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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天所需要的所有資料和物品。
“這本資料袋裡包含這五十七種材料所制的魂筆基礎三項的資料以及龍芯木製作的魂筆的二十四項質量檢測的資料。盒子裡是我曾經測試過了五十七支魂筆,可以作為我提供的證據。”簡要道。
一邊是為了得到最佳設計方案製作了五十七支魂筆以及厚達寸許測試表單,一邊是拿著基礎三項都沒有做過的參賽作品,不說他們各自的實際水平如何,單談這種對待自己作品的態度,兩者就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如果鄧連川是真正的魂筆設計者,他怎麼會連基礎三項的測試都不做?一個新設計出來的魂筆畢竟進行質量檢測,這是造設系學生大二都知道的基本原則,更不用說是一個小有名氣的魂筆製造師。
到底誰是真正的設計者,不言而喻。
簡墨向鄧連川道:“我本來以為你拿到我的設計方案多少會檢測一下,只要哪怕你檢測一次就會知道高桑木是不可能達到合格的。不過就算你檢測過了,我也自信你無法贏過我,因為溶液的配方你是不知道的。更何況我的設計方案是在比賽前一週才交到學校,你沒有那麼多時間挑選出最好的筆芯材料。”
“剛剛我檢視你魂筆的時候,很是失望——連基礎三項測試你都不做,居然直接把魂筆交上來,你是對自己太有自信,還是對我太有自信了?”
他用這種平淡的口吻反問鄧連川,本來是玩笑的一句話,卻根本聽不出來玩笑的味道。在眾人耳中,這更像是一句學問嚴謹的前輩質問心態浮躁的晚輩的話語。
鄧連川在簡墨的質問下,面色越發灰白:自己輸了,這是事實。但是他有些迷惑的是自己內心為什麼一點怨恨都沒有?自己並不算一個心胸寬廣的人,陰謀敗露遷怒他人也是很容易發生的心理變化。但是莫名的,他只是從一個十九歲的少年身上感覺到一種壓力,一種高山仰止的……敬畏?
這種感覺——是少年開始檢查自己魂筆時一板一眼帶上手套和口罩的死板態度?還是少年表現出來的嫻熟的動作和專注的眼神?是少年整個過程中雲淡風輕的表情,還是耐久測試中對方驚豔的資料——亦或是代表最後致命一擊的五十七分測試報告?
當少年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鄧連川明白了,是因為他早已經察覺到對方實際上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一個層次上比較,換而言之,就是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對方對於魂筆製作那種嚴謹認真到近乎苛刻的態度,在他的一言一行中無聲無息透露出來,不知不覺的影響了周圍的人。對於認真的人,任何人不管願意承認還是不承認,都會直覺地敬佩或者敬畏,因為自己做不到。因此,雖然是敵人,雖然鄧連川為了達到目的,不斷地表現出各種鄙視和不屑,但是內心也隱隱折服在這少年的態度之下。
“鄧連川,是否承認這次參賽作品的設計方案並非出自你本人之手?”一號審理員問。
鄧連川一言不發。
一號審理員又警告幾句依舊沒有得到回答後,便作罷,他心裡也很清楚,既然鄧連川是有意陷害,而雙方當事人之前又沒有任何牽扯,這次事件顯然還有一個幕後主使人。鄧連川閉口不言,顯然是不願意透露這位罪魁禍首。事情到了這個層面,已經不是一個審理會能夠處理的了、
想到這裡,一號審理員決定從另外一個地方突破:“謝首,你的作品是一週前交到學校的。當時你的作品是交給誰了?”作為一個以學生身份參加比賽的選手,與自由的社會選手不同,學校提前為參賽選手的作品把關雖然有些參謀嫌疑,但是大家幾乎都是這麼做,也就成了心照不宣的成規。
簡墨將目光轉向旁聽席:“交給了我的老師,石正源。”
這時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石正源身上:只見他的目光閃爍不停,微微顫動的肩膀顯示了他內心的緊張和不寧。
在勉強扯出一個苦笑後,石正源緩緩道:“謝首的作品確實在一週前交給我了。作為他的老師,瞭解他的參賽作品情況,也是職責之一吧。只是——”他擺出一個不安和迷惑的表情,“我把謝首的作品是鎖在辦公室的保險櫃中,除了我自己外,一般不會有其他人能夠接觸的到。”
大家面面相覷,心裡不約而同地想:難道是鄧連川幕後的主使人找了個偷竊高手從石正源的保險箱中偷出了那份設計方案?
不!不對,好像有那個環節由問題?
鄧連川用高桑木製作魂筆顯然得到的是一個錯誤的設計方案,或者說是謝首已經棄之不用的作廢方案。而這種方案卻是儲存在石正源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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