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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危機則會讓他們的說服變得更容易一些。
“布萊克,你聽我說——”
“哦,你對我的名字很清楚嘛?”亞裔青年諷刺地笑了一聲。
大衛臉一紅,知道對方嘲笑自己剛剛的明知故問,不由得摸摸鼻子,訕訕地說:“那不是想跟你搭上話才說的廢話嗎?”
“布萊克,你被歐盟調查局盯上了,你知道嗎?”大衛微微靠近亞裔青年,小聲道。
亞裔青年微微眯了眼睛,表情並非驚訝或者害怕,而是有些意外,彷彿是清楚有人知道在監視自己,只是不知道是調查局的人。
“你早就知道了?”大衛連忙問。
亞裔青年不置可否,垂下眼簾彷彿是思索了一會,過一會抬頭問:“你又是什麼人?”
大衛故作神秘地笑了笑:“這個暫時不能說給你聽。我是冒險來見你的,一是想跟你提個醒,二是想告訴你,如果你遇到了不能解決的難題,在你窗戶上放一條白色的布條,我們自然會來找你。”
“我們——又是誰?”亞裔青年很敏銳,立刻反問。
“曾經和你一樣的人。”大衛說完,並起食指和中指做了個瀟灑了告別禮,快速地消失在他的眼前,連購物車也沒要。
歐盟調查局是一個無論是原人還是紙人都聞之色變的地方,那個地方給人感覺就是潛藏在黑暗中的一隻猛獸,這狡猾殘酷又低調隱忍。它時時刻刻盯著每一個進入他們視線的以及有可能進入他們視線的人。當他們有足夠把握和所謂的理由時,就會悍然出手,將目標毫不留情的帶走。通常情況下這些目標的下場只有死,或者生不如死兩種。通往兩種下場的過程充斥著打破正常人類想象底線的血腥以及超出正常人類承受底線的痛苦。
沒人想和歐盟調查局的審訊室。調查局的一位前任副局長曾經在半公開的場半開玩笑地說過,即便是他自己,進去了出來恐怕也會在床上躺上一年半載。
更糟糕的是,歐盟調查局是獨立存在。它對全體貴族負責,保證這個階層的整體利益不受侵害。但它卻並不畏懼某個貴族或者某個貴族家族,一旦有證據證明他或者他們正在侵害貴族整體利益,那麼歐盟調查局也毫不留情地出手,將這些階級的叛徒繩之於法,給予最嚴厲的處罰。
最典型的案例,就是幾十年前的歐文家族,那曾經是與摩根、里根等家族齊名的七大貴族世家之一。全族上下數百人,擁有十個以上大貴族,中小貴族超過百人,就那麼幾天時間,說完就全完了。
也就是說目前為止,單個貴族家家族,哪怕是大貴族世家,也沒有辦法與整個歐盟調查局相抗衡。
這是一個畸形的老怪物。
“……你也很清楚,即便是我的家族,對上這個老怪物,也只能退讓三分,這還是在佔理的情況下。”少年一隻手肘放在沙發背上,望著幾乎是九十度鞠躬在他面前的中年人,臉上的表情淡得幾乎看不出來,“不是我不想幫忙,也不是我幫不上忙。而是我的牌太少太少,不能用在這裡。”
中年人身體幾不可察地顫了一下,他自己也很清楚這次求援是沒有希望的,來到這裡只是挪不過自己的心,想要做最後一次努力,好叫自己死心。這種行為與其說是求助,不如說是一種發洩。
“我明白,是我太沖動了。”中年人慢慢直起自己的腰,不知道是彎得過久讓他的腰有些不堪負荷,還是內心的沉重讓他不堪負荷,過程看上去十分痛苦和壓抑,讓人不忍直視,“我來這裡的事情沒有告訴巴羅,他不會對您抱有怨懟的。我會好好處理這件事情和……事情的後續。”
少年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放下了手肘,雙手放在雙腿上,端正肅穆如同中世紀的貴族畫像。
“我們都很清楚自己選擇的道路很難走,但還是選擇了這條道路。可真正踏上它的時候,卻發現它比我們最初想象的更加艱難。”少年的聲音幾乎不帶任何情緒,“可那又怎麼樣呢?我們天生就是這樣的人:不喜歡的事情就想去制止它,不喜歡的生活就想要去停止它。再大的挫折,再大的痛苦,無論再十次,百次,千次,萬次……不喜歡的始終不喜歡,不會因為經歷了挫折和痛苦就變得喜歡。”
“既然如此,只用跟著自己心意走,無懼無悔,百折不撓,死而無憾。”
布萊克的新稿子寄出去大約十天,《風色》編輯部給了回覆,表示對稿件很欣賞,希望他對某些環節再做些簡單的修改,就可以發表了。
這在他的預期底線之上了,所以心情還算不錯,很虛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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