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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謝首的名字,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似乎略有些失望,向賀子歸問道:“子歸,你不是接到紙鶴前往探查,如何將這位謝公子帶回了?”
賀子歸望了簡墨一眼,然後將自己前往出事地點和所見所聞如實描述了一番,並無任何添油加醋。
三位老者互看一眼,這次卻是賀子歸的師父君羨長老開口道:“聽小徒提及公子多次,早就想與公子一敘,只怕交淺言深,恐公子見怪,因此不曾貿然開口相邀。如今公子在君陽山歷練也有數日,可還過得習慣?”
簡墨如實回答:“尚可。王大叔很照顧我。”
君羨長老滿意地微微點頭:“那謝公子在君陽山是否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簡墨心想,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異級紙人滿地走,又比如如此大的手筆只為建造一座遊戲之城。誰知道你指的什麼事情?
“比如我明明有一千多年的記憶,卻只有近幾十年的記憶能與這裡的一草一木對上號。”君羨長老意味深長地盯著簡墨,“又比如君陽山號稱兩千餘年歷史,城中的石板路卻絲毫沒有被時光打磨光滑的痕跡?”
簡墨心中一驚,便知道自己那天無心之語被人聽了去。這人八成就是賀子歸。
“謝公子不必驚慌。謝公子不過是在城中逗留數日,便能發現君陽山的歷史傳說與現實景物之間頗有出入。吾等在這裡居住已經數十年,又怎麼可能對這些漏洞毫無察覺呢?”君羨長老嘆了一口氣:“不過是佯裝不知而已。”
這時君明長老有些不耐煩地說:“不過是個孩子,你真打算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總要試一試才好。”君羨長老轉向君明長老道,“我觀謝公子人品貴重,就算不成,必定也能保守秘密。”
簡墨心想,怎麼這對話聽著挺危險的。一般牽扯到什麼機密的事情,似乎都是很麻煩的,他要不要考慮現在趕緊撤了。
“隨你的便吧。”君明長老不再多語,走到一邊的石凳上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看也不看這邊一眼。
君羨長老搖搖頭,又轉向簡墨:“讓謝公子看笑話了。此事事關重要,勿怪我們慎之又慎。”
說著他正衣肅顏,向簡墨鄭重行了一個大禮:
“請謝公子救我君陽山上下五百三十七人!”
這真是超出預料。簡墨慌不迭伸手將君羨長老扶住:“您這是做什麼?謝首不過一個無德無能的後生晚輩,如何當得起您如此大禮?您若有何差遣,儘管之言。若晚輩能夠做到,自然義不容辭。”
在君陽山和一群古人呆久了,說話也變得文縐縐的,簡墨覺得牙都酸倒了。不過,一群實力足夠隨時KO自己的異級紙人突然對提出自己這種請求,他總有一種不大妙的感覺。如果他們都有做不到的事情,自己能夠派上什麼用場。
見簡墨如此回答,君羨長老也不再遲疑:“公子大概是覺得老朽向你求救十分不可理解吧。”他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意圖說了出來,“老朽想請公子幫助君陽山上下五百三十人找回各自的誕生紙。”
“君陽山歷練者出現集體昏迷?”對著電話傳達語氣雖然是在質疑,音調卻老邁沉穩,聽起來感覺更像是想知道具體情況,而不是被突發事件驚到,“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說的這種感受倒和一種情況相像——”聲音停頓了一下,“好了,我會派人去調查的。不必擔心。”
電話掛掉,另一個號碼被撥通:“君陽山的歷練者突然出現集體昏迷。你去一趟看看,到底是君陽山的紙人在搞鬼還是其他什麼人……嗯,多帶幾個人。”
“注意自己安全,夏爾。”那聲音最後補充了一句。
“我拒絕。”
沒有想到聽完事情始末的少年在沉吟了半晌後,居然直接給出這樣一個答案,君羨長老面色微變:“謝公子,老朽能知道原因嗎?”
不過在君陽山居住短短數日的簡墨就發現了君陽山種種傳聞與現實狀況不符合,已經在這裡度過了幾十年的紙人又如何會視而不見。來往君陽山的歷練者口風並不是那麼緊,有的人甚至公開嘲弄他們不過是幾張“紙片”,甚至威脅:要是敢得罪他們,回頭就去銷燬他們的誕生紙。類似的話從居民的紙鶴傳書中看得多了,長老們也就愈發留意。幾十年積累下來,真相就這麼慢慢揭開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君陽山居民們能夠接觸到的資訊十分零碎紛亂。能夠窺探全域性的,目前大約也只有幾位長老而已。
簡墨未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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