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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波人只有六個人,卻要了十碗餛鈍,要說有人飯量大要吃兩碗也不是不行。但是餛鈍不頂餓,當時覺得飽了,但是不多時候又會餓,所以當初試營業的時候很多做工的漢子只是看看沒有去嘗,有這些錢買倆燒餅能頂的時候長多了。
蘊尉看他們的穿著打扮,只是普通的粗布衣服,不少都撕破了也沒有縫補,要麼是家境一般沒錢買新的,要麼就是出大力的衣服磨損的快。不管是哪一種都不可能張口一人要兩碗餛鈍,那些小有家財的商人到他這兒也沒這樣的。
心中有了計量,蘊尉也不上前,只是揚聲道:“客人,不巧,今日的餛鈍都賣完了,您要是想吃明兒趕早。”
這要是真吃餛鈍的,人家賣沒了除了離開也沒別的辦法,總不能把人抱井裡去。可這些人顯然不是來吃餛鈍的,或者說吃餛鈍並不是主要目的。
“怎麼?老闆看不起哥幾個是怎麼著?看你的樣子是沒聽過老子的名號了!”領頭的漢子一臉不懷好意。旁邊一個瘦小的漢子湊到他身邊,“虎哥,這弱雞仔是新來的,大概不知道碼頭這片是虎哥您罩著的。喂,小子,虎哥到你這兒吃餛鈍是看得起你,你還不趕緊給虎哥賠罪!”
如果說剛才只是懷疑,現在蘊尉百分百肯定這群人是來幹什麼的了。說實話,蘊尉有點小不爽,但是他明白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不說別的,過段日子王鐵根不再出海之後,他想讓老兩口來顧攤子,他再去搗鼓點別的,今日留下隱患總是不好。
於是蘊尉從放錢的小笸籮裡數出十文錢,送到領頭人面前,“我們小本生意,請不起大的,只能請哥幾個喝杯粗茶,以後每個月我們都請哥幾個喝茶。”
領頭的人看看蘊尉白嫩小手中的十個銅板,冷笑一聲,“你當哥幾個是要飯的不成?就這麼幾個錢就把哥幾個打發了?小本生意?哼哼,哥幾個可是打聽過了,小子你今天一天就掙了上百兩銀子。”
一聽這話蘊尉就知道自家攤子早就被人盯上不是一天了。他淡然的收回手,“那依虎哥的意思,這事兒怎麼了呢?”
領頭漢子也不客氣,“五十兩銀子,以後每日再給五十文。”
蘊尉氣笑了,“虎哥上下嘴皮子一碰,合著我們一家老小每日就為了你白忙活了。”
“小子,別給臉不要臉!”瘦猴擋在領頭漢子面前衝蘊尉叫囂。
蘊尉撇了他一眼,回身去放錢笸籮裡又數出一些錢裝進王姜氏做給倆孩子玩兒的一個小荷包裡,然後又回到領頭漢子面前,“每月這麼多,虎哥和哥幾個要吃飯,也不能斷了別人的生路。”
“啪!”一聲脆響,領頭漢子打飛了蘊尉手裡的荷包,銅錢從沒紮緊的口掉了出來。“還沒有人敢跟老子討價還價,小子,你是第一個,你有種!給我砸!”說著率先掀翻了他面前的小桌子。
然而沒等他再動第二下就像桌子一樣飛了出去,一副狗搶粑粑的樣子趴在地上。一個人不緊不慢地走上前,抬腳碾在漢子的右手上,“傷人!”然後抬起另一隻腳碾在另一隻手上,“毀物!”
領頭的漢子倒是硬氣,疼的額上的筋都冒出來了也咬著牙問:“小子,你是誰?敢管老子的閒事。”
踩住他手的人正是剛剛回來的秋寒嶼。他轉身看看身後的蘊尉,退了一步從漢子的手上下來,等漢子從地上爬起來,“再來就送你們吃公糧。”
不止漢子,跟著漢子來的其他人都笑了,剛剛被秋寒嶼突然的動作嚇住沒敢動作,聞言放鬆下來開始尋找要砸的目標了。
蘊尉也不理解秋寒嶼為何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這些人明顯是些潑皮,殺人放火不敢,搶個仨瓜倆棗調戲個小媳婦的事兒肯定沒少幹,牢飯也肯定沒少吃。不過他們犯得都不是了不得的大罪,最多十天半個月就又放出來。說白了,就是一群滾刀肉,對縣衙的大牢根本無所畏懼。
☆、第57章
“軍糧!”秋寒嶼又倆字定住了幾個漢子的動作。
縣衙大牢條件是差點,飯菜也不好吃,但左右不過幾天時間,他們只要在牢裡睡大覺就行了。所以潑皮們並不畏懼吃牢飯。軍糧卻不一樣,不說每日操練都要脫一層皮,要是真打仗起來,那可真是腦袋別在褲腰上,要命的差事!
“你,你,你少嚇唬人!就,就,就憑,憑你?”瘦猴天生有點結巴,長大說話慢點就好些,這被人一嚇唬又露了原型。
秋寒嶼寒眸一掃,“試試!”
“大,大,大哥!”瘦猴一臉懼怕地退到領頭漢子身邊,半邊身子藏到了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