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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寒嶼一把拉住蘊尉的腳踝,無奈地說,“我不跟你搶,你先更衣。”
蘊尉坐在床榻中間,豪邁地解開外衣甩給秋寒嶼。秋寒嶼任勞任怨地將衣服搭在屏風上,轉身打溼手巾讓蘊尉擦臉,又端來茶水和痰盂讓蘊尉漱口。
服侍蘊尉躺下,秋寒嶼才打理好自己,挨著蘊尉躺下,“想說什麼可以說了。”
蘊尉側身躺著看著秋寒嶼,“你怎麼知道我有話要說?”
“除非累狠了,不然你從來不會不洗漱就急著上床榻的。”秋寒嶼看看蘊尉,“你現在還很精神。”
蘊尉想想,自己剛剛確實想著趕緊躺下跟秋哥商量事情,竟然忘了洗漱這事兒了!蘊尉眨眨眼,忽然擺手說,“這些不重要,我問你秋哥,秋府的事兒你要管麼?”
“小尉認為可該管?”秋寒嶼反問。
蘊尉沉吟了一陣子,“要是你自己的話,我大概會說,管他們去死,反正這點東西你也看不到眼裡去。但是這秋府的前任家主是米寶兒的爹,我覺得他們兄弟倆也許會想繼承父親留下的東西。而且米寶兒和豆寶兒將來長大了都要娶妻置業,你作為叔叔當然不會吝惜這些東西,但是從他們兄弟倆的角度來說,他們會伸得出手拿麼?”
“嗯?”秋寒嶼似乎沒想到這點,從他將兩個侄子接到身邊開始,他就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責任了,那麼將來他們娶妻置業自然也要幫他們打散好了。
“我覺得哈,不如就將這秋府的家財弄過來,當做是給米寶兒和豆寶兒攢的老婆本,將來如果米寶兒和豆寶兒不好意思拿,咱們就說是他們的爹留給他們的,也就是了。”蘊尉這麼一說,秋寒嶼也覺得有道理。
蘊尉見秋寒嶼認同了自己的話,繼續道,“不過,咱們要跟你娘,好好談談,不怕神對手,就怕豬隊友。我看你娘把智商都放在宅鬥上了,偏偏還鬥不過你那個姨娘。”
“母親不會聽我們的。”秋寒嶼搖搖頭,對母親偏執的個性他有很深刻的認識。
“哎,我也看出來了。”說起方氏,蘊尉也有些撓頭。看來還要想一個靠譜的主意才成。
第二天吃過早飯,就有人來請秋寒嶼過去。蘊尉無事可做,也就跟著去做壁草。這一天的爭吵似乎沒有什麼不同,差不多的話被翻來覆去地說,像是車軲轆一樣。
從大同小異的爭吵中蘊尉聽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不過他依舊坐在一旁不動聲色,跟著秋寒嶼喝茶吃點心。依舊到了晚間,洗漱完躺在床榻上,“秋哥,我今天聽著他們爭吵的話,似乎是你家這些鋪子都是你娘給你爹的?”
“嗯,”秋寒嶼簡單地跟蘊尉說了一下上一代的恩怨糾葛,“這些鋪子原本都是我外公的,後來都給母親做了陪嫁,由父親代為打理,有了兄長之後,父親以商鋪在母親名下諸多不便為由,勸說母親將鋪子過戶到父親的名下。母親想著這些東西將來都是兄長的,現下在誰名下都無所謂,就同意了。”
“嘖嘖,”蘊尉搖搖頭,“還真是好騙,我以為你孃的智商都用在了宅鬥上,現在看來,她是壓根就沒智商這玩意兒啊!”蘊尉說完,又覺得當著人家兒子的面兒說人家孃老子的不是似乎不太厚道。
秋寒嶼卻沒做表示,親親蘊尉的額頭,“睡吧,睡醒了再想辦法。”
蘊尉紅著臉嘟噥,“睡什麼睡啊,今天喝了那麼多茶水,我都打算今天晚上都不睡了呢。”
“嗯,好。”蘊尉不睡,秋寒嶼自然是陪著的。
“秋哥,你爹既然想把鋪子留給秋二,為何不早做打算?”蘊尉趴在沉頭上側頭看著秋寒嶼。
“父親是突然過世。”秋寒嶼淡淡地說。
“那可以早……”蘊尉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即改口道,“不對,不對,你爹自己就是個背叛者,為了防止別人背叛,他自然要把這些東西都攥在自己的手裡,藏得嚴嚴實實。我猜也是因為這個,你的好二哥才沒有辦法找到鋪子的契約過戶到自己的名下,這才不得不跟你娘在這裡打太極。”
“也不對啊,”說著,蘊尉又想不通了,“依照你爹的性格,我猜他肯定會想辦法把鋪子過戶到他名下這事兒砸瓷實了,想必一定會找一些德高望重的人當見證人,這契約書也肯定會拿到衙門備案的。”
“嗯。”秋寒嶼沒想到蘊尉沒有見過秋父一面,卻如此瞭解他的性格,“衙門之前遭遇大火,許多文書契約付之一炬。而父親找的證人,正因為太德高望重了,年紀都不小,多年之前就陸續離世了。”
“也就是現在死無對證了?”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