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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身上還有幾處說重不重說輕不輕的皮肉傷。
石正源向他描述的事情經過竟然和簡墨猜的沒有多少差別:譚長秋帶著一個陌生的朋友來找他吃飯。恰好他快出院了一個人正悶得慌,便和譚長秋出去了。沒想到吃到一半,他就睡了過去,再醒過來發現對面坐著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而譚長秋扶起全身使不上勁又喉嚨也發不出聲音的他,一個勁的跟那個“自己”道歉:“老石啊,我不知道這個傢伙酒量這麼差,還麻煩你幫我抬他上車。”
就這樣他被帶上車,然後送到了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
簡墨聽到這裡對譚長秋的不滿稍微降低了一點,起碼對方對石正源隱瞞了神筆的真正業務,就等於是留下了他的活口。如果他們毫不在乎被石主任發現了他們的秘密,那說明他已經把石主任看成一個死人了。
虎口脫險的石正源怒火沖天,不顧自己身體虛榮,催著簡墨去舉報那個地方。簡墨不好拒絕因為自己而受罪的石主任,又不想打亂計劃,於是請來李銘幫忙照顧。哪裡想到,還是讓石主任跑到這裡來。
“譚長秋——”石正源走上旁聽席,站在譚校長面前,拉長了聲音,雙眼圓瞪,怒火滔天,“你對的起我!這麼多年的共事,這麼多年的交情,你居然找人假扮我來坑我的學生!!你他孃的什麼心思!”
譚校長蒼白的臉露出一個無力的笑,全身好像洩氣了一般坐在椅子上,頹廢地低下頭顱,不停的搖。
“石主任,被譚校長坑的,可不止你一個人。”簡墨向簡要點點頭,然後向眾人道,“雖然下面發生的事情與這次抄襲事件已經沒有直接關係,但是——”
他看見兩個旁聽者起身正欲離場,頓了一頓,一向淡漠的目光如同出鞘的寶劍,瞬間鋒利起來,收割稻穀一樣割向整個旁聽席:“不要逃避,不要離場,不要假裝心臟病突發,或者真的心臟病突發。我今天既然站到了這裡,在事情沒有解決前,就不打算讓和這件事情相關的任何人離開。想讓我的倒黴和想看我倒黴的人,都請保持鎮定,你們今天坐到這裡來,不是我邀請的也不是我逼迫的,都是你們自願的。俗話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能活。就算是不開心,也請聽我把話說完。”
在簡墨開始這段話,大家都發現想要立場的人竟然是十二聯席的席位造紙師丁之重和他的朋友蘇塘,頓時發出不可思議的聲音。
如果說從簡墨指出“石正源”是假貨的時候,大家只是覺得震驚的,那麼真正的石正源出現並指出是譚長秋親自動手劫換自己的時候,大家便覺得事情已經開始戲劇化了,再當簡墨明白的擺出“今天老子就不是來應招來洗清自己而是將計就計來報復那些給老子下套的傢伙”的陣仗時,離席兩人的身份更是完全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包括石正源和李銘。
丁之重笑了笑:“怎麼,我朋友身體不舒服,想出去透口氣都不行嗎?”
簡墨望著他:“我不想和你打嘴巴官司,如果你們兩人能夠從這個會場出去話,那就出去吧。”
丁之重面色一變,伸手去推自己旁邊的門,門紋絲不動。又扭動把手,把手絲毫沒有反應。他厲聲到:“你做什麼?”
“做了你能想象到的一切準備工作。”簡墨淡淡警告,“注意你的風度,丁之重。十年前你好歹是從連蔚手上拿到十二聯席的席位的,別讓我覺得我老師太傻。”
“你果然是為連蔚來報復的!”丁之重高傲地抬起頭,“可惜連英是自殺,你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你應該慶幸連英是自殺,如果是你或者你身邊那位動的手,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簡墨反駁道。
這時,側門又開了,一個年輕人推著一架輪椅走了進來,輪椅上坐著一個雙鬢花白的老人。
年輕人向審理員鞠了一躬,又向簡墨鞠了一躬,才道:“我叫張代英,這是我的導師張亞。”
旁觀席上的人年齡都超過了二十歲,對於十年前B市的那一場十二聯席的席位爭奪戰就算不是記憶猶新至少也都聽說過。
因此不過片刻,大家都回憶起的當年導致那場戰鬥突然中斷的事件,連英自殺,連蔚退出。而連英自殺的原因是因為他申請獨立實驗室不成,反被他的導師拿了成果去寫造了一個在該研究方向天賦驚人的紙人,使得連英對前途絕望,最後鬱憤了斷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阿英是個很有才華的年輕人,他一向很尊敬我。但是年輕人總是有自己的抱負和熱血的。我勸說過很多次,阿英都沒有放棄他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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