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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蕨就推門而入。
南山採蕨一進來就笑道,“徒兒啊,我說你去了哪裡,原來在蘇將軍屋裡,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能與一個男子獨處一室,男女授受不親啊,你怎能不避嫌?這件事實在是為師真是疏忽了。”
聽出來南山採蕨是在調侃她,何迤一翻了個白眼,她去越國的路上還和蘇桎一在一個馬車裡待過呢,“老酒鬼,你就使勁忽悠我,到時候別求我。”
她自然是指南山採蕨求她讓她做菜的事情。
“你這丫頭,怎麼翻臉不認人?”南山採蕨知道何迤一與他說話的習慣,因此一進門就先樹好自己的氣勢,免得被人看出他與何迤一在一起時是佔下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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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療病養傷移小院
這本傳話錄上,何迤一似乎看到了一個頑皮不聽話的小毛孩被柴梓一步步軟化的過程,似乎看到他笑著寫下“柴姨,真的嗎?我會用功的。”
看到他黑著臉將“這種事不要寫下來”寫在紙上。
原來沒有任何表情,總是冷漠的蘇桎一也有過喜怒,而且是這樣美好的回憶。
那麼他究竟是為何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什麼事改變了他?
手從書頁上放下,在書頁自動翻動時突然看到某一頁上也寫著字,急忙翻到那一頁,上面用端正的楷書寫著五個字,“我會保護她。”
落款是十年前。
寫下這五個字的時間正是柴梓死後一個月,這個她指的是誰顯然易見。
或許柴梓死後他與蘇棯煜都變了。
柴梓擁有十級煉魂,是蘇桎一的師父,是蘇桎一最信任的人,是蘇棯煜的母親,何迤一隻知道這些,這就是她瞭解到的柴梓。
柴梓,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
將這本書放入原處,從房間退了出來,正遇到到一身黑衣的夙夜,雪花落在他身上格外顯眼。
“你怎麼進去了!”夙夜看到何迤一從那間屋子出來,眼睛縮了一下,表情變得有些緊張。快走了兩步,將房門開啟環視了一圈,看到屋內一切正常才安下心。
這間屋子將軍不許任何人進入,即便他每日都跟在將軍身旁,也只在屋外見過裡面的程設。從未踏進去一步。
質疑我?難道我會偷什麼東西嗎?
何迤一沒空和夙夜爭辯,“他人呢?不對,他的屋子在哪?”
“你去了也無用,回去吧。”夙夜不待見何迤一,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不給她留任何情面。
看著夙夜與蘇桎一如出一轍的嚴肅表情,何迤一嘆一口氣,將嘴邊的話咽回去,“帶我過去。”這四個字堅定有力,不知不覺中她也用蘇棯煜命令人的語氣說話,不容置疑的語氣。
夙夜握了一下拳,最終妥協了。
何迤一跟著夙夜進了屋,匆匆走過外廳進入裡間,只見穿著太監服飾的白酥在床邊施針,而蘇桎一正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他胸前的衣衫敞開。幾根針毫無規則的紮在上面。胸膛和臉頰上有明顯的汗印,拳也緊緊的握著,手臂上青筋暴起。
倒地有多疼,他竟流了一身的汗!
“夙夜,不是說了讓你去屋外守著順便休息會的嗎?”白酥專心的扎針。直起腰取下一根針時才發現屋內有人。“何迤一,你怎麼來這了?”
從越國回來,這是何迤一與白酥的第二次碰面,“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白酥挑眉,何迤一能輸出煉魂幫蘇桎一減輕疼痛嗎?答案是不能。
那麼就是沒有用了?但不知為何,白酥不想拒絕何迤一的幫助,可以讓她給蘇桎一擦汗?身上汗太多不利於施針!
“你去擺個溫毛巾,給他擦汗吧。”
“啊?哦。”
普通的施針不會讓人感到過多的疼痛,但蘇桎一與林驌蕭受了嚴重的內傷,煉魂揮霍殆盡。身體內幾乎是個空殼子。為了讓他們恢復,白酥只能用這一套針法,每一針都鑽心的疼,而且一針比一針疼。
雖然疼,但是卻能將今日過度使用煉魂的落下的病根徹底治好。
每日一次,施針三次。
何迤一擺好毛巾,小心翼翼地湊到床邊,將毛巾覆上蘇桎一的額頭。他雖然閉著眼,但眼皮和睫毛在微弱的顫動著,顯然是在忍受著疼痛。
白酥見她慢慢吞吞的樣子,瞥了一眼道,“誰讓你擦那裡了,擦這裡!”施針的地方明明是胸膛,何迤一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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