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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聲音應答沒有上一次那麼迅速,大概是沒有想到有人會關心這個,遲疑了二三秒後,聲音說:“尊貴的客人,按照規定,最後一個環節的比賽沒有結束前,防護罩是不可以開啟的,否則可能會傷害到周圍的客人。”
“暫停比賽呢?”
“這個……沒有先例的。紙人的異能發揮會受到時間制約。如果隨意中斷比賽,對其他紙人來說是不公平的。”
簡墨知道聲音說的是事實,只是——難道要看著這個紙人死掉?
他知道這裡不是前世的拳擊比賽,有人道主義保護。不,這裡也不是沒有人道主義,只是這裡人並沒有把紙人當人。
該怎麼辦呢?簡墨咬緊了嘴唇。
這時一個清朗熟悉的聲音從簡墨的背後響起:“我家少爺想買斷下這名紙人,但如果他在比賽結束後受到不可逆轉的傷害怎麼辦?”
簡墨嚇了一跳,轉身一看,不是簡要又是誰?
簡要微笑著望著簡墨,笑容非常漂亮,一點也沒有因為造父對他撒謊而感到不悅的神情。可是簡墨在如此溫柔的視線下卻不自覺地感到脖子後一陣發麻,一股不太好的預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服務傳喚的聲音頓了頓:“如果您要買斷那名紙人,那自然另當別論。需要我們現在將協議傳過來嗎?”
簡墨在協議上按了手印,再一抬頭,便看見兩名醫護人員進入防護壁,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將防禦抬上擔架,抬出賽場。
旁邊的打鬥還在繼續,但簡墨已經無心看下去了:“我們去看看他吧。”
簡要自然知道簡墨指的是剛剛買斷的那名紙人,於是先開啟包廂的門,微微躬身在門口等待,一舉一動做足了管家的本分。
門外剛剛接待簡墨的小姐見到簡要這副貴氣十足的做派,不知道是因此對簡墨的身份地位有了新的認識,還是為簡要這種服務檔次感到自慚形穢的原因,對著簡墨本來就親切的表情頓時又加了一層恭敬。
見到防禦的時候,簡墨非常吃驚:在他的印象中防禦是捱了幾腳,受的應該只是內傷。可為什麼此刻見到的他卻是全身如同從血池裡撈出來一樣。
防禦的面色蒼白,雙眼無神,口中喃喃著不知道是“珍珍”還是“真真”,顯然是在惦記某個女孩子。
“他這樣會有危險嗎?”簡墨問醫生。
正在搶救的醫生對他在這個時候發問有些不滿,但看在他是賣家的份上還是給出了回答:“這些血都只是皮肉傷,麻煩的是流的血太多。再加上他最後捱了那個瞬移的傢伙幾腳,胸骨粉碎性骨折,肋骨也斷了七八根……總之,盡人事聽天命吧。”
瞬移的速度非常快,就算出腳的力度不大,但造成的傷害絕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他忽然想起之前的表演中有一位治療,便向接待小姐道:“可以請第五輪出場的那位治療先生出手幫忙嗎,我們會付酬謝他的。”
不管能夠治到什麼程度,至少能搶回一些時間。
接待小姐表示會去交涉。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割傷,倒像是被那個風能力者傷到的。”簡墨覺得難以理解。
“哼,他這是活該。”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本來心情就沉重的簡墨聽到這話根本是一點就爆,扭頭想要罵人,卻發現說話的就是那位治療先生出現了。這讓他呆了一呆:好像他的接待小姐剛剛才出門。
不等簡墨髮話,治療先生直接從他身邊大步走了過去,攤開雙手,一片柔和的光撒在了防禦的身上。
淡淡的白色光點如同春天的柳絮一樣洋洋灑灑地落在搶救臺上面無血色的防禦身上,不著痕跡的融入了他的身體,彷彿雪花落在雪地裡,與天地融為了一體。這場景如果忽略治療先生臉上彷彿有人欠了他五百萬的不爽表情,放在前世簡直可以用神蹟來形容。
面板上的傷口很快就癒合了,流血也停止了,簡墨甚至發現因為骨折凹陷下去的胸膛也重新鼓了起來——骨頭也接上了。
治療先生停下手:“*已經修復好了,但是已經失去的血液我可補不會來。剩下來的事情就交給醫生你了。”
醫生哼了一聲:“這是我的病人,還用你說。”話語中很是透著一點同行相妒的味道,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一絲遲緩。
治療先生不以為意,只是看著防禦的面孔,滿眼的不爽突然化作一聲嘆息。他轉身看向簡墨,直截了當地問:“你是方御的買主?”
“方御?”
“你連買的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