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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的波比神情僵硬地看向了林衍，半晌才破口大罵了起來，“我可去你二舅姥爺的大驢腿，還打個對摺，我真他娘了個腿兒的謝謝你了啊。”

“不用客氣。”林衍漫不經心地把不剩一分錢的黑卡又給塞回了波比的翅膀下面。

這下子，波比是真的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了。

它衝著林衍翻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白眼，接著就把頭埋進了翅膀裡面，用行動表明了它的決心：它再也不要看到林衍這個比海盜還海盜的傢伙了。

同樣身為海盜的杜綺之這會兒也正眯著眼睛打量著林衍。她心痛無比地掃了一眼杜以彤手裡的無記名黑卡，又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這之後她才認清了現實：六年沒見的親妹妹，跟她第一學院的同學一起，把自己給坑了個底兒掉。

可惜她卻不能反坑回去，誰讓她對不起杜以彤呢。

憋屈又愧疚的杜綺之眼不見為淨地移開了視線。

一朝暴富的林衍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杜綺之和波比可以圓潤地滾蛋了。

基本瀕臨破產邊緣的兩位海盜深深地看了林衍一眼，杜綺之更是意味深長地跟林衍說了五個字，“我記住你了。”

記住就記住了唄，你還能混進高手雲集的第一學院裡打我一頓咋地？林衍連眼都沒有眨一下，她甚至不擔心杜綺之會找別的海盜來報復她。

因為波比剛才說得明明白白，它跟杜綺之所在的海盜小隊特別不受別的海盜們的待見，搶飛船都只能搶那些被挑剩下的破船。都混成這幅模樣了，又被林衍給掏光了錢袋子，那群無利不起早的海盜們怎麼可能幫杜綺之來報復林衍。

儘管如此，林衍還是非常小心地控制著十幾根鋼針的方向，讓它們一直對著杜綺之和波比的要害之處。

放了狠話卻沒有得到回應的杜綺之扯了扯嘴角，她不再自討沒趣，而是彎腰拾起波比，轉身便要離開這片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