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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蚋,卻是打斷了沈夫人的話, “我知道別人說我剋夫,可若真是剋夫,我就更不能跟表哥了,夫人說是不是?”
沈夫人啞口無言,眼看著連玉翹告退走了,一肚子的火就全發到了紅羅身上:“你不是說這事十拿九穩了嗎?如今這是怎麼回事!我回頭如何與老爺說?”沈大將軍可不是傻子,她前頭打著包票,後頭事兒就不成了,沈大將軍難道不會多想的?
紅羅也是張口結舌:“這,這奴婢明明看見……”她明明看見連玉翹站在沈雲殊的院子外面痴痴張望,難不成她看的竟不是沈雲殊?不可能啊!
“奴婢再去勸勸表姑娘……”
“勸什麼勸!”沈夫人一盅茶砸在地下,茶水全濺在了紅羅鞋面上,幸好茶放得久了已不燙人,“瞧那丫頭說的是什麼?”若是讓沈大將軍聽見,必會想她這是有意要給沈雲殊塞個“剋夫”的妾呢。雖然說,她也的確是有意的,但她本意還真不是想“克”了沈雲殊啊。
紅羅連忙跪下,動也不敢動:“表姑娘或許只是聽說要做二房,一時有些想不通……奴婢,奴婢再想法子勸勸,或許就……”
沈夫人此刻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既是你提的,你就去勸,可有一條,別讓老爺以為我逼著這丫頭做妾。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沈家不怎麼太平,袁家也同樣如此。
袁翦緊皺著眉頭,一臉煩躁。自打沈家父子來了江浙,這才一年多點的時間,他就覺得自己老了好幾歲,連眉心的川字紋都深了。這沈家父子,真是天生來跟他作對的!自打他們來了,就沒幾件順心的事,現在居然連欽差都死了,偏偏殺死欽差的,還是……
袁勝玄看見袁翦的臉色就知道父親心情煩躁,並不敢多問,只能把目光轉向袁勝青。
袁勝青也好不到哪裡去,但還是對弟弟道:“的確是那幫人乾的。他們也是假扮商人,誰知司儼與他們說了幾句話,就對他們的身份起了疑心,於是——”
“於是他們就把人殺了?”袁勝玄不由得大怒,“他們也不先打聽打聽司儼的身份!而且,既是要殺,為何又不全殺光,還留下人來報信不成?”
這群倭人!果然這等小國裡出來的野蠻人根本沒有頭腦,只知道殺殺殺!而且,他們跑到福建去做什麼?
“大約是看著江浙一帶巡防得嚴,又想去福建劫掠——”袁勝青按按眉心,“且不管他們去福建做什麼,橫豎不在我們轄下,便出事也是那邊頂著。只是……福建守備定是不成了。”
袁勝玄臉色更陰沉了。福建守備是他們看好的人,可是事事不順。先是想用來聯姻的袁勝蓮跑了,現在倒好,眼看著這守備位子都坐不住了,倒省了袁家一個女兒。
當然,袁家並不想省這一個女兒,只是現在已經顧不得這件事了:“欽差那邊,究竟是否知道他們是倭人?”這才是最要緊的。如果知道了,再上報朝廷,那倭患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兒,之前所說沈家為爭功而誇大倭患的話就成了笑話,倒要輪到他們袁家為人所笑了。
“目前看來,應該是沒有。”袁勝青有句話沒說出來,他覺得司儼當時也未必就是起了疑心,多半是那些倭人自己心虛,所以才大開殺戒。卻沒料到這是欽差隊伍,裡頭很有些侍衛是好手,所以未能將所有人都殺掉,自己反而損失了些人手。
“還算他們機靈,未曾留下活口,只有幾具屍身,當是分不清是倭人還是海匪的。”倭人就這點兒好處,除了語言不同,跟本朝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從屍身上是分不出來的。
“沈雲殊倒是去得快,那幾具屍體他從頭到尾都看過,恨不得能剖膛開腹,看看心肝有沒有什麼兩樣。”袁勝青也是一肚子憋屈,只能諷刺一下沈雲殊解氣了,“只可惜,他還不能叫死人開口說話!”
“即使分不出來,欽差被殺,朝廷也要下旨嚴剿了。”袁翦總算開了口,“雖是在福建出的事,江浙也也免不了。”
袁勝玄略一思忖便道:“既然如此,眼下也顧不得別的了。朝廷的旨意一下,沈家父子兩個必定要藉機翻起大浪來,咱們家不能被他們壓下去。”
這個不用他說,袁勝青也知道。之前沈家父子一到江浙就想著剿匪立功,只是那時候他們初來乍到,連地形都還沒摸清楚,又不習水戰,翻不起太大的浪花來。
只是沈雲殊那小子太有本事,也不知他是天生就該打仗還是怎麼的,馬戰步戰熟習,水性竟然也通,來了不到一年,就成了浪裡白條。雖還比不上袁家兄弟兩個,卻也要算是好水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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