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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公開自詡是他之後最有可能接任李家家主之位的人,居然堂而皇之地的也出現在這會議桌上。
“微言也來了,真是勤快。”李微生笑了笑,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然後隨手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會議桌靠末的地方,明確表示自己只是過來旁聽的,沒有主導會議的意思。
這麼一對比,緊貼韓廣平左手的李微言的位置雖然不是主位,卻顯得他對這裡有著強烈的干涉意願。兩相對比,所有人幾乎都直覺地對李微生產生了微妙的好感——能夠坐在這裡的人,那個不是本事高人脈廣資歷深的,誰會喜歡被一個“外行”的毛頭小夥子指手畫腳。即便是家主,對他們這一群人也是尊敬優待有餘,並不事事強令他們,更何況還不是家主的人。
當然,這些人精誰也不會傻到把自己心裡話都拿出來說。他們一般都不排隊——誰當家主都要一樣要捧著他們供著他們,做好自己的分內工作,比什麼都穩妥。反之,如果站錯了隊,未來的家主雖然不能對整個研究所怎麼樣,但是掐熄他們中間個把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李微言到底年輕歷事少,地位又在那裡擺著,對揣摩人心察言觀色到底比從小就丟到歐盟獨立生活的堂哥要遜色三分。可這不代表他是傻子,李微生這麼一番做派,立刻在收買人心善把他比下去了。
“狡猾。”李微言心中暗罵一句,但他知道這裡不是自己放肆的地方,只是露出一個不屑一顧的神色,很聰明的沒有說話。
韓廣平向兩人點點頭,然後道:“關於這次事件,作為最大的受害和損失方,我已經取得比賽組織方負責人的同意,先行取得了一部分隱秘資料。先給大家看一份資料。”
他在會議室的牆上投影了一段錄影。
第一段是外界口中傳得紛紛揚揚的那一段錄影,黑髮十**歲的少年奔向首個喪屍化的女紙人,中途遭到其他喪屍的襲擊,然後在與女紙人一同消失在螢幕上。
韓廣平解說:“這個少年並非是私自進入比賽中心的,而是主辦方請去的,這一點我首先說明。當時主辦方和少年都沒有十全的把握認為可以解決這個問題,所以還是冒了一定風險,派了可以隨時進行人體位移的異級在場外監控前守護。”
“現在大家一定都好奇,這個少年真的是解決這次事件的關鍵人物嗎?接下來這段錄影就是我本次會議想給大家看得關鍵。”韓廣平故意留了個懸念,果然大家的注意力更加集中,包括表明只是想旁觀的李微生都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體。剛剛在趙威那裡產生的疑惑,沒想到立刻就得到了解答,運氣真是不錯。
第二段錄影便是同一時間內出現在比賽會場另一端的少年和女紙人的錄影……女紙人的鋒利的手指在少年的命門要害處停下來,少年起身,接著是清朗的聲音從擴音器裡傳了過來。
少年的話並不多,前後大概不過幾分鐘就說完了,但是其中包含的資訊量卻很大。比如少年要走了女紙人的誕生紙和私人保管權,比如少年提到了自己的小說,並且認為自己的小說對這件事情是有影響的,比如少年敏銳的觀察出女紙人對其他喪屍的控制力,並且認為她保有一定的智力和溝通力,最後少年請求女紙人的……和解。
女紙人用實際行動答應了。
錄影的結尾時女紙人和其他喪屍離開了少年,於此同時比賽場內的所有喪屍都停止了“獵食”。
韓廣平暫停了播放器:“我的疑問有三個,少年要誕生紙做什麼?少年和女紙人是什麼關係,女紙人為什麼會聽他的——單純是覺得條件合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最後一點他是誰?”
在這三個韓廣平最看重的問題中,沒有一個關係到已經死去的造紙師和那些已經變成喪屍目前下落不明的造紙師。李微生微微眨了下眼睛,心裡輕輕笑了笑,虧他還是以最大受害方和損失方的身份要到這些關鍵資料的。無怪乎四叔一向不喜歡和李家這些人打交道,實在是做得有些太過了。不過這都是他將來需要大力拉攏的人,他可不能再這麼重要的場合,發出這些感慨啊。
然而李微生沒說話,在座的卻有一個半禿頭的中年男子卻開口:“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這個少年說有可能解決喪屍化的問題是真是假?如果主辦方真的把喪屍交給這個少年來安置,他們現在在哪裡?傳染性這麼強的病毒,交給這個少年處置合適嗎?如果一個管理不慎傳播出去,那就不是討論這個少年為什麼能控制非自己寫造的紙人的問題了,而是我們這些明天是否還能人模人樣的坐在這裡開會了?誰知道自己今天回家路上就不會被什麼東西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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