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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墨咳了幾聲:“夫子家中有事,我臨時來為大家上幾天課;不知道大家已經學到哪裡了?”
幾個小蘿蔔頭你看我我看你,眼睛裡萌動這想說卻又不敢說的光。
“這樣吧,在上課之前;夫子給你們講個故事吧。”簡墨決定甩出自己殺手鐧,講故事。小孩子搞文化教育前應該先教他們如何為人如何看待這世界才對,那麼孔融讓梨啊,曹衝稱象啊,木蘭替父從軍,司馬光砸缸……這些典故勉強能算古代教學範圍吧。
歷練者的大批離去,並沒有影響本地居民的生活。學生會的學生也並不是都離開了,至少學生會主席丁一卓並沒有離開,樓船雪和何丹也沒有離開。簡墨這麼長一段時間的觀察自然能察覺這三個人之間的小曖昧,只是丁一卓為什麼會留下來,他有點想不明白。
這個傢伙不光留下來了,在兩天之後狀態恢復正常後,每天都要來他居住的院子呆一會。簡墨一點不想和這個芝麻湯圓呆在一起,更何況,比起費心費神的陪這個傢伙聊天,他寧願拿著毛筆把已經列了大綱的小說寫出來。這裡可不比其他地方,太陽下山後只能油燈,他現在的收入或許供得晚上的油燈,可是那種昏黃跳躍的燈光,實在讓人頗沒有興致。
一週又過去了,迎來了這個世界的新年。
小蘿蔔頭們跟簡墨依依惜別後,奔奔跳跳地回家去了。
在經過幾輪故事進攻後,小蘿蔔頭們對這位簡墨這位新的代課先生的熱情和親切與日俱增。簡墨對於每天看學生練上一個時辰的大字,然後又講上一個時辰故事就下班的工作還是很滿意的。
等小蘿蔔頭走了之後,簡墨拿出前一天在集市上買的紅紙,在寫廢了無數張之後,終於弄出了一幅對聯和一張紅字。他在廚房裡找了點剩飯,糊在了門框和門上,正得意地自我欣賞時,身後傳來聲音:“你倒真沉得住氣,我在島上待了六天,你竟真的一次都不來。”
簡墨直覺汗毛一豎:夏爾找來了。
“你想告訴我的事情,我不找你也會跟我說。我想知道的事情,你若不想說,再找你也沒有用。”簡墨已經從丁一卓等人的口中知道夏爾在島上的大致動作,知道他沒有收穫後,才慢慢安下心來:夏爾既然知道自己已經爆發過魂力暴動,應該會判定此事不可能與自己有關。這是個非常自信的人,一旦走出判斷,就不會疑神疑鬼。他可能從來沒有想過這種自信會讓真相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不過簡墨雖然心裡是這麼樣,卻不會因此而放鬆警惕。老爸說過,夏爾這種人說話行事從來不做無用功。如果真如他所說,因為自己在六街在待了五年,他的企圖絕對不會小。只是他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簡墨就無從判斷了。
“一會我就要走了。走之前有幾句話想跟你說。”夏爾像在自己家一樣,不請自來的走到小院子的葡萄藤下的凳子上,悠閒悠閒地品著簡墨擺在桌上胡亂泡的茶水,“既然你現在已經走上了造設這條路,那就繼續安靜的走下去。既然已經失去了魂力波動,這個平凡的身份或者對你來說更好些。”
“另外,不要去找簡東,就算他主動來找你,也不要理他——你現在也知道了,你是原人。一個紙人告訴自己的孩子他是自己撿來的棄紙兒是什麼居心?”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原人。我既然不是紙人,我爸也可能不是。”簡墨在這一點上難以保持沉默,沉聲道,“棄紙又如何?我從小就以為自己是紙人,也從來不覺得該比誰低一等。我爸說我是棄紙兒,也可能是一時搞錯——誰腦門上寫著原人或者紙人兩個字了?還有,我想怎麼處理我們父子之間的關係,是我們父子之間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插手。”
夏爾聽著聽著逐漸陰霾爬滿眼底:“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把自己和紙人相提並論?以紙人自居……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夏爾盯著簡墨的眼神很可怕,彷彿感覺什麼聖潔的東西遭到了玷汙,“真是不知羞恥!”
簡墨簡直要被氣笑了,他起身撇過頭看也不看夏爾:“我怎麼做人不需要你教,你可以走了。”
夏爾自然沒有把熱臉貼冷屁股的聖母情節,他將茶碗在桌子上重重一放,起身道嗤笑:“我現在懂了,為什麼簡東這個老怪物要親自教養你了——他真的是很成功。你既然自甘墮落,與紙人為伍。哼,罷了,不說也罷,省得讓我覺得噁心。”他輕蔑地笑了笑,“真是早知如此,何必浪費我五年的時間!”
簡墨勉強平靜地把夏爾送了出去,回來的時候卻是思緒滿腹。
雖然他心中惱怒夏爾挑撥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