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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鸞將太醫服直接穿在外面,順手拿了好幾塊棉布、蒙臉巾一類的,裝在太醫服外面的大口袋中。
唐東洲讓那個宮女給她帶路,又跟著她往外走了兩步:“在姝嬪面前什麼都不用說,只問症,多餘的話不要說。”
唐青鸞忙點頭:“女兒知道了。”
唐東洲便輕輕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頓了頓才道:“去吧。”
唐青鸞給他笑了一笑:“放心吧爹,女兒明白的。”
唐東洲這才也笑了,點頭看著她走了。
第二十八章隱瞞病情
唐青鸞跟著宮女來到了儲秀宮,丁香拿著藥箱子跟在後面,到了宮門口就蒙上了臉。
從外殿就能看出來儲秀宮的嚴重程度,偌大的一個宮殿空空蕩蕩的,守門的太監們也是用布蒙著臉,即便是看見人過來了,也是老遠的問一問,看她打扮就是太醫院的人,連到跟前都沒來,擺擺手就叫進去了。
太監宮女嬤嬤們,就沒有三五結群的,都是孤零零一兩個,忙碌著走來走去。
內殿門口立著兩個宮女,左右站著離得遠遠的,倒是沒有蒙臉,臉上神情憔悴木然,其中一個輕微的咳嗽了一聲,馬上就換來了旁邊宮女瞪大眼睛的側目,那宮女還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太醫院的宮女上前道:“兩位姐姐,這位是太醫院的女大夫,來給姝嬪請脈的。”
那咳嗽的宮女看了唐青鸞一眼奇怪的道:“太醫院還有女大夫?”
太醫院的宮女往後退了一步,笑著躬身,卻並沒有打算回答。門口的宮女也不敢怠慢,領著唐青鸞進了殿。
宮殿裡面人多一些,兩三個宮女在殿內忙碌著,一個穿著軟銀輕羅百合長裙,外面罩一件玉色煙蘿銀絲輕紗衫的女子,半躺在靠後窗放著的一條長躺椅上面,左右兩個宮女,一個正在輕輕給她扇扇子,另一個跪著,身邊放著一個盒子,裡面五顏六色的丹寇,正在給那女子修指甲畫丹寇。
那女子時不時還咳嗽一聲,馬上就有別的宮女過來,端茶端痰盂,等著那女子需要什麼就奉上。
那女子二十歲上下,應該就是姝嬪。
太醫院的宮女依然是上前,躬身稟報道:“姝嬪娘娘,這位是太醫院的女大夫,來給您請脈。”
姝嬪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也沒搭理,過了好半天才略微的伸了一下胳膊。
旁邊的宮女們頓時忙碌起來,迅速收拾了染指甲的一套東西,一個宮女拿來了小方桌小迎枕,就放在躺椅旁邊,小心的將那玉臂放在了小迎枕上,又拿過來一塊絲巾蓋在上面。
唐青鸞這才過去請脈。
脈浮,剛剛聽她咳嗽的兩聲,微微重濁,這位姝嬪看著還在染指甲似乎挺悠閒的,其實雙頰淡紅,鼻息重濁,有流鼻涕的情況,斜倚在躺椅上動都懶得動,顯然是有酸楚。
唐青鸞請她吐舌看看舌苔,苔白薄。
是風寒。
心裡剛確定,姝嬪卻翻了個白眼看著她道:“如何了?病是不是要好了?不是風寒吧?我說只是胸口略疼,吃兩劑藥也就罷了,偏生的天天叫太醫來看,看了又說不出來什麼……”
聲音鼻音很重,嚴重的風寒,卻還在嘴硬。
唐青鸞轉身從自己的藥箱子裡拿出來聽診器,問姝嬪:“娘娘是心口疼?我聽聽。”
姝嬪見她拿著嗩吶一樣的東西,還要聽聽,頓時愣住了,楞楞的道:“聽?聽就聽吧。”她橫豎咬定了自己就是心口疼,疼不疼的,就不信你能聽出來。
唐青鸞將聽診器放在姝嬪心臟位置聽了一會兒,心音正常,又問了問哪裡疼,姝嬪一會兒說前胸,一會兒又說其實是後背疼,說了半天,唐青鸞收回了聽診器。
姝嬪抬眼看著她問:“不是風寒吧?前幾天心口疼,這幾天也略好些了。”
唐青鸞估摸著她病情嚴重可能和這種態度也有關係,硬是不承認得了風寒,弄得太醫也不敢開藥,心口疼又不方便診斷,也不知道吃藥沒吃藥,如此扛著病情豈能不嚴重?再加上病了應該臥床休息才是,偏還要裝沒事,在這裡撐著,病如何能好?
唐青鸞起身道:“定症方面,還是需要幾位太醫會診定症。”說著收起藥箱子道:“先告辭了。”
姝嬪有點著急,以前的大夫都沒有聽診過,若是這位拿著的那物件聽出來自己沒事……抬聲道:“到底有沒有病?”
唐青鸞再次的道:“我只是將脈象心音的情況告訴太醫,定症方面,還是要太醫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