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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二夫人這些日子,聽多了聞老夫人這樣的話,她欣慰之餘,待聞老夫人更加的用心起來。她低聲說:“母親你放心,孃家也沒有什麼值得我操心的人。父母去後,兄嫂待我也就是面子情分。這些日子,也是他們過來請我,我才會去孃家幫著管事。”聞二夫人在孃家做小姑子時,待徐大夫人歷來不對付。她嫁人之後,姑嫂瞧著是親近了一些,其實內裡還是互相瞧不順眼對方。
聞老夫人聽後輕輕的嘆息起來,當日她就是瞧中徐府小姐當中,只有聞二夫人性子直爽,什麼都擺在面上來,不是那種暗地裡鬧名堂的人。聞二夫人成敗都在這一點上面,夫妻失和也是因此而來。聞老夫人私下勸過多回,她就是改不了直脾氣。聞老夫人勸慰說:“不管如何,你在他們面前,做好面子上的事,內裡就不要去多想什麼。”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交權
聞二夫人緩緩點點頭,不這樣做,她又能那樣做,那到底是她的孃家人,斷骨尚且連著筋。聞老夫人瞧著她的神情,跟著輕輕的嘆氣起來,那樣自已窩裡斗的孃家人,提起來,都讓人立不起腰身。
不管聞老夫人和聞二夫人的糾結,徐府分家的事,直至快要過年前才落幕。徐大老爺一家是元氣大傷,在族人的支援下,把祖宅出售出去。聞老夫人和聞二夫人接獲訊息,婆媳兩人同樣是一臉灰心神情,她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徐府已到了守不住祖宅的地步。徐府報信的人,瞧著她們兩人的神色,趕緊把徐大老爺的新居宅子地通報後,就尋一個藉口匆匆忙忙的離開。聞老夫人靜靜的瞧著聞二夫人,孃家落寞,對出嫁的女子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聞朝青和金氏兩人閒坐在房中,時不時會提及外面發生的事情,他們一般不會避諱家裡的孩子們,反而樂見他們主動開口尋問一些事情來龍去脈。他們這般把外面的事情,實實在在的說給兒女們聽。實在是這對夫妻自以為在教導兒女方面欠缺經驗,擔心教壞了兒女,只能用這種樸實的法子,來引導兒女們借鑑別人經驗,將來在行事方面,能周到細緻,又能站在別人的立場方面考慮。
徐府的起起落落悲歡離合,如同一出人生大戲一樣,換來外人感嘆幾聲。聞朝青和金氏邊說邊嘆息,成家立業是萬般的艱難,毀家敗業卻是相當的容易。聞朝青帶著聞秀玉兄弟去後院清掃時,金氏嘆息著跟聞雪意說:“雪意,日後你們出嫁後,不能跟徐府的女子那般縱著孃家的兄弟,結果養軟了他們的筋骨。夫家的東西。那能這般挪去孃家用,最最容易培養不爭氣沒有骨氣的孃家兄弟。”
金氏記起自已的弟弟,想起他一直以來的她低低嘆息說:“靠別人。不如學會靠自已。”聞春意早被聞朝青夫妻以現實做為教材震憾過好幾回後,她清醒的認識到。她重活一世,也不是什麼沾光的事情,反而是有些麻煩。前世的觀念更新,要用在這一世裡面,那完全是找死帶累家人的節奏。她思來思去,發現她腦子裡面能記住的全是一些廢渣,那些忘記丟掉的全是精華。
聞春意原本存有的一絲幻想。在現實面前,一再被衝擊,她不得不清醒的面對殘酷的現狀,知道目前唯一能走的大路。就是從此以後認分的做一個安分書香門第的女子,這樣才能保證活得長久一些。聞春意這種鬱悶的心情,是無處訴說,只能自已慢慢的消化。幸好四房的人,被徐府發生的事情吸引。能注意到她心情變化的人,此時著力點都用在關心徐府進度上面,沒有人去注意一個小小人的種種情緒起伏。
聞春意從來盼著的是有一天四房出聞府,日子窮一些,一家人可以生活的自由自在。然而聞朝青和金氏透過評說徐府的事情。她才真正的明白,沒有她想的那般簡單。出了聞府,四房依舊在兩代內,與聞府是扯不斷的親近聯絡。就是到了第三代,聞府與四房都是脫離不了的牽扯。徐府之所以敗得無可收拾,是因為旁支很多年前已經敗落下去,嫡系現在再無任何辦法撐門面,只能把內裡的荒蕪翻出現到世人面前來。
聞朝青說事愛說大局觀,輕易不會點破一樁事裡面的關節,他通常繞得聞春意暈頭轉向後,才會在他最後的總結話裡,聽出他前面話裡的意思。金氏則不然,她說話說得直白清明,反正是在自家說話,何況聞雪意兄弟姐妹都是早知事的人,出了房門,從來不在外面轉自家人說的話。金氏直接評徐府的事情,說得入骨三分:“一府人都是閒得慌,無事在自家窩裡鬥,鬥來鬥去幾代下來,自已都鬥垮掉一個家。”
聞春意從金氏和聞雪意交換的眼神,知曉她們兩人之間私下裡知道更多徐府的骯髒事,金氏才會得出這樣的結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