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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秋寒嶼將馬車送走,王鐵根夫婦各自忙著家裡的活計,蘊尉獨自照看三個孩子。三個小娃娃,兩個坐,一個躺,齊刷刷地聽蘊尉背書。
蘊尉背了一陣子之後,想起文瑄也在唸書,之前覃思將他念書的傢伙事兒都裝在馬車上送過來了,馬車被送回去,但是東西都被留下了。為此蘊尉還動了一番腦筋,使馬車看起來像是被人搜刮過一樣。
“來來來,紙筆給你,今日你練這幾個字兒。完了過午我再教你念書。”蘊尉雖然是秀才,但那是原身考的,跟他沒半毛錢的關係。雖然他最近讀書不少,功課漸漸拾了起來,但冷不丁讓他教人唸書他也沒底,還是提前備備課比較好。
剩下的倆孩子,糖糖年紀太小,在爹爹唸書的時候就開始補覺了。而小文瑞則在看到哥哥拿起紙筆之後就爬了過去。蘊尉怕他搗亂,就給了他一支毛筆和一張紙,讓他自己畫著玩兒。
蘊尉終於可以安下心念書,不過沒多久就糖糖叫了起來,提醒自家小爹爹該給他加餐了。蘊尉將糖糖抱出去給乾孃,“你身子還沒大好,別累著自個兒哈。”
“沒事兒,乾孃,我有分寸,仨孩子都挺乖,我就自己看看書,累不著。”說起自己的身子,蘊尉也很無奈。剛來的時候半身不遂,後來慢慢調理的差不多,又遇上火災,這麼下去什麼時候他才能真的活蹦亂跳呢。
“嗯,你自己個兒有數就成。”說完,王姜氏壓低聲音說:“那倆孩子,大的看著挺好,挺聰明伶俐的。那個小的,看著不太機靈啊……”
蘊尉噗嗤一聲笑出來,“乾孃,你是覺得文瑞現在還不說話,不聰明啊?沒事兒,是他自己個兒不愛說,其實他心裡都明白,等他想說了,保準是個小話嘮,能煩死人。”他前世雖然沒有孩子,但是身邊的朋友、同事也有不少早婚的,同樣的情況也有。
不得不說蘊尉一語中的。日後的小文瑞,不僅愛說,而且會說,一大票的小姐、俠女、小姑娘自己帶著嫁妝上門求嫁。但這些不是眼前要操心的,蘊尉比較擔心文瑄,“這孩子年紀雖然不大,但父母早逝讓他懂事太早,別家孩子還在用尿和泥,他就要開始保護弟弟,他給自己壓力太大了。將來或許會養成偏執的性子。”
“如何才好?”秋寒嶼突然出聲,讓蘊尉嚇了一跳。
“你怎麼走路都沒聲音啊!”蘊尉下意識抱怨一句,“怎麼樣,事情辦成了?”
“嗯,都照你計劃辦的。”秋寒嶼頓了頓,“文瑄,怎麼辦?”
蘊尉搖搖頭,“我不知道,有個能讓他親近的人跟他談談或許會好些。讓他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
秋寒嶼沉默了一陣子,這個對他來說難度實在太大了。他可以用行動保護倆侄子一輩子不受傷害,但是,談心……這是什麼鬼?他眼帶希冀地看向蘊尉。
蘊尉的心猛地跳動一下,隨即想到,他還沒成親呢,怎麼兒子越養越多……
“這個真不行,不是兄弟不幫你,而是這事兒就要靠你自己,小文瑄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長輩,我跟他非親非故,沒法子幫他解開心結!”蘊尉聳聳肩,表示自己真的無能為力。
秋寒嶼考慮了一陣子,這事兒還是稍後再說吧。眼下最重要的是他們叔侄該何去何從,一直借住總不是長久之計。他並不知道蘊尉已經幫他想了辦法,可以堂堂正正回家,準確的說是被攆他出來的母親求回去。
接下來幾天,大家像是集體失憶了,誰都沒提起秋府,就連不懂事文瑞也沒有提起回家。日子過得平平淡淡,但是挺順心,只是秋寒嶼偶爾會看著大侄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蘊尉以為自己前幾天的話讓他擔心了,自己挖的坑,最後還要自己來填啊!蘊尉在心裡狠狠嘆了口氣。然後在某天吃飯的時候問:“文瑄,你乳名叫什麼啊?文瑄叫著不親近,你看我家文琛,乳名叫糖糖,聽著就可愛啊!”
文瑄聞言,放下碗筷,把嘴裡的飯嚥下去才開口:“文瑄沒有乳名,家裡祖母也是叫我文瑄的。母親離開前叫我寶兒,叫弟弟小寶兒……”提起母親對自己的愛稱,文瑄眼角有點點紅。
“這就是乳名啊,不過寶兒太多了,這樣,我想想,你是老大,嗯……你叫元寶兒吧,你弟弟是個小豆丁,就叫豆寶兒,好不好?元寶兒,豆寶兒,糖糖……”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元寶兒也有好多人叫的……”文瑄小聲反駁,他的同窗就有三個乳名叫元寶兒。
“那就隨你弟弟,他是豆兒,你就叫米寶兒吧,都是糧食。”蘊尉夾了一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