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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顏灼沒有半點動容,甚至還有一點嘲諷:“見我幹什麼?看我怎麼變成糟老頭看我怎麼死?”
唐笙一怔,摟得他更緊。
他在怪她,她知道。
怪她十年前說了那些狠心的話。
她聲音從沉悶變成了嗚咽,無力而無奈地說:“對不起,如花……但我沒辦法,我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我也想像普通人一樣陪你變老,陪你白頭,但我死不了……我試過許多方法,都死不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會離開……”
她以為做了最好的選擇,就能得到最好的結果。
但事實證明,糟透了。
她雖然活了兩千多年,卻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通透,尤其是對待感情。
她無法控制自己不想他,就像無法想象他會因為自己一句話變成現在這樣。
是她害了他。
“對不起,是我不好……”
她抵在他胸口低低地哭,眼淚把他的衣裳染溼了一片。
顏灼嗤地一聲笑:“怎麼?硬的不行,又來軟的?以為你可憐兮兮哭兩聲就能阻止我,讓我屁顛屁顛跟你回去?”
“不,我不阻止你,我只是想陪在你身邊,不管你做什麼我都陪著你……如花,我想你了,這十年我每天都在想你,別趕我走行嗎,我再也不想離開你……”
唐笙埋在他胸口搖頭,活了太久,封閉太久,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丟盔卸甲毫無保留地地低頭認錯或是搖尾乞憐過,她不適應這樣的姿態,聲音低得大概只有自己才聽得見。
說完這些話,她像上了一回戰場,最後一口氣也消耗殆盡,鬆了他的腰,身子下沉,坐到了地上。
顏灼居高臨下地看了她半晌,彎下身,勾起她的下巴認真審視她的臉。
她臉蛋雖然有點蒼白,但仍舊像果凍一樣得吹彈可破,鼻尖和嘴唇都是粉嫩的紅,一雙明亮的眼珠子水汪汪,睫毛溼得發亮,眼神更是無辜的又無害,全然一副我見猶憐的可憐樣……
“剛才說什麼?沒聽清楚,再說一遍。”他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一地問,頭頂的水晶燈把他的影子映成一團黑影籠罩在她身上,黑壓壓一片。
唐笙被迫仰望他,看著他那張精緻的臉左側卻被繁雜的黑色魔印覆蓋,一直蔓延到脖子以下,赫赫刺眼,她嚥了嚥唾沫堅定地說:“別趕我走,顏灼,讓我陪著你,永遠陪著,不管你上天不是入地,我都陪你一起,再也不離開,我發誓。”
她睫毛顫動,眼淚劃過臉頰流到了他手指上。
“記住你話!”
顏灼低下頭重重壓上了她的唇,兇狠而又急躁地啃噬,手掌撈著她的腰把讓緊緊貼向自己,唐笙雙手順勢攀上了他的脖子緊緊摟著。
他抱起她大步走向臥室,放床上,身體不留縫地緊緊貼著她,舌尖在她嘴裡攻城略地的同時,手指快速解開她牛仔褲的拉鍊往下扒,直到把褲子退到膝蓋處,他又突地鬆開她,直起身,目光落到她白花花的左腿上。
唐笙被吻著腦子發懵身子發軟,呆呆地看了他幾秒才問:“怎麼了?”
顏灼不應聲,扯著她兩隻褲腳把褲子扯下來扔地上,然後被子一掀,把她連人帶頭一起蓋住了。
唐笙看不到他的人,只能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沒一會兒就響起了潺潺的水聲的。
“……”唐笙乾巴巴地眨眼,好一會兒才想明白。
褲子上有血跡,是為了讓左騰帶她來的時候,她自已劃破了手弄上的。
他以為她受傷了。
他在擔心她。
唐笙不由得牽起嘴角,壓在心裡的重石終於輕了一點。
這樣,算是消氣了吧。
幸好顏灼比她想象的好哄。
如果他再作一點,再橫一點,她真不知道怎麼辦。
不過後來才發現,什麼好哄,不作不橫什麼的,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唐笙滿足地閉上眼,很快睡了過去。
頭悶在被子裡也她懶得掀,實在太累了。
當然,她也不知道顏灼什麼時候衝完澡回來的。
第二天她還睡得昏昏沉沉,就感覺有人戳她的背,但她一點也不想動,縮了縮繼續睡,卻不料被子猛地被人掀開,身上一涼,唐笙陡然驚醒,睜開眼,就見顏灼面無表情地站在窗前,雙手插著褲兜,一臉陰沉地看著她。
唐笙不由得抱緊雙腿縮成一團,褲子昨晚被他扒了,冷颼颼的。
“如花……”她小聲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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