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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軍中刀劍都能如此,戰力必然大增。”
許碧無奈地替他整好衣裳:“這麼說, 你還大有收穫了?”
沈雲殊嘿嘿一笑,拉著許碧坐下:“叫九煉送回去的東西你可看著了?可喜歡?”
“嗯。”許碧往他背後仔細掖了個枕頭, “坐著怎麼也不靠個東西,不累得慌?”
然後才認真回答他的問題:“喜歡得很,我都沒見過那麼通透的寶石。還有那幾顆貓兒眼, 難得是大小顏色都差不多,著實難得。”
沈雲殊就笑了:“這些海盜多年搶掠,好東西著實不少呢,這些都是我在裡頭挑出來的。還有些雖然大,只是顏色不如這個好,看起來烏塗塗的,我想著鑲在首飾上也不大好看,就扔在那兒了。還有些象牙珊瑚之類,聽說許多都是從兩廣那邊販過來的。”
他說著就嘆了口氣:“這些東西皆自南洋而來,在兩廣那邊兒就比到這邊便宜至少三四成,想來若在南洋那邊自然更便宜了。如此看來,海運委實有厚利。”
知道這宅子裡什麼都不齊全,許碧來的時候就帶了一大堆東西。這會兒桌上已經擺上了沈府裡做好的各式糖果。許碧拿了一塊元寶形的松子糖塞沈雲殊嘴裡,隨口道:“那是肯定的了。”本來就受了傷,這宅子裡又啥都沒有,她要是不過來,這個年還怎麼過?
“你怎麼知道?”沈雲殊嚼著又香又甜的糖,笑問,“你連海運也知道?”
“看你說的,好像這些東西不往京城裡賣似的。”許碧輕咳一聲,“我縱然沒得過那些東西,總也聽人說起過的。”許二姑娘確實得不著什麼象牙珊瑚紅藍寶石的,有個鑲珍珠的首飾就不錯了。當然她本人,也根本沒聽過這種話,更不知道這些珠寶在京城究竟賣到什麼價錢。
“單看那玻璃鏡子就知道了。”這個,許府還真有的,“我大姐姐就有一面,不過巴掌大小,卻要十幾兩銀子。這東西一碰就碎,用船運過來怕不也要碎掉許多,若是不賣得貴些,豈不賠了本兒?且書上都說‘物以稀為貴’,咱們這裡沒有的東西,自然就貴了。”
“是啊。”沈雲殊其實也就是隨口一問,並不知道許碧其實是說漏了嘴,“此等厚利,若是如茶葉絲綢一般收稅,得有多少銀子進項?”
許碧頓時來了興趣:“怎麼,皇上有意海運?”
“其實前朝就曾有過市舶司。”沈雲殊點點頭,“只是後來世道亂得不行,誰還顧得上。但市舶司在時,那稅銀可是流水一般。如今雖說天下看著太平了,可國庫裡銀子可不多。”
這件事,作為鎮守西北的將軍,沈家父子頗為清楚。
西北要養十萬大軍,單是兵士的糧餉就不是小數目,且還要配備馬匹、兵器、甲冑、弓矢,尤其是打起仗來,銀錢更是流水般花出去。幾十年邊關戰事連綿,這得要多少銀子?
前年,沈家父子一是數年積累,二也是逮著了北狄人一個冒進的機會。沈雲殊親自率精兵出戰,踩住痛腳就往死裡打,才得了那麼一場大勝仗。饒是這樣,也折損許多兵馬,若北狄不冒進,怕是西北如今也沒有那麼清靜。
可北狄之患是無法根治的,除非能把整個北狄滅了族。否則再過三五年,這些草原遊牧之人就像春風吹起來的野草一般,又會捲土重來。
“北狄王庭北遷,雖則是大敗了,可也給了他們休養生息的機會。”沈雲殊隨手在桌子上劃了個簡易地圖,“草原遼闊,這些人熟悉地形,散進草原之中便難以尋找。且草原之上地勢平坦廣闊,易攻難守,我朝也無法在那裡久駐軍隊——除非是建造城池,卻又談何容易。因此北狄王庭雖是北遷三百餘里,我朝防線卻只能到大黑山,據山勢築起關隘,至於再外頭,也只能扔給北狄人了。”
“北狄人甚是強悍。別看老汗王亡故,十幾個王子死了一多半兒,可剩下的也都不是易與之輩。這幾年的安靜,一則是把他們打得痛了,二則也是這些人自己顧著爭奪王位,暫時顧不上來犯。”沈雲殊以手撐頭,侃侃而談,“但最多五年,王位塵埃落定,北狄喘過氣來,必然還要來犯的。”
許碧聽得出神,順口道:“他們來犯,也是因為草原上不能種植只能放牧,許多東西都缺乏,因此才要來搶。倘若兩國彼此貿易,那誰還願意打仗呢?”
沈雲殊眉毛一揚:“你這話已然是極有見地了,可是卻於北狄人的脾性不大明白。這些人,便如那草原上的狼一般,生性兇悍,欺軟怕硬。前朝也曾跟他們開過邊貿,可前朝略一式微,這些人便撕毀協定,照樣來犯。想與他們貿易,先得打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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