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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老煙槍。。。。。。”
林寶珠自然不會真的以為田大娘是埋怨田大伯的,光聽那話,就知道滿是老夫老妻的默契跟關切。瞧著眼前的老兩口,她倒是有些懷念前世時候自家爹孃了,當初爹孃也常常這般說話。
“大娘也是關心,不過這菸葉子是有些糙,回頭得了機會讓滿囤送些好的來。”
幾個人說著話,林寶珠可就坐下了,順便把挎著的籃子推了出去,“這是我那會剛炸的油梭子,還烙了幾張白麵餅餅,拿來給你們嚐嚐手藝。”
這回不用田大娘開口,田大爺就皺著眉說到:“滿囤媳婦,可不敢這麼客氣了,你才嫁給滿囤,可不能總從手縫裡往外漏東西。”
田大爺也是個實誠人,回來時候聽到王家媳婦那些個話,心裡就擔心滿囤真的會對新媳婦有了隔閡。如今瞧見林寶珠又是送肉梭子又是給白麵餅的,哪裡又不擔心的,這是生怕王家媳婦一語中的呢。再說,就算林寶珠是實心實意的跟滿囤過日子,萬一滿囤因為她手頭松生了怨氣,那兩口子還怎得安穩經營日子?
說來說去,他跟田大娘還是擔心滿囤會因著這些東西跟林寶珠有了二心。
“哎,大伯說的是,我記住了。”林寶珠知道田大伯是為著她好,也不矯情,更沒有特地的彰顯大方,只是恭恭敬敬的應下了話。瞧見田大伯滿意的點點頭,這才笑著開始說正事兒,“今兒來是真有些事兒跟大伯大娘商量,早些時候我學著做了些吃食,趁著趕集就拿了想去酒館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賣出去填個進項。沒想到還真得了掌櫃的看重,還想讓我繼續供貨。只是這吃食得用蕨菜根,所以我就想著要在村裡收購蕨菜根。。。。。。”
林寶珠的話沒說完,就見田大娘拍了大腿贊同。等倆人細細打問之後,才連連點頭,唸到滿囤可是大福氣,說了這麼好個媳婦。
“這是個大事兒,也是好事兒,不過最好去跟里正說一聲,在他跟前掛個名。往後萬一碰上什麼眉高眼低或者是找茬尋事兒的,也好有個依仗,讓里正出來評理。”田大伯到底是在外頭多了,雖然憨厚實誠,可比婦人們思慮的也多。
“我也是這個意思,所以這不是來找大娘,想讓您跟著去一趟里正家。”林寶珠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一來我對村裡的人家不熟悉,二來有大娘跟著我也有些底氣。”
要是放在以前,林寶珠絕對不會猶豫,只管埋頭掙錢。可在村裡待久了,心裡也就明白了,村裡人情事兒多過說理的時候。許多時候光是那些人的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人,更別提有不少成天光背地裡琢磨霍霍別人家光景的人了。再者,里正那性子,若只是自個去,指不定能不能談成呢。
“那有啥好說的啊,等會兒咱就去。這事兒也別耽擱。”
得了準信,林寶珠自然高興,臨去里正家時候,還特地跟田大娘打了聲招呼,回家去拿了之前買的那包粗茶,順便又把餘下的豬肉梭子一塊給裝上了。
林寶珠跟田大娘打村子裡過,遇上不少做活兒的鄉鄰,相比於最初,這些人對林寶珠的態度好了可不是一點半點的。甚至有的還會主動打個招呼,說幾句客氣話。
早在張滿囤跟張老漢一家遞乾結寫斷親書那會兒,就有不少人知道了張家裡面的道道。再加上張二寶不覺得丟人的娶了杜寡婦,村上哪個不知道張老漢幾口子是壞了根子的。做人最是怕比較,以前沒聽說這些事兒的時候,只覺得張滿囤打家劫舍的是個兇狠的主,人人都忌憚他的惡名,更懼怕他發狂打殺了別人。可如今對上張老漢跟張二寶,有幾個不覺得張滿囤仁義?
更何況,老族長跟老太公可是說了,這張滿囤也就是瞧著行為魯莽殘暴,實際上還是護著他們村子的大好人呢。別人的話許是不好使,可老族長跟老太公那可是不會偏私的人,在村子裡沒人說一句不是。想到這裡,大夥兒自然樂的給林寶珠一個好臉色,最起碼不再像以前一樣一瞧見了就三五成群的躲到邊上嘀咕些話。
林寶珠現在可顧不上這些,更沒空在意旁人想什麼琢磨什麼。她只想著一會兒該跟里正怎麼說,既然要做事兒總是要思慮周詳一些,能落下個好自然最好,若是落不下好,那也別耽擱了自家掙錢的買賣。
張里正家就在正村裡,算得上是村裡最大的房子了,只是外頭修的平平坦坦連泥坑都墊了土的過道,都比別人家的寬上幾分。就更別說那四間氣派乾淨的大瓦房了,遍著桃樹灣這也是獨一戶了。
這個點正是剛吃過晌午飯的時候,這不里正正坐著有些破舊的太師椅提著菸袋鍋子在過道的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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