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2/4 頁)

作，認識了城市裡的女孩曉靜。

兩個年輕人開始在這座巨大的城市裡旅行。他們聊天，他們談話，他們彼此分享著秘密，他們是朋友，他們又比朋友更親近。他們理解著彼此……

鏡頭隨著兩個年輕人，似乎走過了冬天，來到了春天。

兩個年輕人就像小孩子似的在這座城市裡玩著捉迷藏。

在夏天的一個炎熱的午後，曉靜地媽媽找到了他們，與曉靜蹦發出激烈的爭吵。

“你在不是我媽媽，我媽媽從來就不愛吃蘑菇。也不喜歡讓我吃甜的東西。她總是告訴我牙齒會生小蟲。我是失去了一部份記憶。可是我並不是傻子！”曉靜激動地看著她的母親。

那麼請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馬秀雲憤怒地打了她一個耳光。這是她從心裡愛著的孩子，承載了她所有的疼愛寵愛。她長大了，卻不想讓她做媽媽。可是，不做她的媽媽，她又能是誰？

突然闖入的小航，卻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媽”。

馬秀雲終於從幻夢中清醒過來，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不，她不是馬秀雲，她是吳淑珍，一個性格粗暴，喜歡喝酒的守林人的妻子。

她不是自願嫁給那個男人的。命運一直在逼迫著她，踐踏著她的尊嚴，傷害著她的身·體。她終於拖著傷橫累累地身·軀逃出來。

不，她不是吳淑珍，她是馬秀雲。她這輩子只能做馬秀雲。

“孩子，你認錯人了！”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帶都在顫抖。她的聲音是那樣苦澀。

她的親生兒子，她不能承認，也不敢承認。她的養女在懷疑她。

一時間，這個自私的女人茫然起來。

隨著，音樂的變奏。

曉靜一次又一次地撲向小航，想要繼續跟他做朋友。

小航卻一次又一次把她推開。事實上，小航才是最茫然地那個。

他曾經打著一把黑色的打傘，在雷雨夜站在曉靜家門口。他的媽媽站在視窗看著他，然後把窗戶關上，把窗簾拉上……

他真的沒有媽媽了。

可是，他的爸爸卻放棄了守林人的生活，來到大城市裡尋找他。

他已經脫離了人群，獨自生活很多年。他站在人群中顯得彷徨無措。甚至有人指責他是小偷。

所有人都對穿著奇怪衣服的小航爸爸議論紛紛。甚至有個強壯的大漢，抓著他脖領子準備把這個可疑人物送到派出所。

這個老頭是那樣惶恐不安，似乎這個世界都沒有他生存的空間。

本來想不理他的小航終於忍不住衝了出去。狠狠地推開了大漢的手，把已經滿頭白髮的父親，護在身後。

“你別動我爹。我爹才不是小偷！他只是從鄉下出來看我的。”小航憤怒地吼叫著。

不講理的人，卻想連他一起揍。他那個剛剛還軟弱可欺的父親，卻狠狠地用那樹皮樣粗糙的手，抓住了那個高壯男人的手。由於力量相差太懸殊，那個大漢死活都掙不開。他這才意識到，那個老頭不是好欺負的。他的眼神就像被動了幼崽的棕熊。

大漢終於還是灰溜溜地跑走了。

小航的父親仍是那個高高壯壯，可以為孩子遮風擋雨的漢子。而小航卻已經長大了。

小航的父親看似對他冷漠不關心。其實，卻一直很在乎他。

只是，很多時候，他都不會表達。只是很粗暴地對他吼，用命令地語氣跟他說話。

從母親那裡受到的傷害，瞬間就被這粗糙的父愛填補上了。

小航已經18歲，卻不顧一切地趴在父親的懷裡哭。

剛才還在誣賴小航父親的人們都像傻子一樣圍觀著父子倆。

最後還莫名其妙地被感動了。甚至給父子倆鼓了掌。

小航決定跟父親返回家鄉了。去縣城裡找個工作好好掙錢。也讓父親提前退休，安享晚年。

臨走前，小航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跟曉靜聯絡。

他們如同命中註定般相識，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能在彼此身上找到很多相似的愛好。

或許，在相處下去，他們就會戀愛。可是，她卻是他的妹妹。這也算妹妹吧？

上火車前，小航到底寫了一封信，寄給曉靜，希望她考上好大學，一切安好。

他們大概再也不會相見了。

曉靜和她的媽媽安靜地站在人群后面，注視著這即將開動的火車。

一段記憶正在兩個人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