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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等嫂子出了月子,我也大好了,家裡也沒什麼事了,再讓大伯和伯孃撇了自己家來我家照看我,不好吧?”蘊尉把“自己家”和“我家”加重了讀音。
☆、第9章 廩生
“尉娃子,你是不是還認為是你大伯和伯孃害了你?”蘊老九一臉嚴肅,佈滿褶子的臉像是石頭刻畫的。
“沒有!爺爺說不是,那就不是。”蘊尉下意識回答了,頓了頓才說:“爺爺也知道伯孃有小心思,爹孃走得急,能給我留下的也就這點東西,而我沒有手藝也不會種地,今後還不知如何營生呢。”
蘊老九點點頭,“我會再提點提點大柱家的,只是,你也不可太過吝嗇。你既然想到花錢請人做飯,不如把這錢給你伯孃,一個肥水總不能流了外人田,再個,你一個晚輩,孝敬長輩也是應當應分的。”
蘊尉心頭的火兒噌地就燒起來了,他想說他連自己的親爹親孃、穿越來之後的原身爹孃都沒孝敬過,竟然要去孝敬給自己下毒的人?搞笑呢麼?
話衝出口的瞬間蘊尉狠狠咬緊了牙關,默默數了十個數之後,“是,爺爺教訓的是,爹孃不在了,大伯和伯孃就是我最親的人了,我是該賺錢孝敬他們。只是……”蘊尉頓了頓,“爺爺知不知道我爹是做什麼營生的?能子承父業也好。”
蘊老九皺起眉死死地盯著蘊尉,半晌,“你不知道你爹是做什麼的?一直在這個家過日子的,除了你爹孃就只有你了。”
“爺爺不記得了,我剛剛說了,病了之前的事兒我都不記得了。”蘊尉也死死地盯著蘊老九,在被觀察的同時也觀察著對方。
“你爹是做木匠的。”似乎是確定了什麼,蘊老九收回視線,淡淡地說。
“木匠?”不是蘊尉看不起木匠,而是幾個木匠能存下幾千兩的家產?
待蘊尉要繼續問就聽見有人在門外喊:“爹,爹,你在不在啊爹?”
“景福,進來吧,我在尉娃子這裡。”蘊老九提高聲音答應。
蘊老九的聲音剛落,一箇中年男人就推開門走了進來。“爹,尉娃子?你大好了?怎地下了地?”
“這是你景福伯伯。”蘊老九聲音平平地介紹。
“景福伯伯!我好多了,勞您掛心。”蘊尉乖乖地打招呼。
“哎,尉娃子怎麼病了一場連人都不認得啦?跟伯伯還這麼見外?”中年人笑得很和藹。
蘊尉正不知怎地接話才好,蘊老九就岔開了話題,“讓你去縣城裡打聽的事兒怎麼樣了?”
景福沒回話,而是看了看蘊尉。蘊老九沒在意,“沒事兒,說吧,他早晚也是要知道的。”
一聽跟自己有關,蘊尉立刻豎起了耳朵。“嗯,我去衙門問了,那捕頭說,說,二柱子兩口子是碰上匪了,啥東西都沒留下,能把屍首囫圇領回來都是好的。縣太爺已經把案子報上去了,想著請府城那邊派兵過來剿匪。”
“哎!”蘊老九嘆了口氣,“現在說啥也換不回二柱子兩口子的命來了,尉娃子你看開點,總歸,有了個交代。”
蘊尉沉默地點點頭,雖然原身父母的死因已經有了官方的解釋,但蘊尉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行了,你知道就行,景福咱們回去吧。”蘊老九說完就邁步要出門。
“哎,爹,你慢點我再跟尉娃子說句話。”景福叫住自家老爹,“尉娃子,縣裡的主簿讓我跟你說,下月初八去縣裡領你廩生的祿米,你別忘了!”
“我記得了,謝謝景福伯伯!”蘊尉客氣地說。
“謝啥,恁地見外,就衝你爹教我木工手藝,他不在了,我就該照顧你。行了,今天家裡就你一人兒,你早點把門關了,趕緊回去歇歇。養好了身子,等初八伯伯送你進縣城領祿米。”景福咧嘴一笑,轉身跟著自家老爹走了。
“爺爺,伯伯,路上慢點,小心腳下。”蘊尉站著門口揚聲道。
“行,你回吧!”景福回頭揮揮手,然後兩人拐個彎進了衚衕不見了。
蘊尉關了門,後知後覺地想到他家便宜大伯呢?好像晌午的時候讓他媳婦給他饅頭之後就沒再看到了。管他呢,不會來正好!
想起之前要去後院看看,見天色還亮蘊尉就繞到了後院。希望後院裡有解開這重重謎團的線索。
後院與前院差不多大小,看起來卻沒前院那麼擁擠。東北角上是一個牲口棚,傳說中的小毛驢不在。挨著牲口棚的西北角是個大門,門很寬,大概有前院的門兩個寬。蘊尉猜測應該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