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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厚非。”沈悅寧微微一笑,頓了頓,又繼續道,“皇家狩獵大會怎麼能少了平亂大將軍?”這下子,倒是全都到齊了,省得自己費工夫了。
沈悅寧這樣想著,沒過一會兒的功夫,便見白玉蘭也不敲門,徑自進了三樓自己的這間雅間。
“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倒好,躲在這裡一聲不吭的,害得我費了多少口舌,才把那個瘟神送走?”沒想到白玉蘭一進門便挑起了自己的不是,沈悅寧有些哭笑不得,畢竟自己作為玉蘭閣幕後老闆的事,她並不想叫太多人知道。
“我的好蘭姨,您就別打趣我了!倒是快給我們講講,那王少將怎麼就成了瘟神了?”沈悅寧嬌笑著上前一步,挽住了白玉蘭的手臂。
“你這個丫頭!”白玉蘭見沈悅寧小鳥依人的模樣,忍不住點了下她的額頭,說道,“按道理來說,咱們敞開門做生意的,最是不挑客人,可是今天這個王衝王少將卻張口就提無理的要求,怎麼叫我不生氣?”
沈悅寧等人聞言,雖然不解,也不接茬,只是靜靜的等著她說下去。
“想我玉蘭閣剛剛開業三日,便客似雲來,名聲大起,特別是雲中月那丫頭,更是被傳得神乎其神的。今日那王衝進了門便張口點名雲丫頭到他府上作陪,我看他氣勢洶洶,來者不善,自然是不肯,再者說,這也不合規矩。這不,好說歹說才將他勸了回去。”
沈悅寧聽罷,倒是有些納悶,“蘭姨可知這個王衝少將是何時從邊關回到都城的?”
白玉蘭翻了翻眼珠,若有所思的說道,“你這麼一說我記起來了,他剛剛好像是說今日才回都城,雲丫頭的事兒也是他聽人說的。我看那個王衝談吐舉止十分輕浮而且野蠻,便知是個好色之徒,更不會將雲丫頭送入虎口!”
聽完白玉蘭義憤填膺的說辭,沈悅寧目中蒙上一層疑慮,靈動的眼珠在眼眶內打了幾個轉,倏爾展顏一笑,“蘭姨不必為了這等人動氣,咱們敞開了門做生意,若是因著這些個瑣事煩憂,豈不是有生不完的氣?您就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該說什麼,說什麼。”沈悅寧安撫了白玉蘭後,便低聲對一旁的雲捲雲舒吩咐道,“這幾日便有勞兩位姐姐盯著那王衝以及王將軍府了。若是我沒有猜錯,王衝今日碰了壁,還會再找機會前來生事,咱們做生意講究以和為貴,和氣生財,最是不能不防患於未然。”
沈悅寧吩咐過雲捲雲舒,又與白玉蘭絮叨了幾句,便帶著錦繡回到了沈府。
皇宮裡。
沈悅馨自從進宮至今已經是第四日了,儘管頂著陪伴陸貴妃的名號,卻也只是在頭一日見了陸貴妃與三皇子,之後的三天裡自己便被遺忘在這個暖庭齋。沈悅馨坐在桌前越想越生氣,一把將桌上的整套青花茶盞打翻在地。一旁伺候著的羅媽媽和碧蘿被這突如其來的響動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安撫,“小姐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發這樣大的脾氣?”
“我發什麼脾氣?我要出宮!我要回府!這裡簡直不是人能待的地方,你們告訴我,這跟坐牢有什麼區別?我看那個陸貴妃表面上假裝好人,將我接進宮中,其實早就是想好了,要把我軟禁在這個小園子裡,好阻止我與聖上見面!”沈悅馨此言一出,碧蘿與羅媽媽皆是被她嚇得不輕,連忙勸止住她的滿腹怨言,“小姐還請慎言,這宮中不比府裡,隔牆有耳啊!”
羅媽媽說完,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前,將窗戶開啟一點縫隙,觀察著外界的動靜,確定沒有被人聽去,才重新掩好窗戶回到沈悅馨身邊,“小姐方才之舉,實在莽撞。不說別的,單說您抱怨陸貴妃的話,要是叫有心人聽了去,便可治您一個大不敬之罪,搞不好是要殺頭的!”
聽說要被殺頭,沈悅馨下意識的縮了縮白嫩的玉頸,嘴上卻強言道,“我是皇上看中的人,將來遲早是要進宮的,大富大貴都是不在話下,她們也只有巴結我的份兒!就算是不敬,皇上也不會降罪於我。”
見沈悅馨如此執迷不悟,羅媽媽有些無奈,更多的是疲累,“小姐別忘了,如今是陸貴妃娘娘將您接進宮中,皇上恐怕並不知道此事,若是陸貴妃娘娘有心將您除掉,大可以先斬後奏。更何況,小姐別忘了,自己沒有任何的誥命和封號在身,更何況您還沒有成為後宮中人。”
沈悅馨聽著羅媽媽話裡有些警告的意味,頓時覺得她的聲音十分刺耳,卻又不敢表現出來,畢竟這個老奴婢是自己的外祖母指給自己的,為的就是在自己身邊出謀劃策,若是得罪了她,恐怕於袁老夫人處也說不過去。這樣想著,沈悅馨語氣軟了下來,神色也變得柔和了許多,“媽媽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