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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事。能夠活下來就該知足了,哪裡還想得到其他?”
老者對中年男人說:“他的學生?連造紙天賦都沒了?”
中年男人恩了一聲,點點頭。
老者看著盤子,哼笑了一聲:“他也真是夠倒黴的,好不容易看中一個好苗子,結果還給廢了。”
中年男人頗為贊同:“不過一年就在魂筆圈子裡展露頭角了,做了丁一卓的專屬定製師。這份心性若是能夠配上一份足夠的天賦,數年之後必然又是一名席位造紙師——可惜造化弄人。”
與其他人想的不一樣,他很清楚簡墨神秘的身世背景是偽裝的,只是他認為這都是連蔚拿出來給他墊底的東西。一個失去了天賦的學生,其他方面如果沒有厚實的砥柱,想要在造紙這個圈子裡站住腳,是絕對不可能。
那個叫做簡要的管家,說不定就是連蔚寫出來的一個特級紙人。只一個特級紙人就為他學生掙出這麼大一份家業,丁之重內心還是十分佩服連蔚的。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都想寫出能夠為自己撈金攬財,建立權勢的紙人。這絕對不是上了四年工商管理或者市場營銷,又或者知道幾百個經典商業案例,背上幾本談判技巧就能夠達成的,因為商界是人性鬥爭對厲害的一個圈子,最頂級的商業型人才的第一要素,懂人性。
可什麼樣的紙人最難寫?能把握人性、通曉人性並運用人性來達到自己目的同時在把人性至於指掌翻覆中卻不迷失自身本性的紙人最難寫。誰敢說自己懂人性。就算你懂人性,這個東西你怎麼把它透過原文表達出來,這又是幾人能夠做到的。
丁之重想到這裡,看了一下腕錶,皺了下眉頭:“蘇塘怎麼還不來?”向門口張望了一會,便望見自己才在抱怨的人匆匆跑過來。
蘇塘人還沒有走進就滿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剛剛有個試驗資料才出來,耽誤了一會。真是對不起,廖老先生,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廖老先生看了蘇塘一樣,淡淡地笑了笑道了聲:“沒事”,看起來很是和藹好說話,但蘇塘從他眼睛裡分明看出了冷漠和無所謂。
這時簡墨已經吃完,他起身準備離開,一轉身,目光隨意地落在自己背後的桌子上。面對自己的位置上,坐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
簡墨心頭一凌。
搗毀神筆秘密總部的現場簡墨並沒有去,可簡要有帶回的記錄了全過程的錄影。第一個跑出大樓的,並且炸掉了總部的那個人,被差點挖去眼睛的孩子指正出來的那個造紙師,正是這個穿著白大褂的男子。
那麼他旁邊那個男人,簡墨的目光移到只能看見小半個側臉的中年男子——這個人會不會是丁之重?
或許是簡墨的目光太過於□,蘇塘立刻就發現對面有一個少年正在打量他們這一桌。他眼皮一抬,只一秒鐘後就想起來這個少年是誰?
靠,連蔚的學生,怎麼到這裡來了?
蘇塘下意思掃了一眼丁之重。
丁之重心下澄亮:連蔚果然給這個少年看過他和他周圍的人的照片,不然怎麼一眼就認出他們來了?
一點都沒有往神筆身上聯想的兩人並沒有露出緊張慌亂的神態。就算報出當年寫造紙人取代連英的人是蘇塘,那也最多就是影響了人家的前途,自殺是連英自己的選擇,又沒有旁人逼他。這個世界上多得是同行相競的,難道只要一自殺,競爭對手就要負責的?自己心裡素質差,看不開又能怪誰?
抱著這種心態,丁之重根本沒有迴避的意思,乾脆起身,拿著紅酒轉向簡墨:“對這裡的菜色還滿意嗎,要不要一起來飲一杯?你,嗯……應該已經成年了吧?”
簡墨望了他掌中晶瑩剔透的杯子一眼:“喝著別人的血,肥著自己的腸,你不怕終有一天會遭報應的嗎?”
丁之重以為他只是在含沙射影連英的事情,便抬了抬杯子,用一種輕佻的聲音說:“我……好像不太懂你在說什麼?”
要打嘴仗,簡墨也不是省油的燈,掃一眼丁之重桌上的盤子,他直視著對方淡淡道,“這裡的伙食真的不錯,能吃你就趕快多吃幾天吧。”
蘇塘性子是個爆的,聽到這少年擠兌起丁之重毫不費力,頓時惱了:“喂,臭小子,你怎麼說話的?”
簡墨目光移到他的臉上,想起那個少年描述的種種慘事,目光竟是在蘇塘臉上停留了好幾秒。
蘇塘忽然感覺少年身上傳來一股強烈的殺意,頓時心中悚然:一個完全不說話的人的情緒能夠強烈到影響到數步之外的人,這是何等濃烈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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