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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老送終!”
王老伯看了老婆一眼,嘆了口氣,“娃兒啊,俺們也不瞞你。之前有親戚牽線,說俺有個表妹妹去了,留了一個娃子要過繼給俺,俺們並不知道是你,也不知道你家裡就你一根苗,知道了,俺們就是沒人送終也不能同意啊!”
“這我知道,老伯和大娘,不,是表舅和表舅母都是好人!”蘊尉見王老伯心情有些激動,連忙打斷老人家的話,讓他心情平復一下。
“哎,俺不是好人啊!俺,俺也想要個兒子好給俺傳宗接代、養老送終,俺不能讓老王家在俺手裡斷了根啊!”王老伯一臉羞愧。
這是被拒絕了?
“表舅,對不住,是我考慮不周了。”看到王老伯的樣子,蘊尉明白是自己把事情想得簡單了。他不願為難這兩個善良的老人,實在不行他用爹孃留下的銀錢,僱一對兒“爹孃”就是。小學生都會的把戲,他豈能玩不轉!“我之前相認二位做乾親,除了想二位幫我擋一擋我家大伯孃,也是覺得二老人善,想跟二老做個伴,並沒有想別的。若是表舅為難,就當我沒說過!”
老兩口又對視了一眼,這次是姜大娘開了口:“舅娘是個女人,沒啥見識,要是說錯話,娃子你別往心裡去啊!”姜大娘等蘊尉點了頭才繼續道:“俺們這兒乾親也是能上族譜、繼承家業的。都說破船還有三斤釘,憑著這點東西也是有人願意上咱家來的,可要是多個人分分……”
蘊尉愣了一下,然後笑了出來,“舅娘”蘊尉順著姜大娘改口叫了“舅娘”“您說的我倒是不知道,只是我覺得既然我姓蘊,繼承了蘊家的家業,那王家的家業自該由姓王的來繼承。舅娘認為對麼?”
蘊尉自覺沒說什麼不得了的話,姜大娘和王老伯卻羞得無地自容。“是你舅娘小家子氣了,娃兒你家都有驢車怎會看中我們這點破爛東西,也就我們這倆老東西當成寶貝啦!娃兒你別見怪,別見怪!”
“怎麼會?老話說的好,破家值萬貫!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草窩,啥都是自家的好啊!”蘊尉絲毫不以為意的笑容讓老兩口放下心來。
緊張的氣氛有所緩和,蘊尉正考慮再說點什麼把這件事揭過去,卻聽見門外喊:“王老伯在家麼?”
“咋聽著耳生,誰啊?老頭子,你去看看!”蘊尉本想借機告辭,姜大娘這樣一說他倒是不好走了。
王老伯出門一瞅立刻高興了,“小哥你咋來了?身上這是好利索了?”
聽到王老伯的聲音,知道不是不認識的人,蘊尉便對姜大娘說:“舅娘,既然你家來客人了,我就先走啦。改天我再來看你和表舅!”
姜大娘挽留不住,只能跟著蘊尉走到門口,恰巧碰到領著客人進屋的王老伯進來,“咋的這麼快要走?不行,不行,都留下,過晌就讓你們大娘做兩個菜,咱爺們喝兩盅。尉娃子,都不是生人,留下吃飯吧!”
蘊尉這才發現王老伯領進來的竟然是秋寒嶼!
哇擦!
這是蘊尉的第一反應,今天這是註定尷尬到底了!蘊尉硬著頭皮作揖:“秋公子有禮!”
秋寒嶼見到蘊尉,心情本就不錯,看到他亂七八糟的施禮問好,心情更加爽朗起來。上次就發現了,這人行的各種禮都不倫不類,這種低階的錯誤不該在一個飽讀詩書的秀才上出現才對啊!
秋寒嶼心中開始懷疑,莫非師尊讓他找的差異不是事而是人?
“蘊公子有禮!”為了不讓蘊尉繼續尷尬下去,秋寒嶼沒有指出他行禮時的錯誤,只是學著他的樣子對著蘊尉也施了一禮。“上次與蘊公子匆匆一面,聊得不甚盡興,在下還感慨了許久不知公子幽居何處,不能與公子暢談一番,如今竟然再次巧遇,真是緣分不淺啊!”
蘊尉心裡說著:早知道你來,我才不來呢!臉上卻帶著笑容道:“是啊是啊,好巧好巧!”
“揀日不如撞日,今日咱們就借老伯的寶地暢聊一番如何?”秋寒嶼有心試探蘊尉,自然跟著王老伯夫婦一起挽留蘊尉。
“我也很想與公子暢談古今,但是今日家中確實有事,不便久留,咱們改日再約不遲……”蘊尉竭力推脫。
“怎地?做不成乾親,娃兒就不願意在表舅家吃口飯了?”王老伯不樂意了,這下蘊尉不好不給王老伯面子,只得留了下來。
爺們兒們都坐在一起閒聊,姜大娘則麻利地忙活起灶間的活計來。
聊了幾句之後,秋寒嶼狀似不經意地問起:“剛剛似乎聽聞你兩家要結乾親?”
“結乾親是大事,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