其解地跟吳媽一起下樓。
她還要趁吳媽不注意,偷偷去地下室所買來的玩具給毛毛玩,畢竟再等兩天就要走了,得送一點禮物做紀念。
等人走了,黎邀這才進屋輕輕帶上門,然後開燈。
屋子裡陡然亮起來,滿地的狼藉更刺眼,尤其是顏灼旁邊那堆燃到一半就被滅了的菸頭。
還真是……
黎邀嘆了口氣,踩著一堆‘屍體’中的縫隙走過去。
他人高腿長,往地上一癱,就佔地一片,黎邀還要小心翼翼不踩到他的腿。
好不容易走到床邊,她蹲下身,小聲問:“怎麼了?”
短短三個字,尾音竟然忍不住染上了笑意。
但顏灼仍舊不吭聲,夾著香菸的手隨意搭在曲起的膝蓋,而另一條腿伸得老長,埋首低頭,一幅思考人生的深沉樣。
黎邀又忍不住笑,伸手在他頭上摸了摸:“好了,別鬧了,快起來,也不怕人笑……”
話沒說話,手就突然地被人一把抓住從頭上拿了下來。
“別摸,我不是你養的貓,順不了毛。”顏灼抬頭,眼底腥紅,臉上還有溼了的痕跡。
黎邀一頓,笑容漸漸退了去,她問:“不是貓,那是什麼?”
顏灼目光一狠,拽著著黎邀的手把她整個人往床上扔,欺身覆上去:“男人 !老子是男人!”
他瞪著她一字一句低吼,像一隻困在籠子裡使不出爪牙的野獸。
黎邀被鉗制得動彈不得,胸口連喘氣都不順 ,很不舒服,她儘量心平氣和地順著他說:“好,好,男人,我知道你是男人,沒把你當貓啊,快鬆開。”
但顏灼不僅不松反而抓得更賣力,把她兩隻手都按在身側,濃濃的煙味兒噴在她嘴角:“不,你特麼沒把我當男人,只把我當阿貓阿狗,高興了就逗,不高興隨時可以丟。”
黎邀:“……”
沉默了一會兒,她冷下聲:“腦子長你肩上,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顏灼氣得抽笑,紅著眼點頭:“好,好,承認了是吧,我就知道,老子特麼就知道!我在心裡就是一根草!”
說著就要低頭堵她的嘴,黎邀扭頭躲開,一次沒堵到,他又要堵二次,黎邀再次躲開,冷著聲音低呵:“顏灼!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顏灼不知道是親了兩次都沒有親到,深受打擊,還是真的被黎邀的話嚇到了,竟然一蹶不振,埋頭在她頸窩一動不動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兩人就這麼僵持著,也不知道過了幾秒鐘還是幾分鐘,黎邀感覺手漸漸恢復自由,脖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掉了進去,溼溼的,涼涼的……
黎邀全身僵住,連呼吸都凝固。
她機械地伸出手,輕輕落到顏灼背上,小聲喊:“如花……”
好一會兒才一個低啞得只想剩氣流的聲音從她頸窩裡鑽出來:“別走,十一……別丟下我一個人 ……”
黎邀拍著顏灼後背的手僵在空氣裡,半天沒現落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顏灼退而求其次:“別一聲不響丟下我一個人。”
黎邀嚥了嚥唾沫:“好。”
走之前,她一定會打招呼,她一開始也這麼打算的。
顏灼在她頸窩裡蹭了蹭沒再多說,黎邀一五一十地交待:“我看今天天氣不錯,所以帶妙妙出去逛了一會兒,買了點小東西,大概是訊號不好沒接到你電話,不過我後來回你,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你電話打……”
“閉嘴。”說到一半,顏灼突地抬起頭,一雙通紅的眼對著她惱羞成怒,堵上了她的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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