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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陣連續的號角聲低鳴起來,只見同一時間,一襲明晃晃龍袍著身的皇上站到了眾人之中,開始了一系列的例行講話。
終於到達深林之中,已經是半夜時候。薛沐辰作為陣營的領頭,簡單說了下分頭行動,以及次日匯合的時間和地點,眾人便四散而去。
沈悅寧倒是不急,先是將胯下的馬匹栓到了一處較為隱蔽的樹叢之中,便一人隻身朝著薛沐辰消失的方向跟了過去。因對方騎著高頭大馬,儘管速度上較快,卻十分容易辨析方位。
沈悅寧一路上跟的跌跌撞撞,每每在體力不支,眼看就要將薛沐辰跟丟的時候,都會發現前方騎著馬的薛沐辰好似動作上慢了許多,似乎是故意等著自己跟上來。想想也是,薛沐辰小小年紀,卻能夠在去年的狩獵大會上奪得前三甲之位,的確是不容小覷,若是連自己一個女子在身後跟蹤,他都難以察覺,反而叫人不能輕信。既然對方有意叫自己跟著,又不出麵點破,沈悅寧自然也收了這個順水人情,默默跟在薛沐辰的身後。
不知道走了多遠,多久,沈悅寧突然發現前方視線之中已然不見了薛沐辰的身影。看看已經矇矇亮的天空,沈悅寧不禁有些懊惱,顧不上自己腳上已經磨出的水泡,咬著牙朝前方跑了過去。只是,進入眼簾的卻是一片半人高的雜草樹叢,竟是一個人影也沒有見到。就在沈悅寧以為自己將薛沐辰徹底跟丟之際,忽然間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沈悅寧剛想上前,竟是被身邊草叢中一抹看不清楚的黑影飛快撲倒,隱沒在草叢之中。還沒等沈悅寧反應過來,接著一個略帶冰涼的手掌竟是死死地箍住了她的嘴,令她一時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待那陣窸窣的腳步聲消失,沈悅寧方才覺得嘴上的手掌微微鬆動,趁著這個時機,沈悅寧一手拍下那隻手掌,“嚯”得從草叢中坐了起來,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別人,竟是自己跟了一夜的薛沐辰。此時的薛沐辰微微勾著唇角,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沈悅寧,“我沒跟你說分頭行動麼?我竟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叫三哥和五哥看上的女子跟了一夜。”
果然,他是故意的。明知道沈悅寧跟在身後,卻還是一副欲擒故縱,把別人全當傻子耍的態度。沈悅寧在那個瞬間生出一絲悔意,自己為了避免前世的歷史重演,才決定將重點放在這個作為未來的皇室繼承人之一的薛沐辰身上,不管結局如何,不管自己救不救得了他,總要放手一試,只是現如今,一看到他的臉,沈悅寧便開始動搖,甚至懷疑自己這樣做是否值得。
“殿下...你相信算命麼?”沈悅寧話鋒一轉,一臉的真誠竟是叫對面的薛沐辰有些錯愕。
見對方沒有說話,沈悅寧繼續認真道,“實不相瞞,小女對算命之術略通一二。前日看殿下面相,便知此番狩獵...殿下恐有血光之災...”
薛沐辰聞言,自然是不相信。只見他先是一愣,繼而大笑出聲,“那你倒是算算,你自己會不會有血光之災?”
沈悅寧扯出這個幌子,倒也不奢望對方能夠相信,可是她卻並沒有別的方法證明前世的這個時候會發生的事。如今,看著眼前這個邪乎皇子略帶威脅的話語,沈悅寧不怒反笑,“這個...小女還真的沒有算到。”
“哼!”薛沐辰鼻子一哼,竟是不由分說的抓起了沈悅寧的腳腕,毫不客氣的將她腳上的靴子脫了下來。
沈悅寧驚詫於對方的舉動,剛要伸出手來制止,卻在感到腳上一陣吃痛後,停下了反抗。
“這不算是‘血光之災’”?只見薛沐辰已經將沈悅寧的赤著的腳抬了起來,指著腳上磨出血泡的地方笑道。
“這算什麼血光之災?還請殿下不要如此肆意妄為。”沈悅寧見自己的腳被一個陌生男子捧在手裡,自然是奮力掙脫。
“你當我稀罕?”薛沐辰聞言,乾乾脆脆撒了手,卻是從腰間摸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扔給了揉著腳的沈悅寧,“把藥上了,我警告你別拖累我!若是此番我不能奪冠,看我能輕饒了你......”話音剛落,只見薛沐辰身體倏然微側,一支短箭貼著他的胸口劃了過去。
緊接著,數十支短箭如雨般從四面八方飛來,只見薛沐辰鋒眉一凝,滿眼盡是殺氣,“躲到我身後!”聲音雖不大,卻透著超凡的震懾力。
沈悅寧沒有料到,突襲會來的如此突然,為了不拖累薛沐辰,自是奮力爬起,來到了對方的背後,“我負責後面。”
一句簡短而有力的回應,加上背後突然有了依靠,薛沐辰頓時愣了愣,隨即繼續投入對對方短箭的抵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