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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辭無一不表現出本人對這個親手養育了十六年的兒子實際上沒有一點情義,從前的那些關心和溫情不過是為了達到某個目的刻意偽裝。
簡墨從來沒有想到他爸有一天會對他說這樣的話。他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這個人,好一會說不出話來,直覺眼前這個人是另一個人偽裝的。
可魂晶不會騙人,這就是他爸。一點也沒有弄錯。
他看著對方的眼睛,很想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出這是他的真實想法,還是他爸故意說出來打擊他,逼迫他屈從於父子情義的威脅。可對方臉上雷打不動的冰霜和腦中一陣陣的眩暈,讓他忍不住閉了閉眼睛,無力多想任何東西。
微微低頭,簡墨咬著牙深吸一口氣,然後用手臂和雙肘壓著發言臺,重新抬頭盯著簡東:“你至少要告訴我,為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為什麼!”簡東干脆利落地拒絕,他用一種“你這麼不知好歹”的表情看著簡墨,“如果你肯聽我的話,現在這裡的一切都還是你的!你為之奮鬥過的一切,都還是你的:你希望這個世界運轉的方式,你想要的紙人和原人的和睦關係,你在泛亞的影響力,這一切都會按照你所希望的進行!你可以親自感受自己十幾年來奮鬥帶來的成就感,感受紙人和原人對你的感激……”
“我要的是這些嗎?!!”簡墨憤怒地打斷簡東,臉因為激動漲得通紅,“我要的是這些嗎?我要的是高高在上俯視眾生嗎?我要是掌控一切操控別人的人生嗎?我要的是別人的感恩戴德嗎?!”
“這是我要的嗎?!”他向簡東吼道,“我要的什麼,你不知道嗎?!!”
“我要是這個世界改變——變得更好、更公平、更自由!紙人,原人,每個人都擁有選擇自己人生的自由,彼此不仇恨,不歧視、不壓迫,開開心心地活下去。”
“難道我不是這樣?!”簡東反問。
“既然如此,為什麼你不讓我公開紙人變成原人的方法?!!”簡墨憤怒地質問。
這一句話把整個會議大廳震地彷彿經歷過了十級大地震,連早已經知道的李銘和李微生面色都又變了一變。
“簡墨在說什麼?”
“他說將紙人變成原人?”
“不是在開玩笑吧。”
“這……看起來像是真的,不然為什麼李微生和李銘居然默許了今天的投票透過。”
“如果簡墨已經找到了紙人變成原人的方法,那造紙界真是要崩塌了……李微生和李銘的異常表現倒是可以理解。”
“聽說簡墨雖然是李君瑜的孩子,但從小是由一個紙人養大的。就是這個紙人嗎?”
“為什麼這個紙人反而不同意公開?有點奇怪?”
“這是上演父子反目嗎?從我的立場上看,我倒是希望這個紙人能夠贏。只是不知道這個紙人有多少把握?”
“……”
“為什麼要一定變成原人?”簡東反問。
他攤開手,臉上是簡墨從沒有見過的虛偽笑容:“你的造紙徵稅修改案透過後,造紙的規模會被嚴格控制,紙人和原人的根本矛盾會得到了解決。從今以後,紙人就可以獲得和原人一樣公平的待遇。既然如此,你公開不公開紙人還原法,不是都一樣?”
“既然你覺得都一樣,”簡墨氣極反笑,“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還要用紙人還原法去威脅李家,以此來換取他們默許造紙徵稅修改案的透過?”
簡東沉下臉,沒有說話。
“因為你心裡很清楚,如果沒有壓力,李家是不會放棄既有的利益,讓紙人獲得他們應有的權利。”簡墨的聲音在大廳裡迴盪,“因為你心裡清楚,如果失去了這份的威脅,這裡的任何一個人根本不會考慮透過造紙徵稅修改案。今天我們所有人鬥爭得來的一切,都會全部迴歸原點,一切歸零!”
“靠施捨得來的權利,不是真正的權利!靠威脅得來的權利,也不是真正的權利!因為被施捨,就意味著會被收回的一天!因為被威脅,就意味著被擺脫的一天!今天我站在這裡,你站在這裡,紙人才能夠與原人平起平坐!可有一天我死了,你不在了,他們怎麼辦?”
會議大廳里人的臉色頓時都有些微妙的變化,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簡東冷道:“你不用擔心這些小事。我自然會選擇合適的人,讓他們將紙人還原法傳承下去,不給李家任何反悔的機會。從現在開始,每一個紙人都可以放心享受真正屬於他們的公正權利。就算是靠威脅得來的,就算他是建立在虛假的基礎上,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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