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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俯視著斜對面街上咖啡館裡的兩人,“你還是不肯見他。”
“見他做什麼?讓他向我炫耀最後贏了嗎?”簡東冷笑道。
“我覺得你是覺得自己沒臉見他。”李守篤定地說。
“我沒臉見他?”簡東諷刺的看了李守一眼,“我又沒把他怎麼樣,我怎麼沒臉見他了!如果我真想做什麼,你以為當時他那個魂力波動能幹嘛?”
簡東懟完李守,抬眼看向玻璃窗前的簡墨,心情複雜得連他自己都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因為你知道我真正想要的,其實不是紙人與原人和平共存的世界,不是以此想要向李青偃證明紙人對原人是不會構成威脅的。
我真正想要的,是我的造父,李青偃,曾經給過我,但後來又從我這裡收回去了的——那一份發自內心的無條件的信任。
那是我曾經擁有的,最為寶貴、最為珍視的東西。
但是李青偃已經死了,這個東西已經無法找回。所以,你決定由你自己,親自把這份無條件的信任交給我。
這是一場雙向賭局。
當兒子的賭父親內心最終選擇的到底是把對已故造父的執念放在第一位,還是無數紙人的未來放在第一位、
當父親的賭兒子,或者說是自己親手撫養大的原人,對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瞭解多少,對他的品性信賴到底有多少?
異能傳遞和魂力攻擊,說不清誰更快誰更慢。兩個人都迫切地希望自己是那個贏家,卻又都極不希望自己成為那個不得不贏的贏家。所以父子倆不約而同地做出一個非常愚蠢的決定:他們要等等看,對方是不是真的會對自己動手。
但伴隨著那比一眨眼還要短的等待出現的高危風險就是——在等待的過程中,對方的異能傳遞/魂力攻擊,到了。
一場在世界上無數次上演的囚徒困境,這一次居然卻沒有困住任何一個人。
我不知道,這是你判斷出我的真實想法後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一種“策略”,還是源自你內心對我最真實的認識和最迫切的期望而做出選擇。
但,我選擇,接受。
“好了。我走了,你最近也忙得很,我就不打擾了。”李守拉了拉皮衣,背上大大的雙肩包。
“你就知道我最近很忙?”簡東瞥了他一眼。
李守向樓下抬了抬下巴:“當我傻嗎?簡墨昏迷那麼長時間,醒後又直接公佈了紙人還原法,這期間李家居然一點挽回措施都沒采取,不要告訴我這其中沒有你動的手腳。”
簡東沉默,無言以對。
“你們父子的破事我就不再摻和了,我要抓緊時間出去浪了。”
李守走過的時候,簡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等等。你這兩三年是不是老了很多?”
李守嗤笑一聲,帶上摩托車帽:“是人就會老。”
簡東抽抽嘴角:“不要告訴我你也還原了。”
“不,我還打算留著異能保護自己勇闖天涯呢。”李守看著簡東疑惑的表情,笑了笑,“你是覺得既然我沒有還原,為何會失去異能作用,開始衰老?”
簡東的眼神回答他“正是如此”。
“李一,造父給了你長生的賦予,可是他並沒有給我。”李守收斂了笑容,淡然地望著對方,“我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不過是李青偃賦予我‘守’你的使命所附帶的’副作用’。當這個使命結束的時候,我的時間流逝自然就重歸正常了。”
“雖然我並沒有覺得像個普通人一樣生老病死就不好,但無論誰知道自己出生的理由只是為了不讓另外一個人走錯路,大概都是高興不起來的。”
“你覺得李青偃後來不夠信任你,心裡十分委屈——那我呢?”
李守說完,灑脫地拍拍簡東的肩膀,沒有道別,徑直從他身邊走了。
簡東看著李守的背影,神色十分悵然。
告別夏爾,簡墨和簡要沿著馬路,慢慢地走著。
“韓廣平遞交了一封申請,想保留李氏造紙研究所。他不想李氏這麼多年來關於造紙的研究全部付諸東流。他說願意虛位讓賢,自己在所裡作一名高階研究員就行了。”
“李氏造紙研究所確實值得我們重視。誰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來,李氏到底在造紙領域做出了哪些研究,對未來有沒有影響?李氏麾下的紙人到底有多少,都潛伏在那些領域?現在的狀態怎麼樣了……讓君策君敏他們儘快接過來。”簡墨想了想。
“紙人管理局因為業務量過少,現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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