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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種身份都有各自的績效計算方法。”
她拿滑鼠點選螢幕,又跳出一張表:“上個月我們的任務完成表,得分最多的是何亮亮,763分,折成錢應該是6104塊。但他只能拿到固定的2000塊錢。因為何亮亮是臨時工,連最低的部聘條件都夠不上。報社的業務會也沒有資格參加。”
鄭雨晴很難受:“農民工討不到薪水來咱們這裡求助,弱勢群體受到不公正待遇上報紙來要公平,我們在報上扮演正義的天使,可在自己的家裡讓我們的同志受到了委屈。如果我是何亮亮,我會感到絕望。”
臺下開始交頭接耳,心有慼慼。鄭雨晴昨天收到了何亮亮的簡訊,他要離開報社了,幹完今年就走人。他說,每月兩千塊雖然少,但足夠支撐一個人的日常生活。他撐不下去的原因是,在《都市報》找不到歸屬感和安全感,更沒有榮譽感和自豪感。
何亮亮說的是心裡話。他在《都市報》幹了三年,對這份報紙投入情感、智慧和才幹,可是報紙的成績和榮耀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因為他是臨時工,是局外人。何亮亮給鄭雨晴寫簡訊時,內心也是相當矛盾的,捨不得走卻不得不走。既然在這裡看不到自己的未來,又何必把自己的前途吊在這棵樹上呢?
鄭雨晴動容:“我要把何亮亮留下。我不能讓這樣的新聞人才從《都市報》流失出去!從本月起,取消報社內部的身份差異,全體員工同崗同酬。現在提倡和諧社會,我們至少要在報社內部,對每位員工做到公平公正。”
右右又站起來了:“鄭社長!我打斷一下你的煽情。你不要用這種朗誦腔發言嘛,雞皮疙瘩掉一地咧!”
粟主任喝問:“右右!你想說什麼?!”
右右滿不在乎地說:“我跟何亮亮沒仇沒怨,我們是哥們。他能留下來,我開心死了!我只想告訴鄭社長,不要以為留下一個何亮亮,搞什麼同崗同酬就是公平公正了。我們天天在這裡目睹的三十年之怪現狀很多的!舉一個例子,你鄭社長天天車接車送,可新聞採訪只有一部公車,為了搶新聞我們不得不打的去現場。這個公平嗎?”她翻自己牛仔褲的幾個口袋:“隨便一找就是幾百塊的票!我工作積極性快花沒了!”
右右把車票放到鄭雨晴的面前:“不過有公平的時候。體現在報社食堂,豬飼料面前人人平等!我就說這麼多,鄭社長,您繼續抒情。”
鄭雨晴的感情和會議節奏都給右右橫插一槓破壞光了。
張國輝點著票子心情起伏。十幾萬的提成像是高質量的雞血,讓他亢奮激動。但翻翻欠賬單,能追的債基本都追了,剩下那些追不回來的,大部分就是死賬。眼看著自己的獎金池越縮越小,沒有源頭活水今後哪來的財富?必須要開源!
他又去了溫泉中心。與上次的門庭冷落相比,溫泉中心現在鳥槍換炮,熱鬧非常。大小池子裡都是人歡馬叫,熱騰騰地遠看很像一鍋關東煮。
生意一起來,老胡也一掃頹勢,張國輝跟老胡屁股後頭溜達,半晌沒找到機會湊上說話。逮著一個空當,他熱情地招呼:“老胡,老胡!胡總!”
老胡帶搭不理:“噢,你啊!什麼事?”
“怎麼回事啊,你那蜜桃小姐說廣告不做了?”
老胡糾正:“蜜斯陶!老張,你要與世俱進!講英語!”然後兩手一挲:“你看我哪還要做廣告呢,這麼多的客人已經接待不過來了!”
“胡總啊,你眼光要長遠,不要以為現在生意好,以後就一直好。在報上時不時發點廣告登點軟文,曝光率還是很有用的!長流水不斷線,市場才不會拋棄你。哎,我給你爭取到相當優惠的政策,從今往後,不要你付現款,你掛賬!到明年這個時候,你再付!你付早了我還不幹呢!”
老胡搖頭:“就是做廣告,也不投紙媒了。沒大意思。”
“扯吧!你有今天,是我做活動給你擴大影響帶來的客源!”
老胡有點不滿意:“老張,話不能這樣講。當初你壓我個地板價不講,還佔著我的會場賣藥,又讓我給那些老頭老太管吃管喝。那個活動,我就混個熱鬧,實際一點好處沒撈到!倒是聽說報紙給你獎勵不少啊!”
張國輝謙虛地說:“跟你賺得滿倉滿谷比,我那個真連毛毛雨都算不上。老弟,你手摸良心說話,這些人不都是我上次給你帶來的回頭客嘛!”
老胡開啟微信:“你帶來的?我現在搞微信公共號了,推廣方便得很!還有各種各樣的團購!”
張國輝有點發:“就當幫我一把可好?我明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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