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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璇瑩低頭回答道:“璇瑩只是略知一、二,談不上精通。”心下奇怪,夫君雖非大才之人,但也該懂得洞房花燭明,舞餘雙燕輕,何況以自己的容貌,此情此景,夫君雖非酒色之徒,不急於行周公之禮,可這春宵之時,卻談論起琴棋書畫,也太過異於常人。
“能不能給我彈奏一曲?”
張璇瑩無奈,讓侍女將琴搬入新房,為聶無雙彈奏了一曲歸圓夜。這曲歸圓夜,講的是妻子在夜靜時分,等待夫君歸來,表達的是少婦獨守空房的寂寞與期盼。張璇瑩想要用這曲歸圓夜,暗示聶無雙,今夜是兩人的新婚之夜。
待得曲終,聶無雙很給面子的用力鼓掌叫道:“好曲,好曲,曲如天賴啊。”
張璇瑩的琴的確非常有名,不過她看得出來,夫君並非知音,他根本就沒聽懂,如果此時自己問他一句此曲好在哪兒?怕只會掃了夫君大人的面子,他只怕連這曲子的名字都不知道。心中不免有一絲失落,但轉念一想,夫君是戰武世家,不懂絲竹也實屬正常。
“來來來,我們手談一局如何?。”說著不等璇瑩回答,聶無雙已經開始擺出棋形,璇瑩雖然心中不樂,可出於禮俗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是女嫁從夫。
聶無雙的棋,臭不可聞。在十幾手相互試探之後,張璇瑩已經開始忍受了,聶無雙只能算是會擺棋子,根本不懂棋理,更不用說棋藝了。隨便是誰學棋十天,就可以穩勝夫君。張璇瑩咬著碎玉似的貝齒,強忍著陪聶無雙下完一局。不多不少,剛好輸給夫君一目。
好在聶無雙雖不懂棋藝,倒不是不通事務,憨笑兩聲說道:“璇瑩,我這棋是不是很爛?”
張璇瑩直言不諱的點點頭說道:“想來夫君從不與人弈棋,多下幾局就會好很多。”
“那璇瑩給為夫畫幅畫如何?就畫我娘好了。”
看看外面已是三更,張璇瑩先用幽怨的眼神看了夫君一眼,強忍著羞意,聲若蚊蠅般說道:“夫君大人,外面已是三更了,繪畫非一日之功,我們還是早些休息吧。”說完已經羞得粉面通紅。
“這個……”怕啥來啥啊,終歸是躲不掉的,這可如何是好?
看到聶無雙悵然若失的樣子,一瞬間,張璇瑩的淚眼迷濛:“可是璇瑩貌醜,不入夫君之眼。”
聶無雙用力搖頭:“當然不是,娘子貌若天仙。”
“可是璇瑩不知進退,讓夫君不恥?”
“當然不是,娘子知書達禮,比我強多了。”
“那……”璇瑩淚如泉湧,用絲巾輕拭之後,臉帶紅潤,咬著下唇,輕聲說道:“可是夫君身體不適?”。
看著楚楚可憐的璇瑩,聶無雙即憐惜,又無奈,只能瞪圓了雙眼怒道:“胡說八道,你看我的身體象是不適嗎?哼!”
被聶無雙呵斥,璇瑩反倒放下芳心,原來他不是不能人道啊,剛才還以為自己這輩子要守活寡了呢。想到這裡,臉上更覺得火辣辣的。
“那夫君為什麼不願意?是擔心璇瑩體弱不能侍奉夫君?”事已經至此,璇瑩也只能硬著頭皮尋根究底,問個明白。
聶無雙輕嘆一聲,還是實話實說吧,即然是夫妻,就是最親密的人,這事也不可能瞞下去,畢竟以後要在一起生活的。
“璇瑩,並非你想的那樣,你應該知道,我們聶家是戰武世家,以武立世,家中子弟,不管男女,五歲起識字習武,日夜不曾間斷。說起我們聶家的功法,在大齊國也算是赫赫有名,你應該有所耳聞。”
璇瑩輕頷玉首,大齊聶家雖然歸隱,碎玉功卻是天下聞名,世代皆出高手。大齊國的先天高手中,倒是一小半出自聶家。
第四章 柳枝仙師
“既然你我已經喜結蓮理,你也是嫁入聶家,作為聶家的兒媳婦,你雖然不能修習聶家功法,卻可以知道一些常識。聶家功法分內外之別。外功用於爭戰殺場,正是為世人所熟知的碎玉功,此功法五歲開始修習,有家中長輩指點絕竅,功法共分十重,天資上佳者,五年即可登頂。之後開始修習先祖自創的內家功法避日訣,同樣分為十重,可能夠修到何種程度,就要看個人的天資和勤勉了。”
璇瑩輕輕點頭,表示明白,可這和新婚有何關係?
“這避日訣,修到十重頂峰,突破先天壁壘,就是武道先天高手。在成為先天高手之前,其實是不適合成親的,雖然允許房事,但會影響修習的進度。因此,天資絕佳的聶氏子弟,通常都會很晚成親。當然,還有一種情況會成親比較早,那就是二十歲之前,還沒有修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