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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看到何迆一騎著牧誼的馬出現,樛木原本平如鏡面的心頓時如燒了幾把火一般,一種難以言說的心情上躥下跳的像是要從胸口蹦出。待將牧誼的身世告訴他們後,他心中頓時有了另一個打算:這馬既然能載著何迆一從那幽蘭谷來這裡,那麼它也定能回去。
但當時天已全黑,不便出行,便一夜輾轉反側的捱到天亮。天還未全亮,帳篷外幾乎無人,遠遠望去甚至有些悲涼,獨自一人走至馬棚,將昨日載何迆一回來的那匹馬牽出。
可讓他想不到的是,無論他怎麼坐於馬背之上,這馬都止步不前,若用馬鞭抽策,它更是長嘯、扭動,勢必要讓背上之人摔下才可。他心中甚是驚奇,牧誼馴過的馬匹即使依舊殘留著過去的野性,也向來不會這般倔強,由此可見,這馬尚未完全馴服。
可昨日何迆一卻說她在馬上騎了半日,一匹尚未馴服的烈馬怎會讓她一個不會騎馬的人駕行呢?如此一想,樛木心中不由得一驚,想著尋人商討,便忘記了要將此事瞞於柏州的初衷,入了他的帳內,將所知一一道出。
柏州聽後,稍稍沉默片刻,立即洗漱。出了帳篷,也騎於那匹馬上,可此刻,這馬的性子卻更加暴烈。自他落與馬背,臉韁繩都還沒握住,這馬便不曾有絲毫的停頓,前蹄不住的向上踢起,鼻孔也擴張開來。
匆匆從馬背上躍下,柏州便示意樛木入帳,“你我都算是駕馬高手,但卻不能讓這馬走上一步,看來只得尋了那個醜丫頭,沒了她,你莫想著去那幽蘭谷。”
樛木點頭表示同意,他沒想到柏州會這樣替他著想。只是那何迆一今早便要走了,他無任何理由將她留住,更何況她所在的車隊中高手如雲,萬不是他這群草原莽夫可以相抵的,難道這僅有的尋得牧誼的機會也要沒了嗎?想到此處,心中悲憤交加,端起一碗酥油茶一飲而盡,身體頓時暖和了起來。
柏州明白樛木心中所想,將饢餅遞與他,“其實也不是全無辦法。”
“還望您直言。”放下已被他撕開的饢餅,雙眼直直的注視著柏州。
“待他們走後,可追上他們的車隊。”話畢,給樛木的碗裡添上熱的冒起的酥油茶。
樛木搖頭道,“我全無理由做此番舉措。”
柏州嘴角苦笑,“不妨想想我昨日與你說的話。”
樛木明瞭的點頭表示他懂了,卻也不說是否答應柏州的提議,因為他明白若要答應了,那麼這次行動不僅的全無邏輯,更是破綻百出,雖能達到一些目的,但終究不是明智之舉。
經過一番掙扎,又聽了不少柏州的勸告,便一咬牙答應了,於是才出現了剛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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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望蘇公子能將何公子。。。。。。”樛木短短的半句話說的吞吞吐吐,且面有難色,說了一半,發覺自己稱呼不當,即刻改嘴,“嗯?還望蘇公子能將何小姐借我一日。”
此言一發,鵲疆卻是不明白了,難道他興師動眾的追來是為了其他事?自己所謂的推斷只不過是個開頭?好戲還在後面?又一想,這樛木本來就是一個心思縝密之人,自不會為了一個略顯荒唐的目的專程前來,如此一想便也通了,卻還是用不耐煩的語調說:“你找那個醜女做什麼?”
樛木依舊一臉難堪,眼睛不時地撇向正在遠處玩弄著幾根草的何迆一。
何迆一哪裡會想得到快被這暖烘烘的太陽照的睡著的她,此刻正被幾束不懂含義的目光盯著。就在她打著盹要閉眼的時候,被從頭頂扇過的掌風驚醒,猛的站起,心咚咚的跳著。
一見是鵲疆這個下手沒輕沒重的傢伙,身旁也沒其他人,她不由得退了一步,與鵲疆的距離保持在一臂之外,站穩揉了揉眼後怒喝道,“你幹嘛?”
鵲疆的手停在半空中,微微一動才收了回來。他輕功好,走路向來沒有聲響,剛才那一掌雖然沒帶著煉魂,但也夠快、夠準,一般的習武之人也定當躲不過,可剛才卻被半睡著的何迆一躲了過去。他不禁一呆,目光復雜的在停在何迆一身上,眼睛從她身上轉了兩圈,竟然忘了將手收回。
見鵲疆一臉呆樣的看著自己,何迆一嘴巴一撇,“看什麼看,本姑娘可不是給你這種妖女看的。”
“噗。”的一聲,鵲疆笑了起來,嘴巴咧開大的好似能塞入一個蘋果,習慣性的將手臂搭在她肩頭,“本姑娘?何迆一,我今天明確的告訴你,就你這幅模樣,這張臉,就算是給我錢我也不惜的看,你還是莫要杞人憂天,好好守住醜女這個稱號才是。”
他二人這邊爭的是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