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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細講,“平常也是不在咱們家露臉的。”沈家有這樣的人,袁家一定也有,而且只會更多。
許碧並不追問。有些事情顯然也不是她應該知道的。不過她有點好奇:“你怎麼知道袁勝玄會上當?”
沈雲殊輕笑了一聲:“此人素來多疑。他私下裡自比曹操,別的不說,這一點多疑倒是十分相似。茶山那一回,畢竟我是不在,沒能打消他的疑心。他——半路上使人去劫青霜了。”
許碧嚇了一跳:“那劫到了嗎?”
“當然是沒有。”沈雲殊遲疑了一下,“我安排青霜從別的路走了。”
其實不是。他原是吩咐人給青霜灌了啞藥送回西北的,但不知是不是灌得有點多,青霜原本頭上又還有些傷,竟發起了高熱。路途之中哪有什麼好郎中,燒了一夜人就沒了。
不過這事他不打算說出來。許碧雖然有股子狠勁兒,可他總覺得她心裡其實甚為柔軟,只看她當時並沒安排青霜“自盡身亡”就知道了。既然如此,此事還是不必告訴她了。
“沒有就好。”許碧鬆了口氣,恨恨地握了握拳頭,“你應該把他揍得再狠一點!”說實在的,對著袁勝玄,她都快要維持不住柔弱可憐小白兔的人設了,真想上去給他兩耳光啊。
沈雲殊伸手握住她的拳頭,有些歉然:“委屈你了……”說起來,許碧已是幾次以身犯險了。
當初在宣城驛那回乃是意外,許碧且還未曾行過大禮,還可說算不得他的責任。可成親之後,許碧在袁勝玄面前已然做過幾回誘餌了,尤其是這一回——也是他這個做夫君的無能,竟要自己妻子親力親為。
被個外男趾高氣揚扯下馬車門簾,換了別的女子,便是不覺驚嚇,也要覺得恥辱的。更何況那袁勝玄,對許碧的確是有覬覦之心……
沈雲殊想到這裡,就覺得心裡難受,恨不得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回頭就去把袁勝玄打死。然而他又知道不能如此,若他當真這般衝動了,便是皇帝都保不住他,更不必說還要留在江浙,將袁家連根拔起了。
他心裡正在交戰,忽然覺得臉頰一片溫熱,卻是許碧伸過手來摸了摸他腮上:“疼嗎?”袁勝玄也不是省油的燈,沈雲殊把他打了個滿臉開花,自己臉上也被他手肘擦過,雖未擊中,卻被擦掉了一塊皮,有些滲血。
“不疼……”沈雲殊下意識地回應了一句,抬手把許碧的手按在自己臉上,只覺她的掌心微熱,貼著臉頰又軟又暖。
許碧也是下意識的舉動,這會兒才驚覺自己在伸手摸人家臉了,頓時自己臉上也一陣發燒,輕咳一聲正準備把頭轉開,沈雲殊卻伸過手來捧住了她的臉,小聲又說了一句“委屈你了。”
什麼?委屈誰了?哪裡委屈?許碧還沒問出口,沈雲殊已經雙臂一展將她摟進懷裡,低頭親了下來……
第48章 入京
“姑娘, 該下船了。”知雨把頭從船艙門探進來,看見許碧就忍不住笑了,“姑娘, 京城都到了, 您總不能老這麼躲著大少爺呀。”
“誰躲他了。”許碧嘴硬, “我是暈船罷了。”
“是是是,您是暈船。”知雨掩著嘴笑,“暈船您還看書呢?”
“我沒有看,只是拿著解解悶兒。”許碧立刻把書給扔開了。說來也奇怪了, 這次她想暈船,卻偏偏一點兒症狀都沒有了。要不然, 她每天只管躺著哼哼,必定沒有時間去煩惱了。
知雨連忙過來把書拾起來,一本正經地道:“這書可是船停碼頭的時候大少爺特地去買的, 依奴婢看哪, 這書定是能治暈船的。”
“你這丫頭,嘴是越來越貧了!”許碧撈起個軟枕擲過去,主僕兩個鬧成一團。
門口傳來一聲輕咳,許碧一轉頭, 就見沈雲殊倚著艙門站著,正含笑看她, 頓時臉上就一紅,趕緊擺手:“你進來做什麼,快出去!我還沒梳頭呢。”
沈雲殊微微一笑, 站著不動,反而拖長了聲調:“香冷金猊,被翻紅浪,起來人未梳頭……”
許碧嗖地把剛撈回來的軟枕又扔了過去。沈雲殊一手接住,繼續吟道:“任寶奩閒掩,日上簾鉤。”
許碧這會兒連剛買回來的幾本話本都扔過去了,無奈沈雲殊身手矯健,左右開弓,一本一本接個正著,嘴裡還連續不斷地往下念:“生怕閒愁暗恨,多少事,欲說還休……”
上輩子許碧有過不少追求者。從高中開始她就收情書了,後來還有玫瑰花、巧克力、氣球、愛心蠟燭等等等等,雖然沒有遇到過開著遊艇拿著鴿子蛋來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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