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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這個笨人的心思,不怪我多口的錯。”聞三夫人眼神鬱郁,望著婦人輕聲說:“一閃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的身邊只餘下你這麼一個實心人。”
四房,聞朝青把小兒子也帶出了房,留下聞雪意好跟金氏兩人說說心裡話。聞春意厚著臉皮留下來,她挨著聞雪意的身邊,就是想聽聽這兩人的私話。金氏瞅了一眼小女兒,有些好笑的跟聞雪意說:“你妹妹在閨學裡上學,你瞧著她的性子是不是比以前要活泛一些?”聞雪意覺得聞春意沒有什麼改變,只不過年紀大了一些,知道與人相處時,面子上要過得去一些,待人顯得沒有從前那般的任性。
不過金氏這般說話,聞雪意也跟著笑著應和說:“娘,雪朵的性子,是要比從前待人親近一些,這閨學沒有白上,她學了許多的本事,也比以前會做人。我瞧著十一還主動來親近她,太過驚人了。十一那種性子的人,可不會隨便去親近人。”聞春意瞧一眼聞雪意的神情,伸手摸了摸頭,她覺得頭好沉,大約是昨晚沒睡好,又被聞夏意氣過的原因。她低聲說:“十一那裡想親近我,只不過一府的姐妹裡面,別的姐妹跟她處不來,一個個聰明機靈。
只有我,人笨,好讓人利用。”聞春意從前不會這樣跟家人說話,她總覺得有些事情是不用說得太過明白,只能意會無法言傳。可自聞雪意出嫁之後,她和金氏相處時,能感覺到她嫁大女兒之後的失落感,漸漸的發現金氏對她的關注擔憂,那是一個慈母的心腸。她希望她遇事時,能跟她說得仔細一些。金氏總覺得小女兒的心思太過淺,遇事處理方法太過簡明扼要,沒有大女兒對事情看法那樣的深邃,處事周全細緻滴水不漏。
聞春意學著跟金氏說話時,順帶解釋一些她的看法,漸漸的讓她能安坐在家中,心裡沒有那麼多的擔憂。聞雪意驚訝的瞧著聞春意,很有感嘆的說:“娘,你說得對,雪朵是長大了一些,她比以前懂事許多,從前她可是最煩跟我們說這麼的費話。”聞春意無聊的暗自翻了翻白眼,從前那用得著她去說這些話,自有她這個聰慧的長姐,把她的心思一猜一個準的說穿出去。
金氏和聞雪意說著話,兩人那樣的親近自然。聞春意突然想起前世的家人,她那般的離去,父母和兄長會是多麼的傷心。金氏和聞雪意說著話,轉眼瞧見小女兒滿臉的淚水,眼神是那樣的傷悲不已。金氏大驚的撲過去,叫嚷起來:“雪朵,你怎麼了?”聞雪意同樣撲了過去,望著聞春意從早到現在一直緋紅著的小臉,她心裡醒悟過來不對勁,直覺得伸手直接摸上聞春意的額頭,被那火燙一樣熱度驚嚇得叫起來,說:“快,請大夫。”
聞春意從來不敢去深想前世的家人,而這一時,她也覺得奇怪,竟然會在人前,想起前世的父母親人。聞春意恍惚瞧見金氏和聞雪意兩人慌張面孔,她想伸手去安慰臉已經變色了的金氏和聞雪意兩人,只是她的手怎麼也抬不起來。她只能微微閉上眼,想著存一些力氣出來。可是眼睛也無法再睜開,那心神彷彿沉了下去。彷彿聽到房門外紛雜的腳步聲音,她想著父親和兄長來了,有他們勸慰著,她可以安心睡一會。
聞春意暈厥過去,四房一下子亂了起來,聞朝青匆匆忙忙的跑去尋聞朝鴻。大過年的日子,大夫是輕易不會上門來,有聞朝鴻給的名帖子,才好請大夫過來。聞朝青一進大房的院子門,那話一提出來,立時管事婦人進去通報聞大夫人,她立時吩咐讓人悄悄的尋正陪著鍾家人說話的聞朝鴻出來。她急急的趕至院子門口,見到聞朝青在那來回的打轉,那神色慌里慌張的,瞧著就是出大事的神情。
聞大夫人心驚不已,趕緊迎上去說:“四弟,有什麼事,進房再說吧?”聞朝青瞧著聞大夫人搖頭不已,說:“我家春意生病了,已經暈了過去。”聞春意近年來瞧著身子大好,連小病都不曾生過的人,如何會突然發病。聞大夫人知道聞朝青已經心慌起來,只怕也問不出來什麼,趕緊吩咐人去跟聞朝鴻說,要拿聞府名帖子出來。聞朝鴻匆忙的趕了過來,他身邊的小廝直接拿著名貼子出了門。
聞朝鴻瞧著聞朝青問:“前天,我瞧著小十八都很有精神,怎麼一下子病得這般的重?”聞朝青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出來,聞朝鴻夫妻只能陪著他一塊往四房去。金氏和聞雪意守在房內,聞春意滿臉紅透睡在榻位上,嘴裡胡亂嘀咕著什麼“不去”“走。”金氏和聞雪意用溼巾給她擦拭著額頭,金氏嘴裡說著:“不去,誰敢再來逼你,娘拼命都給你擔著,你那裡也不用去。”
聞朝鴻瞧一眼房內的,由聞大夫人陪在房裡,他拉著聞朝青退出房間,他打量一眼候在房外的麻家姐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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