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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有她在,估計我們也薦不上吧?不薦就不薦唄。”
呂方成小心翼翼地問:“那你們推薦誰?”
大家互相張望一下,曖昧一笑說:“誰都不推。”
偏偏副主任是個女同志,看不下眼,咽不下氣。“呂方成,你怎麼不自薦?我覺得你各方面都不錯……”她低聲道,“咱們營業部推薦她,等於心甘情願拉低自己的檔次。”
呂方成猶豫半晌,趕在最後一分鐘填交了自薦表。
豈料徐文君晚上十點打來電話,劈頭蓋臉大罵呂方成:“呂方成!你做人太不地道了!看起來老老實實,沒想到那麼陰毒!背後下刀子!你也不秤臺上稱稱,你有什麼資格評優秀啊?”
呂方成不解:“小徐,你什麼意思?”
“你裝什麼裝?在我面前答應得好好的,轉臉就往姚主任門縫裡塞表格。你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我告訴你,你交了也白交!”咔地摔掉電話。
呂方成手裡拿著話筒嘆:“劣幣驅逐良幣,這是貨幣法則。”
呂方成的表,果然都沒拿出來被營業部評估。全營業部,就推薦了徐文君一個人。
姚主任最後總結陳詞的時候當著全體員工的面說:“小徐看樣子在工作表現上,那是毫無爭議啊!全營業部大家因為她突出的表現,都主動讓賢。但小徐同志吧,工作水平不錯,文字水平真是一般,往上報的材料,還是讓我們的文科狀元小呂給潤色一下吧!畢竟,小徐代表我們營業部,拿了優秀,也是我們營業部的光榮。你說是吧小呂?”
呂方成感到姚主任的話是迎面打臉,憋一肚子氣,還得拿出吃奶的勁給徐文君改“事蹟”。他把推薦表假想成是自己的,把自己蹲地上一分一分數錢的回憶寫在徐文君頭上,徐文君的事蹟簡直到了可歌可泣的程度,全行都不好意思跟她爭優秀。主任的話那都是帶著威脅的,要是徐文君評不上,那就是呂方成的責任了。
徐文君拎著箱子去馬爾地夫之前,偏偏把手頭工作交給呂方成代理,呂方成那一段時間肝代謝怎麼都不順暢。他摟著鄭雨晴溜達環城公園,在鄭雨晴跟前嘆:“赤腳的不怕穿鞋的,徐文君這種人,我真拿她沒辦法,恬不知恥,毫無規矩,像泰森似的,我們都在戴棉手套拳擊,她上來就咬耳朵。這比賽沒辦法再打,我得另找門路。惹不起還躲得起。”
鄭雨晴有些不忿:“馬勒戈壁的,明天我就寫稿子發你們行徐文君一路靠賣去國外!”
呂方成一把摟住鄭雨晴:“你瘋啦?!你斷我生活啊!”
鄭雨晴怒:“我氣不過!你幹嗎走?你走了,不是給她騰位置?再忍幾年,等她結婚生了孩子,她的奶,除了抖給兒子看,還能抖給誰看?我就不信她四五十歲了還能靠賣生存!”
“你別嚇我了!四五十歲!我等不及了,不到那時候我就給她氣死了!完全不在一個維度和空間,也不是一個語系,想好好溝通對話都不大可能。她那種諂媚的話,我一輩子都說不出口。領導也真瞎眼,怎麼欣賞這樣毫無素質的人。”
“領導需要你這樣埋頭拉車的紀曉嵐,也需要溜鬚拍馬的和,一手抓業績,一手抓歡愉。不然領導坐車上多悶多無聊。你這個人啊,也是,你都有業務傍身了,就不能說幾句湊趣的話,讓領導高興高興?”
呂方成雞皮疙瘩立刻湧上臂膀。
鄭雨晴:“再不行,提高點情商,去領導家送送禮……”
呂方成一聽,頭更大了:“送禮?送什麼?去了說什麼?”
鄭雨晴想了想:“啥都不用多說,扯幾句閒話就行了。我們報社剛發了一條火腿,這要在商店買,至少三百多呢,挺拿得出手。”
呂方成扛著火腿,在姚主任家小區裡轉了整整兩個小時,硬是沒好意思敲門上去。眼看著小區高樓裡的燈一盞一盞都滅了,他心一橫:奶奶的,老子高考擠過獨木橋,幹掉全省同儕,送根火腿算個什麼難題?!這樣想著,拎著火腿,視死如歸地準備往樓上衝。
剛邁出陰影,就見徐文君竄動著胸,拎著大包小袋的禮盒哼著歌從姚主任家樓上下來。呂方成突然想起,主任家老婆在郊外陪孩子讀書,只有週末才回市裡。
呂方成冷汗嚇出一身來,要不是膽小熬了倆鐘頭,不識趣地敲門進去,只怕火腿沒送出去,倒是捱上一腿給踢出來。
呂方成頹喪地拖著火腿扔回給鄭雨晴:“幸虧沒送出手,火腿再好也是老臘肉,哪比上人家張開腿的小鮮肉?我還往領導家送禮,人家都從領導家拎著禮物回去。這一進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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