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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麼爭執著,看的車內的宋僮醋意大發,心道,我和鵲疆公子相識一月有餘也未曾這般熟稔,可這不男不女的醜八怪卻在一日之間就與他變如此熟稔。竟也不顧及男女之別,如此打鬧嬉耍,成何體統,到底不是受過修養的女子。目光中顏色閃爍,不知是妒忌還是不屑。最後看不下去,便將臉別開,只瞅著那車壁發呆。
何迆一與鵲疆的打鬧並無半分多餘的想法,只是由心底的厭惡這個著裝妖豔、說話不給人留任何餘地的的男子。若她知道自己這純屬反擊的行為被別人看做成熟稔後的示好,而且引得媚笑如花、靜美如月的宋大小姐發了醋意,定會哭笑不得。
就在這時,聽到遠處倉促的馬蹄聲,她自然來了精神,奈何將頭幾乎三百六十度的轉了一圈也不曾看到任何人影。眉梢一挑,突地把身子縮回車內,從另一個視窗探出,一臉欣喜的向遠處望著,已然撇下正和她鬥嘴的鵲疆。
只見車隊側後方一片人馬快速向這邊趕來,就在她饒有興趣的看著來人時,車隊已經慢慢停下。
透過車窗的縫隙,蘇桎一瞄到這批人馬是向著車隊後方趕來,而在車隊最前方的夙夜卻不能及時趕來,便縱身一躍從車內出去。待他落穩了腳,只見鵲疆駕著馬從車的那一側繞了過來,眼也不抬冷冷道,“護好車裡的人。”
聽了此話,鵲疆鳳眼閃出一抹精光,但為了躲開蘇桎一銳利的眼神,只得用食指輕輕的在左眉上扶了一下後才道,“哦?但我猜這些人並不是尋車內之人的。”
見遠處的人已逼近勒馬,蘇桎一隻是嘴角微微的動了一下,面部其餘部位不曾有絲毫改變,“不要多問。”
聽了這答非所問的話,鵲疆才剛放下的手,再次抬起扶眉,從眉心至眉尾用他那纖細的食指一寸寸劃過。與此同時,心中不免誹謗,著實不可與蘇家的人多處,否則以這種交談方式,又是這種冷漠的語調非得逼死人。
只是他如此誹謗蘇桎一兄妹時,卻忘記了他自身就是一個不能多相處,否者會氣死人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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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批人的領頭之人,正是車隊昨日被樛木,三木截住時同行的年紀稍長之人。此刻他已下馬,大步向蘇桎一走來,神情凝重像是有什麼緊要之事。走至離蘇桎一三步之餘,猛的跪下,“在下柏州,有個不情之請,望蘇公子助我報殺主之仇。”
蘇桎一沒想到他會跪下,也不曾料到他會說這般荒唐的話,但面色依舊不變,只是微微俯下頭,看著單膝跪在草地上,向自己行著草原上最大的禮的人。
二人均不言語,趴在車窗上看熱鬧的何迆一卻突然插話,破開了這沉寂的氛圍,“沒見人家比你年長啊?怎能讓他跪著不起?”她說的理直氣壯,話畢不見蘇桎一有任何反應,便一臉無奈的再次縮回車內,也學著蘇桎一的樣子縱身一躍從車裡跳出。
等她下來正好瞧見那人站起,便趕忙上去厲聲道,“你這麼老了,何必給小輩下跪,再說了,他不值得你附身跪下,給他跪,分明是降低自己的地位。”
何迆一如此一番話,並不是說給柏州,而是說給她身後的蘇桎一。話畢,驕傲的昂起頭,緩緩轉回身,用她最蔑視的目光從蘇桎一臉上劃過,嘴角一歪笑著走了。
雖已入秋,但這日的陽光強的刺眼,萬丈光芒一瀉而下,將整個草原照的通亮,彷彿這將大地鋪滿的綠草也會發光似的,讓人不敢直視。時不時有幾抹涼風掃過臉頰,吹動衣襬。秋風帶著足夠的涼意,卻幸而有這耀眼的光射在身上,倒也暖烘烘的。
站在一旁,獨自摳著馬車上一片快要剝落的硬板她將兩人的談話聽在耳中。原來柏州過去並不是樛木的部下,是之前坐在樛木這個位置、卻在不久前被鵲疆殺死的人的部下。而他是無奈之下才答應為樛木做事,與此同時依舊惦記著過去的主子,為過去的主子不甘,一直存著一顆要為過去主子報仇的心,為了尋找機會暫且寄居在樛木手下。此番便是帶著一群依舊寄心與過去的主子的人,來求蘇桎一為他們殺了樛木,以報殺主之仇。
可柏州昨日種種,都是一副完全歸屬樛木,二人相處格外融洽的模樣,任是赴湯蹈火,也原為樛木獻出性命,可才隔了一晚他卻改了說法,換了一副與樛木有了不共戴天的大仇的嘴臉。
何迆一搖搖頭,嘴角厭煩的撇了下來,還以為他會說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呢?結果就是這種無聊的東西啊,枉費她專門下了車看熱鬧,也枉費自己為他說話,晃著身子便向別處走去。
看到何迆一走遠,柏州眉頭一緊,想說些什麼讓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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