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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沒考上,工作又沒了; 以後該怎麼辦啊。
她愁得整晚睡不著覺; 總是跟楊一山唸叨三女兒太莽撞了; 高考前請一個月的假不就行了,到時候真沒考上,還能回去上班。
楊一山聽得都煩了,每天唸叨有什麼用; 辭都辭了,壓低聲音說:“建設他媽,曉芹有自己的打算; 這些事情你就別說了,讓她聽見了,影響複習呢。”
葛紅華扭頭看了看裡面房間的門關著; 小聲跟楊一山嘀咕著; “我這心七上八下的; 就怕她沒考好……這份工作我厚著臉皮託了多少人; 還送了份大禮才把她安排進去; 這丫頭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心疼東西……”
房間裡的楊曉芹有聽到葛紅花的說話聲,她就當沒聽見,她怎麼能不辭職呢,火柴廠的工作不是很辛苦,可是時間久,每天晚上回到家開始複習時間都已經要八點多了,有時候看著課本,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凌晨,第二天大早上還要去上班。
這麼下來她的身體吃不消,最近累得流了好幾次鼻血了,所以才下定決心辭職,要不然沒到高考,她人就要倒了。
葛紅花背地裡唸叨歸唸叨,還是一心撲在背水一戰的兩個兒女身上,就連楊建設家的快兩個月的兒子都沒讓她分心多看幾眼。
楊曉卉聽楊建國提起過家裡的緊張氛圍,這段時間就沒回去,還是避開點好,免得惹火燒身,去年葛紅華的神經質還歷歷在目呢,何況今天家裡有倆人備考,緊張程度應該會更加厲害,在這裡她給身處在水深火熱的楊建國默哀一秒鐘。
再說她工作別提多忙了,簡直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專注著工作,連小周偶爾來串門看到她這種工作態度都佩服得五體投地,就差人睡在設計科辦公室了。
這也沒有辦法,再過三個月她就要去省城美院進修了,最少要等到寒假才能回江州,平時沒什麼重要事情,她一定不回來,火車上來回要兩天多,太累人了,所以趁現在先把圖紙趕出來,以後就能輕鬆了。
楊曉卉有時候畫得迷迷糊糊就瘋狂地想念傳真機,她空間裡倒是有幾臺,可是不敢拿出來用,只能苦逼地繼續畫圖。
半年量的圖紙讓她畫得都要吐了,也沒人能搭把手。不是不想培養一個助手,可現實是有水平有審美的設計人員真的如大海撈針一樣,諾大的江州市愣是一個都沒有。
機械廠曾經在廠門口張貼招聘啟事,要招一名繪圖人員,是有很多男女老少踴躍報名,可是誰都沒法在楊曉卉眼皮子底下濫竽充數,她理解這十年對於藝術領域的摧殘,但是最起碼也得招到有一定基礎的人吧,連基礎都沒有怎麼能帶著教導呢。
後來,她就放棄了,只能自己辛苦一下了。但是心裡也有了打算,這次不是去省城美院嗎,直接在那裡面挑幾個兼職設計人員得了,能忽悠幾個就幾個,她就不信了,勤工儉學還沒人來。等到坐上賊船了,兼職也能變正職。
這天下午,楊曉卉完成了當天的工作量,頭昏眼花地跟在領導身後,準備上公交車,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扭頭一看原來是楊建國,於是走出隊伍,等他過來。
“小妹,我叫了你好幾次了,你怎麼都沒有反應,一點都不像你了,平時耳朵多尖啊,誰說小秘密,你一準豎著耳朵聽。”楊建國走到她面前笑嘻嘻地調侃。
楊曉卉揉揉額角,疲憊地說:“二哥,最近工作有些忙,一時走神沒聽見。”
聽了她這話,楊建國收斂起笑意,認真地打量了一下她的臉色,白灰灰的,無精打采,皺著濃眉,關心地說:“小妹,工作再忙,你也要好好休息,要不然哪有精力工作呢。有句話說得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連本錢都沒了,還能談什麼工作啊。”
“二哥,你說的我都知道,我會注意休息的,等忙完這陣就可以輕鬆了。對了,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情啊?”
楊建國笑呵呵地拍著頭,說:“有件大喜事!”
楊曉卉上下看了看他,衣著乾淨整齊,臉色紅潤帶著隱藏不住的笑意,猜測,“二哥你有物件了?要訂婚了?”
“嘿,你想什麼呢,不是二哥的喜事,是你三姐的大喜事,她考上省城的師範大學了!這可是咱們楊家出的頭一個大學生呢,昨天收到錄取通知書,爸媽高興壞了,讓我買了糖果,給左右鄰居都分了個遍,他們倆一晚上都沒睡,一直看著錄取通知書……”
他真心為楊曉芹感到高興,在鄉下吃苦受罪了五六年,如今也熬出頭了,等大學畢業了,那可是有幹部身份的人啊。他雖然掙錢多,可這社會地位就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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