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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我這裡聽聽還罷了,若是說到外頭去,人家不說媽媽無知,倒要笑夫人不懂規矩了。再有那等看不得別人好的,使些小人心計,只說許家狂妄,豈不傷了宮裡婕妤娘娘的名聲?”
陳媽媽劈頭蓋臉捱了一頓,曉得這些話裡夾骨頭帶刺的不能不多琢磨一下,只得全盤帶回去轉給了許夫人。許夫人自比她精明些,聽完之後也被狠狠噎了一下,頓時想起當初許碧出嫁之前,拿許瑤的名聲從她這裡敲了四千五百兩嫁妝錢的事兒來。
當初許瑤要參選,名聲自是重要。如今她生了皇長子,許家人心中不免又多了點兒想法,就更要重名聲了。故而,許碧這一招不說新奇,卻是屢試不爽。
事到如今,許夫人也不能再擺什麼架子,第二天就親自登了沈府的門。
打從上回許碧回門,這一轉眼又是兩年多了。那次回門,許碧不過是換了一身兒行頭,許夫人便覺得判若兩人,如今,許碧長高了兩寸多,早不是當初那單薄的模樣,又因已為人婦,多添了幾分自骨子裡透出來的嫵媚,看在許夫人眼裡,又與從前不同了。
因是在家裡,許碧倒也沒有盛裝,都是家常衣裳,頭上也不過一二簪環,卻都是精品。許夫人目光在她耳垂上一對兒鑲珠墜子上滑過,上頭兩粒珍珠皆有蓮子米大小,顏色粉紅,寶光瑩潤,雖是湖珠,卻也能值得百八十兩銀子。
許家當然也用得起珍珠,可品相這般好的珠子,許夫人自己也只有兩顆,鑲了一對兒珠釵,最後給許瑤帶進宮去使了。就今日許夫人頭上戴的簪子也鑲了幾顆珠子,卻皆是黃豆大小,顏色且是淡白之色,比起許碧耳朵上這兩顆珠子不知差了多少。
今非昔比,真正是今非昔比了。許夫人壓下心中湧起的酸澀之感,暗暗地安慰自己:許瑤已然生下了皇長子,將來若是皇長子能得繼位,那許瑤的尊榮、許家的富貴,又豈是沈家能比得的……
這般自我安慰了一番,許夫人才能讓自己露出笑臉來,用盡量和藹的語氣招呼了一聲:“碧兒。”
“夫人怎麼來了?”許碧也是笑吟吟的,橫豎如此堵心的是許夫人,又不是她。
許夫人一口氣又噎在胸口上。她為什麼來,這死丫頭不知道嗎?
只是再氣,許夫人也只能忍著道:“自上回你回家,這一轉眼就兩年多了,你爹爹在家裡不時地念叨,怕你們剛回京城事情多,也顧不得回家,這不,緊趕著叫我過來瞧瞧你。”到底是沒忍住,還是把許良圃給搬了出來。
許碧衝她一笑:“可不是。這才回京城,夫君那裡指揮使司的事兒尚未交接清爽,皇后娘娘又下旨召我進宮。這宮裡的規矩我也不大清楚,可不是鬧了個手忙腳亂。”
許夫人連忙道:“娘娘召你進宮的事兒,家裡也聽說了。也是怕你年紀小,以前從未進過宮的,不如到時我陪你去?”
許碧把頭一歪,笑吟吟地道:“早聽說夫人時常能遞牌子進宮見婕妤娘娘,原來也是要入宮看皇長子抓周的?那真是太好了。說來宮裡給了塊入宮的牌子,我還不曉得怎麼用,到時候就跟著夫人學了。”她輕輕一拍胸口,笑道,“我還真怕哪裡做錯了,到時候進不去宮門哩。”
許夫人哪有入宮看皇長子抓周的允准,就是平日裡,許瑤那位份也不能隨意見家人的。她有心蹭許碧這塊入宮的牌子,可從許碧進來,口口聲聲就是“老爺”、“夫人”、“婕妤娘娘”,說話裡都透著股疏遠勁兒,尤其最後一句話,真是暗含威脅。許夫人十分之擔心,這死丫頭能幹得出把她撂在宮門外頭自己進宮的事兒來。
倘若真是那樣,她這臉可就丟光了。當然,孃家人丟臉,許碧臉面上也不見得光彩。可是她畢竟是嫁出去的人了,若是她自己不在意……許夫人嚥了口氣,和顏悅色地道:“碧兒,這嫁出去的閨女雖說是別家人了,可到底孃家還是靠山……”孃家好了,在婆家才能直得起腰來不是?
許碧哦了一聲,點頭道:“原來如此。我說去年年下陳媽媽怎麼就往杭州跑了一趟呢。若陳媽媽不跑這一趟,我在沈家如何立得住腳呢?”
許夫人明知她說是反話,要厚著臉皮認下來,實在做不到;要解釋,就更無話可說了。畢竟女兒嫁出去兩年多才跟姻親走動,這實在跟靠山什麼的掛不上半點邊。
許碧也懶得跟許夫人再磨嘴皮子了。該說的話她都叫陳媽媽帶回去了,許夫人還想著跟她進宮,簡直就是不知所謂了。轉頭朝知雨使個眼色,知雨立時就彎下腰來,聲音不高不低地道:“少奶奶,大少爺吩咐了,中午要帶客人回來,讓您親自去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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