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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父母離世的事也是旁人告知的。”
學正恍然,點點頭,“這就說的通了!你從前都是自稱君清,稱呼老夫為老師的。”
蘊尉連忙告罪,學正擺擺手,“此事也不是你想發生的,不怪你。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
蘊尉再次告罪,“不論怎樣忘記老師就是學生不對,多謝老師不跟君清計較。”沒想到本該是他最親近的親人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反而是沒見過幾次面的學正第一個主動問了他異常。蘊尉頓時對這位老學正心生好感。兩人又閒話了幾句,學正大人才給蘊尉“批了條子”,讓蘊尉去找人領祿米。
蘊尉向老學正道了謝,離開前問了歲考的事情。
“老夫已經跟朝廷告老,等新的學正來交接,就要回家教孫子,考校你們的事兒就交給下一任的學正了。估摸著等學正來安頓下來,怎麼也要到來年開春才有功夫組織歲考。你的境況老夫會跟新來的學正交代,歲考之事你不必擔憂。只是,你從前學問紮實,老夫看好你能更進一步,所以,功課你還是要重新拾起來才好。”老學正摸著山羊鬍說。
蘊尉立時明白了學正的言下之意是說他現在的學問比起原來差遠了。這是當然的,這些書原身少說唸了十幾年,他才死記硬背不到一月,能有現在的結果已經不錯了。但是別人好意提醒,他也不會當做驢肝肺,再三道謝之後才告辭了老學正,按照之前老學正的指點領了屬於自己的祿米。
景福一直牽著驢車等在離衙門不遠的角落,看到蘊尉出來立刻迎了上來接過祿米放到車上,“尉娃子還要去藥鋪麼?”
“去,既然答應了兩老,就一定要去,只是麻煩景福伯伯了!”蘊尉衝景福點點頭,他也沒讓景福白跑一趟,路過燒肉鋪子買了一斤燒肉、路過酒莊還買了小壇燒酒。“我還在吃藥不能喝酒,這酒就勞煩景福伯伯陪爺爺喝了。”
本來要多繞一圈王家村讓景福不大高興,他告假一天還想早些家去歇歇,只是礙於車是蘊尉家的他不好說不,蘊尉主動買了酒肉讓景福熨帖了不少,覺得自從爹孃不在之後他長大了,至少不像以前那樣不通俗務。
“行,等你不用吃藥了,咱們爺們再好好喝兩盅。”景福樂呵呵地接過酒肉,走向藥鋪的腳步輕快了不少。
蘊尉看在眼裡,笑眯眯地跟在景福身後。到了藥鋪門口,就看見老兩口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人來人往都會下意識看他們兩眼,這讓老兩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遠遠地看到蘊尉過來像是看到救星一樣,快步迎了上來。
“王老伯,姜大娘,怎麼都站在這裡?那個小哥怎麼樣了?”蘊尉疑惑地問。
姜大娘臉沉了下來,王老漢似乎也不太高興,“我們把人送進藥鋪,活計看見了說那人是他們少東家就給抬走了,然後就讓我們回了。”
說是讓回了,八成是攆出來的,這點小道道蘊尉怎麼可能不知道呢。老兩口本來也是好心救人一命,如今恰好送到人家裡的鋪子來,也算是那人運氣好。蘊尉不欲惹事,看老兩口雖然不高興也沒有要追究的意思,他就想順路捎老兩口離開了,可是不經意一抬眼看到藥鋪門側一個小夥計探頭探腦似乎一直在關注他們這行人。
“王老伯、姜大娘跟我來!景福伯伯在這等著,如果一盞茶我們沒出來把驢車橫在門口,把門給擋了!”蘊尉率先進了藥鋪。
進了藥鋪蘊尉掃視一圈,在櫃檯靠外的位置一個人在撥弄算盤,“掌櫃的,我家親戚剛剛送來一個受傷的人,不知道現在醫治好了麼?好了我們就要帶人回家了。”
掌櫃從賬冊裡抬頭看了蘊尉一眼,又看看王老漢兩口子,“怎麼又是你們,我們已經不追究你們傷了我們少東家,你們還敢來搗亂!”
“歹人年年有,今年特別蠢啊!”蘊尉氣樂了,古代原來也有碰瓷兒啊!“你說我們傷了你們少東家,可有證據?若是有證據,該我們賠償的,我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推脫!可是首先你要證明我們送來的人是你們少東家!”
“哼,你這是胡攪蠻纏!我豈能認錯了我們少東家!”掌櫃梗著脖子說。
“少東家?你讓他親自跟我們說,我們就信了,不然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見我們送來的是個生人,就把人扣下當藥人試藥了呢!”蘊尉轉頭看看鋪子裡來來往往的人不少,遂揚聲道,“我現在懷疑你們扣押良民試驗可以讓人上癮的藥物,你們打算讓來這裡拿藥的人都上癮好一直買你們家的藥,是不是?”
“你,你血口噴人!”掌櫃也沒料到蘊尉的瞎話張口就來,“活計,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