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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改叫少奶奶了嗎?這才幾天,又叫錯了?”沈雲殊重重地咳嗽一聲,“少爺叫你出去呢。這還在府裡,少爺就支使不動你了?”
許碧點點頭,知雨便麻利地退了出去,還把門掩上了,可是也不走遠,只站在門邊上。
沈雲殊聽聲音就知道她沒走遠,悻悻地道:“這都是反了呢,堂堂大少爺,居然支使不動一個丫頭了。”
許碧知道他也不是真生氣,只是藉機把知雨支開而已,便把手裡的衣服放下,坐直了:“大少爺有什麼話就說吧。”
沈雲殊舔了舔嘴唇,又咳了一聲,抓了抓耳朵,含含糊糊地道:“那個,我跟父親說了,不能納表妹……”
“你剛才說了,表妹不願為妾。”許碧發現沈雲殊耳朵居然有點發紅,自己心裡也不由得呯呯跳了起來,臉上卻還維持著平靜。
“就算表妹願意也不行……”沈雲殊在喉嚨裡嘟噥了一句,又重重咳了一聲,復又抓抓耳朵撓撓頭,才道,“你昨日說的話有些道理,我已經與父親說了,保證長命百歲地活著……”
許碧怔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這個長命百歲意味著什麼,一時都有點不敢相信了:“你是說——”
沈雲殊的耳朵居然整個都紅了,板著臉道:“雲婷因是庶出,自小日子就過得艱難些。我也不想日後自己的子女如此,若有嫡出之子,自然無庸納妾。”
許碧定定地看了他片刻,直看得沈雲殊連耳根都紅了,方道:“你是說,你日後不會納妾?”
沈雲殊彷彿破罐子破摔似地道:“不納妾,不收通房,什麼也不要,這樣,你總肯留下來了吧?”
許碧默然幾秒鐘,突然站起來就撲了過去。沈雲殊嚇了一跳,急忙伸出兩臂接住她,把人抱坐在自己腿上,訓斥道:“這樣毛糙成何體統,若是摔著怎麼辦?”
許碧笑得像朵盛開的花:“你當真答應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豈有反悔之理。”沈雲殊乾咳一聲,擺出丈夫派頭,“只是你昨日說的話卻是大大不妥,若是被人聽見,你還要不要名聲了?”
“我也就對你說而已。”許碧小小地翻了個白眼,“你當隨便什麼人,我都會跟他說的嗎?”
“你總是有道理。”沈雲殊板著個臉,“豈有跟夫君這樣頂嘴的?”他說得義正辭嚴,卻被許碧在他耳朵上捏了捏,聲音便低了下去。
門外的知雨一直豎著耳朵聽著裡頭的動靜,只喜得一顆心也是呯呯亂跳,幾乎要衝出喉嚨口來。忽然聽著裡頭聲音小了,不由得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就把耳朵貼到了門上,及至聽見一些纏纏綿綿的動靜,猛然反應過來,一張臉就一層層紅了上來,連忙站直身子,還特意離著門邊遠了幾步,眼觀鼻鼻觀心地站著不動了……
第87章 日常
沈夫人病了。
紅羅來向沈大將軍回話的時候頗有點兒心驚膽戰:“吳郎中說, 夫人是前陣子憂心太過,又操勞了,不是什麼大病, 只是一總髮出來, 要吃幾副藥養一養……”
吳郎中是沈府慣用的郎中, 凡是府中女眷有什麼不適,沈夫人都會請他。做郎中的,尤其是要在各府後院走動,不單要醫術好, 還要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吳郎中就很會說話——前陣子沈家這許多事情,沈夫人可不是要憂心麼;又有府上二少爺的親事要辦, 那自是操勞了。
合情合理,誰也挑不出毛病來。且這樣的病又多不是什麼大病,幾副溫補的藥下去, 稍一調理就又能生龍活虎了。既不耽擱什麼事, 也能顯出郎中的好手段。
沈大將軍正在寫字——他雖是武人,每日卻也必要擠出點時間來讀書的。在營裡時沒條件,就拿著書卷隨便看看,回來家中得了些閒, 還是要練練字的——聞言也沒說什麼,便對正在身邊侍候筆墨的香姨娘道:“既這樣, 府裡的瑣事你且先接過來,問問夫人,二郎的事還有什麼要辦的, 不可耽擱了。”
紅羅就怕這個,忙堆起一臉笑容道:“老爺,夫人說,大少奶奶進門都半年多了,聽說大少爺已經把手上的莊鋪都交了她管,想必這也都懂了,不如趁著這會兒,讓大少奶奶把府裡的事兒也熟一熟……”
她來之前沈夫人就交待過了,這次連玉翹的事鬧成這樣,她必得病一病遮遮羞,可家裡的事兒可不能交給香姨娘。
這若是交給許碧,一則許碧不熟,二則她到底是長輩,只消病好,要拿回來是極簡單的,且什麼都不耽擱。
可若是教香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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