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務。沒完成,就只拿了基本工資。再加上有錯別字給挑出來了,熱線電話都打爆了。她又給扣工資了,所以,連著倆月,基本工資都沒拿全。”
李保羅突然笑了。
鄭雨晴:“你笑什麼?”
“老闆在臺上開會,跟打了雞血一樣!天天發行破紀錄,廣告破紀錄,經營破紀錄,那些實惠,怎麼我們一點沒得著呢?不去了!”
“不去什麼?”
“沒必要給他玩命。以後這些新聞線索,你就當沒看見。讓線人直接去公安局報案吧!就這麼回他。”
鄭雨晴猶豫地點了點頭,說好。
夜裡12點,鄭雨晴給萌萌補了一頓奶,正要睡覺,手機又響,簡訊又至:“他們正在取貨!”
鄭雨晴站在客廳,思忖了一會兒,還是拿起手機給李保羅打了電話:“保羅,我想了想,咱還是得去。”
李保羅:“去哪兒?”
“阜州。下面的一個地市。”
“幹嗎去?”
“還是早上那條簡訊。我想明白了,我們是記者,追新聞不是為了領導,更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對得起百姓。頭上無冕,心有良知。”
李保羅聲音突然傷感起來:“雨晴,我去不了了。下午我去醫院了。拿了我的報告,我這老摔跤,不是腿沒恢復好,是運動神經元病。我以後,哪兒都去不了了。”
鄭雨晴含了含眼淚,毅然拿出了雙肩包。
鄭雨晴趕到長途汽車站的時候,接到劉素英電話:“你在哪兒?”
鄭雨晴喏喏地說:“在外面。”
劉素英走過來,拍了一下鄭雨晴的肩膀,把鄭雨晴嚇了一跳。
劉素英指著她的腦門子輕輕罵:“你膽子太大了!你知道你在幹嗎嗎?你在幹公安局的工作!你應該向公安機關報備!”
鄭雨晴:“線人說,已經跟公安機關說過了,公安沒回音才跟我們說的。”
劉素英:“你把孩子丟家裡,你像娘嗎?孩子在吃奶!”
鄭雨晴:“我交代給我爹媽了,正好趁這個機會我給她斷奶。不錯了,都吃八個月了。”
劉素英掏出兩張車票,遞給鄭雨晴一張:“走!檢票了。”
鄭雨晴呆住了:“大姐?!”
—是李保羅通知劉素英的。
鄭雨晴一把拉住劉素英:“不行!回頭你跑不動。你都多少年不去一線了。”
劉素英高傲地哼了一聲:“老孃我每天騎車上下班,就是為了儲存體力,時刻準備著!”
劉素英大踏步往檢票口走。鄭雨晴眼淚唰地滑落。
長途車上,鄭雨晴手掌揉著乳房,眼睛看著窗外。
劉素英笑:“剛出門就想娃了吧?女記者都一樣。我當年流著淚去採訪,把我孩子鎖家裡。我還沒你那麼命好,沒人給我帶—你爸不是賭咒發誓不給你帶孩子嗎?”
鄭雨晴有些淒涼地笑道:“我只要跟他說是工作需要,他一定會捐棄前嫌的。老新聞工作者了,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劉素英也笑:“怪不得大部分職業都是家傳。同行才能理解同行啊!”
夜色裡,鄭雨晴和劉素英跟線人,貓身在醫院附近的草窠裡。
鄭雨晴滿頭是汗,不停輕輕拍著胳膊和腿。
劉素英:“沒經驗吧?得牛仔褲配長袖。野地裡,蚊子多多啊!給!”劉素英遞來一瓶風油精。
鄭雨晴:“以前蚊子從來不咬我!沒這意識!”
劉素英:“現在你一身奶香,別說蚊子咬你,我都想咬!”
線人一按她們,倆人立刻收聲。
醫院頂樓的一個窗戶,燈亮了。
鄭雨晴看錶,夜裡11點半。
她問線人:“要現在上去嗎?”
線人驚訝地看著鄭雨晴:“這是抓毒販子!你以為赴宴?惹急了人家拿刀剁你!”
很快,燈滅了。
一切歸於平靜。
一輛摩托車出來。
一個人又走出來。
鄭雨晴拿長焦咔咔一通拍照。
線人耳語:“這個人是藥劑科的王信義。”
鄭雨晴:“是藥劑科私自賣杜冷丁?”
線人:“不是。是醫院官方—領導。”
鄭雨晴跟劉素英對視:“又是領導!”
線人不解地看著她倆。
劉素英解釋道:“說我們單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