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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防外戚干政的嫌疑,袁家只在江浙一帶經營,從未進京去謀劃。
袁勝玄擺手笑道:“不必母親去尋。父親說,讓我送妹妹進京,請太后姑母為我擇一門親事。”
“啊?”袁夫人固然知道太后做媒是好事,但仍忍不住有些不太情願。袁翦這般做,袁勝玄的親事怕就只看門第了,至於姑娘究竟怎樣,是否能與他情投意合,太后那裡大概是不會太過關心的。
“母親不必擔心,太后姑母總不會給我尋個不成樣子的妻子。”袁勝玄自己倒不很在乎,“父親想要與清流結一門親事。”若是能結個御史親家就更好了,在朝堂之上就有了說話的人。太后固然是最大的靠山,但太后終究是後宮之人,不好直接在朝堂上發聲。
“娶妻娶賢,只要能孝敬父母親,管理好後宅,賢良淑德就夠了。”若是不合心意,再納幾個通房就是了。
袁夫人還是有點悵然。但兒子自己都這麼說了,且袁翦做的決定,她也不能干涉,只得點了點頭:“原想著等給你妹妹舉行及笄禮後再送她去京城,如今既是太后有旨,那隻好早些走了。只是去了京城,怕就不好再行禮……”
女孩兒的及笄之禮甚為重要,袁夫人早就給袁勝蘭準備起來了。可若是去了京城,可就不能像在家中這般自在,舉行盛大的及笄禮了。
袁勝玄不在意地道:“這都是虛禮,還是妹妹的前程要緊。何況早些進京也好,妹妹也該學學宮裡的規矩。”
袁夫人嘆了口氣:“這就要進京了……入了宮,想再見一面都難。既然如此,這回藉著你父親打了勝仗的機會,在家裡擺一回宴,讓蘭兒把她那些手帕交們也都請來,讓她也鬆快鬆快。”
袁勝玄不禁皺起眉頭:“母親也莫要這般寵壞了蘭兒。她平日裡可有什麼事不鬆快?”
袁夫人訕訕道:“這不是也學了半年規矩了……”
袁勝玄不耐煩道:“她那規矩學得也是半瓶子醋。母親這會子寵著她,等將來她進了宮,有什麼失了規矩的地方被人拿住把柄,只怕母親就要後悔了。母親莫忘了,宮裡不只有太后,還有皇后呢!”
袁夫人不言語了。皇后無子,袁勝蘭又是這般身份,入宮便是皇后的勁敵。縱然有太后壓著,可皇后若是自己後位都要不保,難道還會聽太后的不成?
“你父親打了勝仗,總要慶賀一二的……”袁夫人終究還是沒忍得住,“畢竟等進了宮,便也不得再如此自由……”
袁勝玄無奈地搖了搖頭:“母親自己拿主意罷。只是此次被沈文老匹夫搶了功,父親甚是不悅。”仔細弄巧成拙,反惹得袁翦不喜。
說到沈家,袁夫人又是忌憚又是鄙夷:“這沈家人怕不是想功勞想瘋了……”前頭兒子吃了敗仗,險些受傷死了,後頭老子就拼了命地搶功,難道還指望著皇帝再容他們回西北去不成?
“哪裡還有那樣的好事。”袁勝玄嗤了一聲。功高震主,自來有之。聽說西北那地方的百姓有些竟只知沈家不知朝廷,皇帝豈能容他?
說起來沈家也是一群傻子。就比如他們袁家,若是將這江浙沿海一帶海匪倭寇統統剿淨,名聲和功勞倒是會比現在更高,可到時候誰還需要他們呢?說不定也像如今的沈家一樣,不知被調到什麼陌生的地方,藉著別人的手來打壓他們了。
不過這些話袁勝玄也懶得與袁夫人說。母親也不過是個後宅婦人,多少知道些外頭的事,應酬之中不致亂說話也就罷了,再仔細分說也是無用。女人家麼,頭髮長見識短,知道那許多做什麼?女人麼,就是開在那後院裡的花,嬌豔些也就夠了。
說到嬌豔,袁勝玄眼前不禁又浮現出許氏楚楚可憐的模樣來,當下便有些無心再與袁夫人說話,起身回了自己院子。才進門,他的小廝長庚已經湊上來,笑嘻嘻喚了一聲少爺。
袁勝玄抬腳輕輕踢了他一下:“有什麼話說便是,還與我賣起關子來了?”
長庚忙笑道:“小的怎麼敢。只是方才朝霞晚霞兩位兩位姐姐問了我半天的話,我怕在外頭說了她們聽見,回頭又打翻了醋罈子……”
袁勝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她們兩個心也是大了,再打聽,就送到莊子上去。”
長庚不過是想說個笑話,哪知袁勝玄似乎心情不佳,並不耐煩聽他玩笑,於是連忙收起笑容道:“小的已經把話都放出去了,說沈家大少爺□□母親給的丫鬟未遂,把人打得頭破血流。因那日沈家回去,不少人都看到從馬車上抬下個丫頭來,所以這話一傳出去,信的人不少。不過——沈家也放出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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