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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沒有關係。”
邢教授放置茶杯的手略停了停,然後還是將茶杯輕輕放在簡墨的面前,抬頭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還是被你發現了啊。”
這就是承認了。簡墨的心頓時有些晦暗。
“對不起。”邢教授在他的坐了下來,飽含歉意地注視著簡墨,“我這麼說在你看來可能有些缺乏誠意。但是對你,我只能說這一句‘對不起’了。”
“您為什麼要這麼做?”簡墨帶著怒火說,“如果您是希望抑制紙人的規模,那麼您應該知道這項關於研究的順利透過才能更好地達到您的目的。這麼早洩露這項研究,只會導致研究阻力重重,對您沒有任何助益。”
也就是因為這一點,簡墨實在不想懷疑邢教授。因為無論他是不是解鈴人,他都沒有必要做這件事情。
邢教授無奈地看了簡墨一會,嘆了一口氣:“我當然知道這一點。但是,我有一個不能拒絕的老朋友向我提出了這要求,我不得不答應。”
他抬頭,苦笑了一下:“而且,說句厚顏無恥的話,就算這個這項研究內容曝光了,以你的性格和能力,也一定能排除萬難,讓它繼續進行下去的,是不是?”
簡墨瞬間有一種想發火的衝動,但眼前邢教授綿柔無鋒卻又擺明了吃定他的態度,讓他把這口悶氣又生生嚥了下去。
誠然,即便研究專案曝光了,他也一定會盡全力讓它繼續下去,而且這項研究除了眼前的邢教授,自己還真的找不到更合適的人來進行。只不過這個專案進展的過程難度會增大到MAX的程度,倒黴的只有他。
“那個人是誰?是解鈴人的人嗎?”簡墨忍不住追問。
“作為小小的補償,我給你一個提示。”邢教授笑了笑:“你既然已經猜到我是解鈴人的,那麼你來猜一猜,解鈴人的建立者現在在哪?”
按照邢教授的暗示,他的那位老朋友就是解鈴人的建立者。而解鈴人從在第一次紙人戰爭前就已經存在了。據說組織最初的成員主要是由政府中那些因為李家的排擠和傀儡紙人的取代下來的原人組成的。他們以將社會恢復至夏曆5713年為目標,主要手段就是透過扶持李家嫡系子孫中那些不得意者與家主候選人爭奪最後的繼任位置,以此探尋李家老宅裡那個李青偃留下來的終極秘密,從而達到控制紙人或者清除紙人規模的局面。
可是如果它的建立者是從那個時代一直活到現在的人,簡墨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去猜了。
當然那個人的真正目的可不是為了清楚紙人,他想要的是李家老宅裡的秘密。
原來自己去李家老宅,找造紙術之源,也是他老爸的手筆。
簡墨忽然覺得的自己的心有些沉鬱。
似乎從出生開始,他的人生就在被這個人牽引著,走出第一步、第二步……從小時候自認為紙人,對紙人產生了天然的親近和認同度;後來跟這個人學習造紙工具的技術,為接近造紙原理打下基礎;接著被迫逃出六街,開始正式學習造紙;在看到整個社會紙人與原人的矛盾後,這個人又出現,決然地斷絕了父子相見的可能,讓他下定決心踏上謀求紙人與原人和平共處的道路。
因為這個人,自己離開了李家這個泥潭,擁有了完全不同的一種人生。因為這個人,自己回到李家老宅,取走了那個秘密,找到了造紙術之源,開始與發生李家正面衝突。也是因為這個人,自己最終同意踏上政壇,努力實現與他的那個共同目標。
雖說人生的每一步都是自己選擇的,他也絲毫不曾覺得後悔,但是在知道了這些事情後,簡墨突然有了一種似乎自己人生每一步都被這個人操控者走的感覺。
雖然他不至於像箇中二少年一樣,因為不希望被另一個人的意志操控而故意做一些逆反的選擇,以至於反而幹下與自己真正想法背道而馳的事情。但是這仍舊不會讓他這種極端鬱悶的感覺減弱一點。
而這一次被強行抹去記憶,就是因為這一次,他的選擇終於偏離了這個人的規劃了嗎?
簡墨再一次想起了那一日在李家老宅,老爸一臉冰冷地走進李家老宅,完全是用命令的口吻對他說,不允許公佈能夠將那個可能將紙人變成原人的方法。
他還沒有意識到這個人即將要對自己做什麼,還好奇心多過警惕心地問他為什麼。
老爸卻冰冷地回答他:“你不用知道。你只要像從前那樣,努力建立好一個紙人和原人和平共處的世界,就可以了。”
那樣強硬而碾壓式地表態,是他印象中從來沒有過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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