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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成就不了長久的安寧。更何況,真正的強大不是敢於去得罪誰,而是就算我們什麼都不做,誰也不敢輕易得罪我們。”簡要意味深長地說。
鄭鐵並沒有那麼長遠的目光,也看不出簡要深藏的心思,但他聽出簡要最後一句話裡暗含的未來的規劃。想象了一下那樣一天的來臨,他果然覺得這比千金社什麼的小打小鬧要高明多了,頓時一股豪情壯志從心底升起,躊躇滿志的情緒取代了不能一快恩仇的懊惱,帶著對簡先生的萬分敬佩退下了。
果然不愧是首領,鄭鐵不由得想,能寫出這樣的首領的造紙師不知道怎樣一個人,一定是非常厲害且與眾不同吧,否則以首領的眼界怎麼能夠聽命於他呢。
與眾不同倒也許是,非常厲害就不一定了——如果簡要知道鄭鐵這麼評價簡墨的話,一定會這樣說。
此刻的簡墨正躲在唐宋的小書房裡愉快地碼字。為什麼要躲在唐宋呢?因為現在找他的已經不止石正源了,還有梁少麟。
自從上一次在聚會上兩人詳談一番,簡墨才發覺自己在經驗上還欠缺如此多的不足。到目前為止他也就僅僅給丁一卓定製過魂筆,而世界上還有多少位異造師?每一位異造師的魂力波動都不一樣,因此註定他們的魂筆也不會都一樣。唯有不斷地親自經歷越多的魂筆定製,才能越多的瞭解到設計中應該遵循的規律。
已經年近六十的梁少麟在與簡墨交談之後簡直把他當成了寶貝,在知道他已經成為了石正源的弟子後,連連罵這個老傢伙太狡猾了,卻還是很熱情地邀請簡墨去他家裡玩,同時喊來一群老朋友來圍觀“魂筆界的新秀”。這群老朋友裡,魂筆製造大師有,造紙師有,不屬於造紙界的也有……簡墨一圈人認下來,只覺得眼花繚亂,覺得比起石正源帶他去的那些聚會還要麻煩,於是再也不肯去了。
簡墨對這種人際交往神煩,石正源卻是樂見其成——畢竟他逼簡墨去聚會就是為了讓簡墨在這個圈子裡混臉熟,有梁少麟這樣級別的大師鋪路,簡墨未來的前程可謂光明無限。簡墨不去,石正源一面罵他蠢一面就來寢室捉人。簡墨實在怕了,只好躲進了唐宋,讓簡要當擋箭牌。
說起來奇怪,簡墨身邊的人都知道簡要是他的管家,但所有人都敢於在寡言少語的簡墨面前嘻嘻哈哈,各種擺譜,但對著禮節完美地無可挑剔的簡要卻不敢得罪,比如薛曉峰秦思思,也比如石正源。被簡要面帶微笑卻堅決阻攔的行為氣得三次拂袖而去的石正源自覺老臉掛不住,再也不來了。
簡墨大喜。
“白先生也不贊成我們的行動嗎?”一個染著紅頭髮的年輕紙人有些激動地說,“難道白先生也同那些膽小懦弱的人一樣,認為我們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
“白先生,我們這麼做誠然得不到任何好處,也不能改變紙人的處境。但是至少讓這個世界聽到了我們的聲音,知道我們的存在——紙人也是人,也是有尊嚴和權利的。如果原人始終不願意正視這一點的話,那就讓他們害怕吧!”另一個衣著正規如同白領精英的成熟男子也表示贊同。
“就是就是。一開始鼓勵我們不要向這些這個世界頑固勢力低頭的人,不是就白先生你嗎?是你說紙人要有自信、要自強、要自傲,我們不是誰的奴隸,也不是誰的附庸。要打破造師對我們的心理束縛,獲得真正的自我和自由……也是你說我們要團結起來,要聯起手來,共同對抗那些看不起我們的人、歧視我們的人、欺負和壓榨我們的人。”紅頭髮青年向白先生質疑道,“難道白先生忘記了嗎?”
白先生看著自己面前神情激昂、鬥志昂揚的紙人們,心中暗自嘆息,無論怎麼培養,總是很難培養出一個能夠把紙人自我解放和自由爭取的事業長久進行下去的團體。他們要麼如同眼前這些熱血青年一樣飛蛾撲火般地尋求一時發洩,要麼如同仙境之城的劍仙們只追求道的圓滿和自我的安寧。須知紙人的出生、心性和天賦都控制在原人手中,在這個基礎上追求自由的過程必然是漫長而艱難的。如果能夠一蹴而就,兩次紙人戰爭何必進行得如此慘烈。
難道沒有血脈傳承的紙人就真得無法把這一份意志如同接力棒一樣一代一代傳承下來嗎?還是說,這本來就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目標呢?
看著默然的白先生,紅髮青年以為說服了他,滿臉笑容地補充道:“白先生也不用擔心,我們也不是隻有一腔熱血沒有頭腦的人,早就知道這次的對手不好應付,所以做好了準備。”他一揮手,幾個青年走上來,“這是自願成為這次活動前哨的勇士,他們將為他們的同伴鋪開一條光明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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